银雪飞开始颤抖,惊愕了半晌,最后,她默默的轻抚腹部。
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轻轻一笑,又端起桌子上的碗,说:“姑娘想说服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姑娘喝了这碗药,我就相信姑娘对赵彻从无二心!喏!”
银雪飞看着她递到面前的碗,下意识的猛摇头。
魅月连哄带骗的冲她笑得邪魅:“喝吧!喝了一了百了!长痛不如短痛。你想想,你的如意郎君,你的良辰美景,你是幸福生活,你的美满婚姻,多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呢!喝吧!喝······”
一只手掌捏上她的手腕,伴随着一句爆喝:“住手!”
魅月手中的碗被赵彻的力道给震飞出去,‘啪’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呆呆的看着赵彻盛怒的脸。
赵彻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魅月不禁打了个哆嗦。
甩开她的手腕,看到她差点被自己的力道甩到桌角,又忍不住担忧。
瞅了眼洒满地的药汁,赵彻苦涩的低叹一声,说:“我对你很失望······”
魅月忍不住哼笑:“真不知是谁对谁失望!”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刁蛮任性古灵精怪,但本性还是善良的,想不到······”
“想不到我人面兽心蛇蝎心肠?”她哼哼接道。
“如若不是,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魅月笑,笑得无比凄凉,悠悠的叹道:“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只‘以为’我是怎样的人,你!真的认识我吗?”
赵彻沉默了,她的这个笑容是他见过最揪心的笑容。
她真的想对他大吼,想对他口不择言的嘲讽,想说你赵彻这辈子就只能帮别人养儿子吗?但是,这样的话太伤人。他是让她伤心了,她是极端的想让他了解她的伤痛,她是想以牙还牙的报复他的言而无信与不信任。但是,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突然觉得好无力,深深地无力感袭卷全身,很诚恳的向仍心有余悸的银雪飞道歉:“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吓着你。”
不待她回应,也不再看他一眼,很干脆,很决绝的走出雪映居。
魅月前脚踏出,范老后脚就到,不解的看着屋内诡谲的气氛。在看到地上打翻的药汁时,范老惋惜的一声嗷叫:“这是谁干的好事?这可是我珍藏了几十年的上等药材,我可是咬着牙含着泪熬的补药哇,谁谁谁谁谁?
赵彻傻了:“补药?”
银雪飞怯怯的问:“不是堕胎药?”
“谁说这是堕胎药?这是我给你熬的补药哇!”
银雪飞问出了赵彻想问的:“那······怎么是月姑娘送来······”
范老:“是人都有三急啊,刚巧碰到月姑娘,她自考奋勇要帮我送来,那我岂有不从之礼?”
赵彻闭上双眼,狠狠的骂了句‘该死’!冲出雪映居,可哪还有魅月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