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这样……”赵烨之不管蒋乐乐是真的爱他,还是假的爱他,他不能忍受这个场景,顾东瑞能不能和蒋乐乐在自己的卧室里,这里是竹洛。
“你心疼了?哈哈,赵烨之,带她走可以,必须配上一条命,给我五百万……”
一条命,顾东明的命,五百万,卖身的钱。
顾东瑞收回了手,捏住了蒋乐乐的唇:“她就算死在床上,也还不清欠下的债,我想……没有男人愿意做赔钱的买卖,她已经不是chu/女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卖弄她的小脸蛋和小屁/股而已。”
那是事实,赵烨之的肩头颤抖,眼睛变得赤红,他的命不值钱,五百万,他更拿不出来,刚才要带走蒋乐乐,远走高飞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是一个一穷二白,毫无能力的男人。
羞辱,蒋乐乐真的绝望了,她没有希望坚持下去了,顾东瑞不会放过她,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难以改变她是他的玩物的事实。
无奈地哭泣着,蒋乐乐无力地伏在顾东瑞的怀中,悲切地看着赵烨之,这个唯一真心对她的男人,却也望而却步了。
“她的脸蛋和屁/股一样妩媚。”
顾东瑞洋洋得意,大手放松,修长的手指梳理着蒋乐乐的长发,他说的事实,蒋乐乐很美,美得精致,蒋乐乐很you/惑,在床上,他不知疲倦,她的声音,她的回应,让他倍感震撼,这是其他女人不能给予他的感受。
蒋乐乐喘息着,颤抖着,愤恨着……脸蛋儿和屁/股一样妩媚,这是多么羞辱的词汇,她的浑身都是这个男人的混迹,她今天,明天,未来的每一天,都必须呻/yin在这个男人的身/下,直到他玩腻了,可能将她扔给任何一个其他贪婪的男人。
泪水已经流干了,蒋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竹洛的空气真好,目光环视过去,顾东瑞身后不远处,是一截被削断的竹子,锋利的尖端……
蒋乐乐心中一阵凄苦,她不需要再找到爸爸,询问已经毫无意义的问题,更不想知道,爸爸对她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只想解脱,远离这份羞辱……
目光收回,蒋乐乐看向了赵烨之。
“赵烨之,乐乐谢谢你的心,可惜乐乐没有福气和你在一起,乐乐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死不足惜!”
说完,她用力地推了顾东瑞一下,顾东瑞毫无准备,手指从长发上脱离,步子一退,蒋乐乐轻松地挣脱了,她悲愤地怒喊了一声:“顾东瑞,如果我死了,你还如何不放手!”
一声悲凉地呼喊之后,蒋乐乐向那截削断的竹子扑去……
尖利的短竹越来越近,蒋乐乐的面颊上浮现出了笑容,她似乎看到自己奔跑在庄园的田野里,手里握着那些娇艳的野花。
爸爸,妈妈,姐姐,永别了,蒋乐乐虽然还搞不明白为何那份爱会变质,为何父亲会出卖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不后悔曾经在庄园的幸福生活。
赵烨之傻眼了,只在蒋乐乐冲向断竹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蒋乐乐并不情愿这种生活,她活在羞辱之中,所以她想通过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骄傲。
可是他这个位置距离蒋乐乐太远了,虽然他极力地奔跑,想挽救这女人,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东瑞也惊呆了,死亡需要的是一种勇气,蒋乐乐的勇气是哪里来的,不要海翔的优越生活,不要情/妇的名誉,她用chu/女之身换来的,全都抛弃吗?
他额头青筋直冒,他还没有允许这个女人死掉,她必须活着。
断竹在顾东瑞的身后,他只能……
“蒋乐乐!”
冷汗直接透彻了顾东瑞的脊背,他身体一斜,一个箭步冲出,直接挡在了断竹之前,哧的一声,断竹划破了他的脊背,蒋乐乐此时也撞在了他的怀中,让他的脊背再次抵在了断竹之上。
抱住了绝望的女人,顾东瑞闷哼了一声,利用脊背的坚硬,尽量让断竹的侧面支撑身体,但是锋利的部分却从下而上,一直滑过,他能感受到,竹子触碰骨骼的划痕声……
顾东瑞知道自己几乎皮开肉绽……
蒋乐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冲之后,觉得面颊碰在了坚实的胸膛上,人也伏在顾东瑞的怀中,毫发无损,她整个人逮住了,愣愣地看着挡住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顾东瑞?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顾东瑞会不要命地出手相救,面前男人的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定是受伤不轻,他不要命了吗?
