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找尉迟夫人……”
“找尉迟夫人?”
蒋夫人一惊,怎么女儿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来,她找尉迟夫人做什么?
“别装傻,我都知道了,想不到你竟然能这么做?不让我装尉迟家的女儿,竟然让妹妹去,同样是你生的,你为什么处处偏袒妹妹?”
面对蒋熏衣的质问,蒋夫人一时哑然无语,看来女儿误会了,事情不是那样的。
“只是做戏,等尉迟夫人一回韩国,乐乐就回来了。”蒋夫人解释着。
“什么做戏,你们别骗人了,就是贪慕人家的财产,所以才叫妹妹去冒充那个死了的水儿。”蒋熏衣冷哼着说。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妈妈就这样了,还能指望什么?”
蒋夫人叹息着,不是自己的,想留的留不住,是自己的,想推也推不出去,她能做的,只能默默等待了,但愿蒋乐乐很快就能回到她的身边。
“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你和妹妹疯了?还想欺骗我吗?就算是假的,等尉迟夫人走了,他们也会根深蒂固地认为蒋乐乐就是尉迟水光,以后少不了金钱上的照顾,相反,我就不同了,因为你的固执,失去了这样大好的机会,没有理由的,我得不到,她却要坐享其成?”
蒋熏衣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算装,为什么不让她去装,却让蒋乐乐去了呢?妹妹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尉迟夫人是怎么相信的,真是太可笑了。
“其实……有很多事,你不明白,所以不要在意了,假如命运真的是这样安排的,妈妈也阻止不了。”
“谁说的,我可以!我可以改变命运,让她的美梦彻底破碎……”
蒋熏衣嘴角一挑,阴险地笑了起来,假如尉迟夫人知道蒋乐乐是假的,不知道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
“行了,熏衣,你不要去给你妹妹捣乱了。”蒋夫人提醒着。
“什么捣乱?你怕我坏了你的财路吧?”
蒋熏衣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蒋夫人的面前,双手用力一推,直接将蒋夫人推倒在了地板上:“你真不配让我叫你一声妈妈,既没钱,又没有爱,我要你有什么用?”
“熏衣,你可是妈妈亲生的女儿啊……”蒋夫人倒在地板殇,低声啜泣了起来。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你捡来的,哼!”
吃饱了喝足了,蒋熏衣也觉得累了,她转身走到了窗前,抬脚躺了下去,一天一夜没有睡好,她要养足精神,然后去见那个富豪的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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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顾东瑞的别墅里,显得十分热闹,灿平在餐桌周围来回奔跑着,他一会儿抱住了姥姥白素青的腿,一会儿钻进爸爸的怀抱里,偶尔的,他还会和舅舅撒娇一下,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如果以后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喜欢这里,喜欢爸爸,舅舅,还有姥姥……”灿平欢跳着,叫嚷着。
“以后去了釜山,你就知道了,有比这里还要热闹的地方。”
白素青微笑着抚mo着外孙子的面颊,想当初自己去釜山的时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那种热闹的氛围,韩国的习俗,庞大的祭祖仪式,那些银器,几乎堆积物山。
“真的吗?我要去啊,我要见到姥爷,还有老奶奶?老奶奶一定胡子一把了吧?”
灿平的话,将大家都逗笑了,老奶奶就算再老,也不会长出胡子来啊……
顾东瑞的目光由儿子一直转移到了蒋乐乐的身上,他深邃的眸子里都是浓浓的爱意,他也喜欢这种场景,也许有一天围着他们不是一个小灿平,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小家伙……
蒋乐乐微笑着,目光轻轻抬起,刚好和顾东瑞的相遇了,瞬间的尴尬,让她的耳根子都红了,顾东瑞好真是肆无忌惮,在这种场合,大家都在的时候,眼里就已经满是饱满的***了。
大家正说得开心的时候,海瑟跑了进来,偷偷地伏在顾东瑞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顾东瑞马上站了起来,说有点小事要处理,就匆匆地随着海瑟离开了。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神秘,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尉迟傲风只是淡然地说着,蒋乐乐却有些在意了,最好好像这个男人是有点神秘兮兮的,不会和那个办法有关吧?
