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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知道成丽华巴巴地赶过来,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把成士群派来的特使打了一顿扔到门外,成丽华又在东阳城,不来是不可能。——说不定成丽华还高兴齐意欣给了她这个上门的借口。
不过齐意欣既然敢打副总统成士群的特使,当然早就想好了打人的理由。
“大总统夫人,这件事,我已经跟政务总长上官辉修书一封,讲明始末,让他回去好好查一查这个特使的底细。”齐意欣义正词严地道。
成丽华知道齐意欣肯定要小题大做,撇了撇嘴,道:“这特使是我爹爹的心腹,是成家多年的手下,绝对不会有假的。你给上官辉写信做什么?难道还能查出hua儿来不成?”
齐意欣满脸为难的样子,叹息道:“大总统夫人,你这样说,可是将你爹爹放到火上烤了。你知不知道,副总统的这位特使今天都说了些什么话?”
“还能说什么?左不过是询问你们顾家军为何要将李家军缴械的事。——督军夫人不要无中生有,乱加罪名。”成丽华给齐意欣施压。
齐意欣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大总统夫人如果这样说,那意欣就无可奉告了。——送客!”说着,居然就站起来,做出要离开屋的样子。
成丽华又惊又怒。跟着站起来,指着齐意欣,哆哆嗦嗦地道:“你真是太无礼了。我好心过来问话,你怎能如此待我?”
齐意欣不屑地摇摇头。两手一摊,道:“大总统夫人还想问话?您不是心里都打好主意了,还问我做什么?反正一不如您的意。您就说我是无中生有,那我还说什么?反正是说多错多,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您想给我加什么罪名,就加什么罪名。——悉听尊便!”
成丽华的脸色阴晴不定,上前一步拦住齐意欣的步伐,道:“好吧,你说。我听着。”
蒙顶赶紧跟着上前,挡在齐意欣和成丽华之间。
“你这个下人,倒还忠心护主。”成丽华看了蒙顶一眼,对齐意欣笑道。
齐意欣扶着蒙顶的手,又坐了回去。脸上已经是满不耐烦的神情,恹恹地道:“那我就长话短说。您也知道,我是孕妇,容易疲累,不能劳神的。你们成家今日已经上门叨扰两次,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一会儿还要吃保胎药,就不留大总统夫人吃晚饭了。”唠唠叨叨地把成丽华和那位特使都埋怨一通。
成丽华忍住气,一声不吭地听齐意欣发脾气。
齐意欣说完自己的不满。才言归正传,道:“今日那位特使对我的无礼之处,我就不细说了。我这人向来宽宏大量,慈悲为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也让人。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后来,他自称‘官家特使”是官家派他来的,这可是大大的不妥。可是要给成家招来弥天大祸的。”
成丽华一愣,想不到是这件事。他们在江北的时候,成家的下属是愿意称成士群为“官家”不过是都是私下里叫一叫,当着人都不会说这个称呼的。
在大齐朝,官家,是圣上的代名词。只有皇帝才配称官家。别的人称官家,那是心怀不轨,是僭越,是要满门抄斩的。
想不到那个过来惹事的刺儿头居然一时不慎,在称呼上被人拿住把柄。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
口说无凭。她齐意欣有什么证据?这里是顾家,都是她的人,她就算说那特使造反,顾家的下人也只有迎合她的。这种事就算上公,也是不能做呈证供的。
成丽华就轻描淡写地道:“原来是这回事。看来我还要多谢督军夫人帮我们管教下人了。不过这个人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他说的话,当不得真的。督军夫人不如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回应副总统的问询吧,凭什么要将李家军缴械?——这可不是把人打一顿,就能捂住别人的嘴的。”
齐意欣见成丽华还是揪住缴械那件事不放,就冷笑着道:“原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居然是副总统的特使。你们成家实在是用人不明,以后的衰败,指日可待了。”
成丽华大怒“你竟敢咒我们家!你真的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齐意欣不理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道:“至于为何要将李家军缴械,这里是我江东的地方,我们顾家军有权维护江东的治安。李家军被并入成家军,就是江北的军队,不是我们江东的军队。我们怎么可能让这样一支大军,拿着武器在我们江东地盘上流窜。.——只是缴械,已经是我们顾家军网开一面了。有法令可依,有事实可查。我就不知道,副总统到底是受了谁的撺掇,非要派个刺儿头过来给我们打脸的机会。”
“这要是在你们江北有这种事,你们何止是缴械,说不定会更狠,会让这六十万人,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江北。”说完冷冷地看着成丽华,面色更加苍白。
成丽华咬了咬唇。齐意欣说的,不无道理。确实,李家军已经被并入成家军,江东和江北各属不同的督军管辖,不让对方有作乱的机会,是每个督军都会做的事。
只是她不甘心,齐意欣这个商家之女,也有这样的政治触觉。——这明明是她成丽华的天赋,也是她在顾远东面前,一直压齐意欣一头的一个优点。
若是这个优点都不算优点了,她还有多少筹码在手里呢?
成丽华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齐意欣就放下茶杯,淡然道:“该说的都说了。我今儿已经特别劳神了。容我放肆,要去歇息了。——大总统夫人请回吧。”
“顾督军去哪里了?我有急事要跟他商议。”成丽华突然道,还是不死心的样子。
齐意欣摇摇头“无可奉告。”
成丽华一心想找回场子。冷笑着道:“丈夫这么多天不在家,做妻子不仅一无所知,而且不闻不问。督军夫人。我该夸你心胸宽大,还是神经特别粗大呢?这样明显的事情,你还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