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辉,那些荣耀,如果要靠一个小丫头来给他才能拥有,那算?尽管他丝毫不怀疑她兑现这些承诺的能力,可他如今更渴望她承诺的已经不再是光辉、荣耀、疆土、资源……而仅仅就是她。
他的吻继续下移,轻轻地啄过左瑛的耳根、脖子、锁骨,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嘴唇所碰到的地方流向左瑛的全身,让她不由得暗嘲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如此轻易就被他撩拨得心脏乱跳。
“你们大周太危险了,跟我回黑沙城。”阿史那无期的声音变得跟梦呓一样虚幻,表明他也一样情难自禁了,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抚摩着怀中的纤细柔软,“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头发。”
左瑛将伏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笑道难道在这里皇夫就保护不了朕了?”
阿史那无期用一只手捧起左瑛的脸庞,“我你这是在激我。我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再冒险。”
他她不会答应,他甚至不想去深究她对他的感情是否也跟他对她一样炽烈,他一低头对着左瑛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允吸着她口中的柔滑,他似乎可以暂时忘记对重返大漠的渴望和争衡天下的勃勃野心。
当天夜里,月暗星稀,阴云漠漠,四野浮动着诡异的气息。紫阳城中果然出来一队贼兵,行藏隐秘地来到王朝军大营外半里之内,才冲杀而来。
当他们长驱直入,冲进挂满祭挽的大营的时候,大营里居然空荡荡的,不见一兵一卒。
贼兵将领很快醒悟到中计了,连忙勒住马头,回身大喊撤!快撤!”
大军匆忙后撤时已经来不及,阵阵擂鼓呐喊之声顷刻间海浪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王朝军准备充分,四面夹击,而贼兵犹如瓮中之鳖却困兽犹斗,双方恶战了一夜,等天亮才收兵回营。
到各部清点人马,王朝军损失一百余人,斩获三千之众,挫伤了紫阳城中贼兵的一半精锐,俘获了两员将领,可谓打了一场结结实实的胜仗。
本来已经打了胜仗,又加正好得到另外两路人马也已经到达,呈夹攻之势的消息,第二天晚上的庆功宴,众人怀着胜利在望的乐观心情,都特别尽兴。就连贺兰楚也破例喝了不少的酒。
酒过数巡,左瑛起身更衣。返回营帐的路上,看见贺兰楚高大的背影正在暮色中独自徘徊。
左瑛走道爱卿,为何独自在此?”
贺兰楚转过身来,躬身请安道陛下。臣不胜酒力,故而避席稍事休整。”
左瑛印象中贺兰楚的酒量绝对远不至于多喝几杯就不胜酒力,但是像今天在军中喝得那么多,已经实属罕见。
“爱卿今日喝得尽兴,定是因为预料我军胜利在望?”左瑛笑道。
可是在她心里,胜利既是一件好事,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事情本身也许不坏,但是一旦平叛结束,就意味着她要回到那个已经力量对比失衡而所培养的势力又尚未壮大的朝廷,要去面对在贺兰楚的绝对优势下求存的局面了。
如果这么想的话,贺兰楚的确应该高兴。然而,他最近在左瑛面前表现出来的看不出一丝虚伪的谦恭、诚恳,又让左瑛不由感到困惑。
“有之。”贺兰楚低头看着左瑛道但是,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左瑛扬起眉毛,“那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贺兰楚用深沉的声音道臣看见陛下决断英明、智虑高远,可为圣君。”
左瑛第一反应就是:又在装那个托孤之臣吗?但是转念一想,又深知他此刻根本没这必要,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时候。
远近的火把光勾勒着贺兰楚完美无瑕的脸庞,依旧深邃犀利的双眸此刻却像宝剑在鞘,没有刺人要害的锋芒,可以容人近观和品读了。
“全赖爱卿辅助。”左瑛浅笑道。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不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左瑛总觉得贺兰楚今晚的言谈举止冷峻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她从来没见过他带有除了鄙夷和愤怒之外的感**彩。
“爱卿不妨直说。”左瑛道。
贺兰楚注视了左瑛片刻,才幽然道陛下深通军政要务,有雄韬大略……为何,藏而不露,一直隐忍至今?”
如果早她有这样的才干,是明君之材,哪怕因为年纪尚幼,只能表现出聪敏好学也好。废黜孝帝之后,他大可以扶立她为皇,尽心辅助她,而他的双手说不定就不会像今日这样沾满了族亲和同朝大臣的鲜血了。她到底为要一直装疯卖傻,摆出那副不让人寄予任何希望的刁蛮专横模样。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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