“我要找爸爸!”
灿平可不管那些,直接抬脚就要追出去了,蒋乐乐急忙将他抱了回来,解释着。
“爸爸一会儿就会回来。”
“妈妈不骗人?”小灿平可是不能没有这个爸爸了,爸爸现在简直就是他心里的神了。
“当然不骗人……”
蒋乐乐看到儿子的样子,还真是气馁,将来这个假戏结束了,她该怎么解释爸爸的突然消失呢?
小灿平搂住了妈妈的脖子,目光仍旧向门外张望着。
别墅的门外,顾东瑞大步地走了出来,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前,赫连宇阳竟然回来了,他在接到蒋乐乐被绑架的消息后,处理了皇斯岛的事情,就匆匆赶回来了,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你制造了一条让我十分恼火的绯闻,顾东瑞。”
赫连宇阳微眯目光,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友好了,这个多年来的好朋友,最近做出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发火了。
“你该明白,那不是绯闻……”
顾东瑞走到了赫连宇阳的身边,试图伸手拍拍这个老朋友,可还不等他将手伸出去,赫连宇阳就直接愤怒地挥出了一拳,刚好打在了顾东瑞的面颊上。
顾东瑞的身体一个趔趄,吃痛地捂住了面颊,良久才回过头,看向了赫连宇阳。
“我说过的,苹斯我势在必得,你没有机会的。”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只要他不放手,没有人可以抢走蒋乐乐。
“她是个好女人,你对她是真心的,还是只想玩/弄她?”赫连宇阳没有打出第二拳,他的愤怒也在顾东瑞的坚持下,没有那么恼火了。
“真心的……”顾东瑞坦然地回答。
赫连宇阳无奈地倚在了车门上,他掏出了一支烟递给了顾东瑞,然后自己也抽出了一只点燃,吸了起来。
烟雾让他的目光变得朦胧,思绪也飘逸到了五年之前,他和顾东瑞坐在酒吧里喝酒的情景,当时他们好像提及了一个女人……
赫连宇阳透过烟雾,看着顾东瑞。
“记得那次在酒吧里,你曾经向我说起过一个让你无法释怀的女人……”
“就是她,苹斯,其实……她也是蒋乐乐……”顾东瑞此时也有些恍然,当时赫连宇阳也提及过一个让他心动的,带着孩子的女人,难道是……
“蒋乐乐?”
赫连宇阳的手乐乐地抖了一下,原来她真正的名字叫蒋乐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隐藏了这个名字,难道这和顾东瑞有关?
赫连宇阳深吸了一口,烟呛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小小童真的面颊,小灿平……似乎在顾东瑞的脸上,可以找到几乎相同的神情。
“我们在意的是同一个女人……”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虽然十分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
“那个让她怀孕,却一直不肯露面的男人……是你?”
赫连宇阳真的希望顾东瑞否认,可是他失望了,顾东瑞的神色凝重,目光阴郁了起来,作为男人,那是他最不愿提及的。
“我就是那个男人,我几乎找了她五年的时候,她为了躲避我,换了苹斯的名字……”
“真的是你……你是灿平的亲生父亲?”
