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爱屋及乌看到别家小孩子都爱玩那玩枪的游戏。也就在商店买了一把二十块钱的枪给小林玩。那孩子七八岁了,也就自他爹过了之后,金凤也一直不给他买,这钱不易,虽然丈夫的工作由她去接替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工厂都几乎停产了,这工作有也就等于无,也就拿一下国家规定的那点硬性工资,平时也就在家里干干农活,养几只猪什么的,又加上公公的退休金要有两千块,一家人生活倒也不缺钱。
一进门,金凤就叱他:“你是不是钱发烧,买一根这样的枪也要几十块钱,你以为不要钱的。”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喜欢,自己这回真还没有找错人,都知道买玩具来讨好儿子了。(小春小林都是同一个人,都是金凤那儿子,我也就随便来)小林看着颜春手里的枪眼睛眨也不眨。老两口也看在眼里,感动了,自己两夫妻这一宝押对了,颜春这么就知道疼孙子,肯定没有得错。
颜春把枪给了小林,并认真的对他说:“不准对着别人的头打,知道吗?特别是眼睛,打到了就会变瞎的。”“我只打日本鬼子。”说完就对着地上走的一只公鸡打了一枪,把那鸡打得“咯咯”乱叫。
“现在那太平世界,那有鬼子打,又不是一九四五年,那年头。”春林爸叹了口气:“日本鬼子来那一年刚好是大年三十,好多人家都把鸡什么的煮熟了都没有机会吃。一听人说日本鬼子来了,都把门锁了,向深山里跑去。跑慢的,要么就被抓了壮丁,要么就被枪毙了。”老人说到这些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泪花。
春林他妈却趁这个机会说:“枪又要,又不叫人,你叫他一句。”那意思也就随孩子叫什么叫叔也行,叫爹也行。但打心里也就认可了颜春是这一家子人。
“他小孩子随他。”颜春看了看金凤,对春林爹说:“我听我爹说,那一年走日本时,我爸也就**岁大,同我爷爷那鸡都是生的,一听说来了日本,也就胡乱吃了一口,就带着一家人往我们原先那梨树的冲里去了。我曾爷爷在那里挖了坑道,也就为了躲日本,另外一个也就为了收放那摘下的梨子。”
“那一片梨树山是你们家的祖业,我们小时候那里有好多的梨树。你们爷爷手里头,也就靠这梨树维持了生计,那时你们家是整个桃村最有钱的。”想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有点替他们不值。
“我小的时候,到见过我奶奶去看过好多次梨,后来我爹也因为奶奶年事已高我妈又不方便,自己都顾不上,都有人偷我们家的梨树,我爹也就自己去那梨树山里砍了梨树回来。那么大的一棵树能做好多事,那梨木又硬又耐用。大家都用来做切菜的案板。”也有点替自家不值:咋败落成这个样子。
“那时,老人有一句话: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一生,也就是一家人再富也就是一代两代而已;再穷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穷。人总有走运的时候,只不过是时间的早迟。”春林爹倒也乐意同颜春谈一些以前的旧事。“走日本那年,人那有这么好的生活水平。现在你们看到红薯都不吃了,都吃米饭。以前,我们每家每户都是一年要挖十几二十担红薯,那东西是个好东西,放在地窖里不会坏,就是放个一年也没有的事。”
“走日本时,人们有红薯吃就是不错了。这米饭倒也不多。那电视里常看打日本时,那些老百姓常常是拿红薯当粮食的。”金凤在旁边接上一口。
“叔叔,明年给我买一把真枪用来打日本鬼子的。”小林玩兴正浓,天真地说。
“现在没有真枪买,用真枪是犯法的,我们小林都读书了,以后就不适合玩这个的。”见小林一不高兴的样了:“好叔叔答应你,你长大了可以背得动那大枪,叔再给你买成不?”颜春忽悠道。
小孩子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