蒋乐乐完全傻了,不理解地盯着顾东瑞。
“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权利死,这是你欠我的!”
顾东瑞的声音仍旧冷硬,但其中已经夹杂了痛楚,他硬生生地站了起来,将蒋乐乐一扯抱起,向竹洛外走去。
赵烨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顾东瑞就这样救了蒋乐乐,那个男人到底是恨,还是怜惜。他的目光随着顾东瑞移动着,看到了顾东瑞受伤的脊背,血顺着衬衫流淌下来,而地上那截断竹上,挂着划伤的血迹。
顾东瑞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步履蹒跚,他大步流星,直接出了竹洛。
竹洛外,海瑟一直不敢进来,因为先生叫他在外面守着,当他看到先生抱着夫人从竹洛里走出来时,才松了口气。
蒋乐乐的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顾东瑞的脊背受伤了,那截断竹刺伤了他,她任由他抱着。
“放,放我下来,你受伤了……”蒋乐乐轻声地说。
“闭嘴!”顾东瑞的声音好冷,吓得蒋乐乐一抖,马上闭上了嘴巴,她竟然在此时真的害怕了这个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何为疼痛吗?
顾东瑞的目光阴郁,走进了薰衣草园,向别墅走去。
“先生……我的天!”
海瑟跟在了顾东瑞的身后,才发现先生流血的脊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小跑着并拿出了手机,大喊着:“叫医生来,先生的后背受伤了,对对,快点!”
顾东瑞一直抱着蒋乐乐向别墅走去,蒋乐乐瑟瑟发抖,不敢挣扎下来,也不敢说话。
进入了别墅,在下人房间的门口,顾东瑞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蒋乐乐放下,愤怒地将她推了进去,吩咐着海瑟。
“关着她,直到她肯妥协为止!”
“是,先生,医生来了……”海瑟低着头,一路上先生出了很多血,再失血下去,就很危险了。
顾东瑞看了海瑟一眼,漠然地转过身,蒋乐乐在这个位置看得真切,她直接惊呼了出来,小拳头放在唇边,用力咬着,几乎咬出血来,顾东瑞脊背上,衬衫都划破了,一条长长的伤痕……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将蒋乐乐关在了里面,也将拿到伤口隔绝了,蒋乐乐跌跌撞撞后退,直接坐在了床边,她的脑海仍旧挥不去那一幕,顾东瑞挡在了她,那段竹断刺伤了他,他仍旧坚持着,带着伤将她抱回了房间,他一路都在流血,仍旧冷傲,坚毅,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却也是让蒋乐乐恨之入骨的男人。
蒋乐乐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心也茫然了。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怎么也推不动,顾东瑞真的叫人关住了她,直到她妥协,她要怎么才算妥协。
此时此刻,蒋乐乐在思考一个问题,顾东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漠然地躺在床上,蒋乐乐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顾东瑞怎么样了,一路上走到别墅,他也流了不少血,想到了他大哥顾东明的死,蒋乐乐的心更加纠结了,她在暗暗地祈祷着,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
黄昏的时候,门开了,海瑟一脸阴暗端着晚餐进来,他将晚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走,他刚要将门关上,蒋乐乐却喊住了他。
“海瑟……”
“夫人。”海瑟低着头,似乎不愿看蒋乐乐一眼,表情之中有些许不悦。
“你好像不高兴?”蒋乐乐询问。
“我没有办法高兴,先生受伤,很严重,已经不能仰面躺着了,这都是你的错!自从你进了海翔,先生就一直不开心!”海瑟白了蒋乐乐一眼,不想再说下去了,直接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并在外面锁上了。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房门,想不到海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在情感方面,顾东瑞赢得了下人的心。
回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看着满桌子的菜,蒋乐乐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海瑟的话仍旧响彻耳边,自从她进入了海翔,顾东瑞就一直不开心,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好像受害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那个男人。
在宾利车里强/bao了她,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逼她和死人结婚,然后占/有她,她不开心的理由是什么?
在蒋乐乐的心里,顾东瑞唯一不开心的理由就是,他还没有折磨够自己,让她痛不欲生,苟延残喘,他才会开心起来。
可是蒋乐乐做不到,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抗争到底,这种地狱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
拿起了筷子,只吃了几口,再次看向了房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是强/bao了自己的坏蛋,不是她的什么救命恩人。
“他死了不是更好?”蒋乐乐自语着。
“可他是为了救我……”
自己这种心态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对她很恶劣,强/bao了她,应该死一千遍,也不能偿还的,也许救她,就是为了今后更好的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