赫连宇阳扔掉了香烟,一把揪住了顾东瑞的衣领子,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花儿,怎么会是他?一直想痛殴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好朋友?这是让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
“我很感谢你对苹斯的照顾,但是不等于我可以因此将她让给你,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孩子。”
顾东瑞没有反抗,如果赫连宇阳想教训他,他绝对不会还手。
赫连宇阳的牙关紧咬着,目光凶悍,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一定放下平日里的斯文,大打出手,可这个男人是顾东瑞,就另当别论了。
良久之后,赫连宇阳松开了手,在顾东瑞的肩头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拉开了车门。
他的手停在了车门上,想了一下,还是回过头说了一句。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就算有了孩子,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说完,赫连宇阳回到了车里,车子慢慢地发动了。
车窗的后面,顾东瑞的身影越来越远,赫连宇阳眉头紧蹙,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他不是胡搅蛮缠的男人,不能因为这五年付出,要求蒋乐乐承诺什么?当他仍旧希望,蒋乐乐的选择会是不同的。
顾东瑞凝视着轿车远去的方向,将手里的烟蒂扔在了地上,现在的状况,大家都不好受,虽然他占据了先决条件,却是一个让蒋乐乐没有办法释怀的男人,他采用残忍的方式占/有了她,让她没有办法抛弃过去的阴影,更没有办法接受他。
“其实我才是一个失败的男人……”顾东瑞叹息自语着,内心深处羡慕赫连宇阳的明亮心境。
当顾东瑞转过身向别墅里走去的时候,树荫下,蒋熏衣走了出来,羡慕地看着这栋她做梦都想住的大别墅,真是气派……
妹妹真是好命,竟然能冒充尉迟夫人的小女儿,她咬住了唇瓣,偷偷地向别墅里张望着,当看到守卫在门口的保安时,马上将头缩了回来。
这样走进去是不可能的,必须等尉迟夫人出来,然后她一句揭发那个女人,让她没有办法再装下去。
鄙夷的一笑之后,蒋熏衣再次躲避在了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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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宇阳的车子一直在公路上行驶着,在去影视基地的途中掉转了车头,他现在的心境不想工作,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最后他将开到了赫连家的酒店前,下了车,一个管理人员迎了出来。
“总裁……”
“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喝一杯……”
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需要喝一杯来解除心中的烦恼,他直接去了酒店的酒吧,酒店的经理一直恭敬的跟在老板的身后。
“行了,我不是来办公的,不用跟着我。”
赫连宇阳驱赶了侯在身边的酒店工作人员,然后选择了酒吧的一角落,喝了起来,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不用留在办公室,不用开会,不用面对文件和抉择,他完全放松了。
他在质问自己,对蒋乐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那是无法解答的问题,也许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他多年的好友,商业的伙伴,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冷漠一笑,他又喝了一杯马蒂尼。
想想真是可笑,就在皇斯岛所有人都接受蒋乐乐之后,事情发生了重大变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孩子的父亲出现了,他似乎也随之出局了。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他在酒吧的角落里,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喝得有点多了。
“总裁好像喝多了……”酒店的经理一直躲避在酒吧的吧台后,他不能不管总裁,万一有什么闪失,没有办法向皇斯岛交代,他是皇斯岛所有岛外企业的接管人。
“喝这么多不能开车了,很危险,找个房间扶总裁去休息……”
“已经安排好了。”
助理轻声地说。
半夜的时候,什么都安排好了。
至于赫连宇阳怎么被扶进了酒店的套房,他完全浑然不觉了,酒醉让他的意识一直处于混沌之中。
也许是思虑太多的缘故,赫连宇阳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奇怪的感觉,亦真亦假,他的手臂竟然触及了滑腻温/热的女人身躯,柔软富有弹性的两朵美峰,微微的喘息让迷醉的他有些亢奋,酒精的刺激下,顺理成章地,他翻身压住,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儿,也听到了好像真实一样的呻/yin声……
整个过程都很惬意,他恣意发xie着,酒醉没有让他失去男人的威猛,女人在他的身/下不断地颤抖娇yin着。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也许这是真实的,更有可能这只是一个陪夜的ji/女,不管她是谁,他此时真的需要,迫切地要她。
一次次的有力冲击,都引来女人的一阵战栗……
疲惫舒适kuai感交替袭来,赫连宇阳一遍遍地要着,直到最后他翻身倒了下去,酣然入睡……
有些行为不代表爱情,却仍旧能够发生,赫连宇阳放/纵之后,心里的郁结还没有那么沉重了,他睡得踏实……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时候,赫连宇阳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感到头疼欲裂,一定是昨夜的酒喝得套多了,他捏着额头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竟然睡在酒店的客房里。
一定是值班的经理安排的,老板喝成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的头……”
赫连宇阳觉得四肢疲惫,他再次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了,恍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昨夜的那个梦……感觉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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