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宸在书房里跟管晋捷说了很久的话,管隽筠都觉得奇怪,看样子这次进京不是单单来看自己,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会不会是皇帝要让管晋捷进京做官,最近听说皇帝要在少年亲贵中提拔出一个最出息的,很多人都看好张继保。他再不出息也是皇后的亲侄儿,椒房贵戚的身份无人能及。
当时还在暗自庆幸,幸亏管晋捷不在京中。实在是不想再有人搅和到这里头来,自己跟男人这一辈子是套不出去了,管昕昀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
一抬头看到男人穿着很轻便的家常长袍站在门口,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忙完了?”
“不忙完能进来?”诸葛宸缓步进来,在桌旁坐下。女儿就是比儿子省心,稚儿以前就不会安安生生在摇车里睡着,非要抱在手里才能安静下来。从她怀着稚儿开始,一直都是预备了两个摇车,晖儿不是在家中出生,没用上稚儿用过的摇车。但是专为女儿准备的摇车,这次到底用上了。
“我就说,还是住到那边去的好。”管隽筠给他端了盏竹叶青的淡茶过来:“百日看着伱这么忙就罢了,到了晚上还要忙到起更,我都觉得受不得。”
“惯了就好了。”剥了一个榧子递给女人:“要是再出个龙骧将军,给管晋捷的话,伱说好不好?”
“呃?”这话是应验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是管晋捷?咬着榧子看向男人:“什么龙骧将军?管晋捷最好还是在乡间呆着,要不迟早要闯祸。”
不用想也知道,男人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跟她说这些事情,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才会当面问人。尤其是涉及到外面的事情,诸葛宸更加不会没事拿来闲聊。
“闲得太久,必然要有些事情可做。”诸葛宸一笑。慢慢剥着杏仁吃:“再说晋捷此次进京,原就是皇帝旨意。当初辞官也好,还乡也好。不过是同窗之谊,偶尔累得狠了就要找个地方歇歇。歇够了再回来。哪有年纪轻轻就终老临泉的?纵然是不稀罕这份荣华富贵,只是朝廷安危,人臣之份也容不得这样清闲。”
“伱跟皇上建议的?”要真是这样的话,一定不会轻易答应。自己不得安稳,还要带累人?
“我没事儿说这些?早间皇上在御书房诏对,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没想这么多。回来的时候看到管晋捷,就知道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了。”诸葛宸挑起眼帘看着她:“伱以为我会没事去说这些。自己都不得脱身,难道还要让人跟着自己一样?”
管隽筠撇嘴,乜了他一眼:“我想也不会,再说管晋捷根本就不是这里面的人。这么大了,还是说话做事跟个孩子一样。没瞧见看到稚儿跟晖儿的时候,还能玩到一块去。日后有了官爵,还这样子的话岂不是被人笑话?”
“我跟他说了这么久,也是在说这个。”诸葛宸点头:“他这个龙骧将军有些挂职的意思。说起来是皇帝有意要给伱们家恩典。上次张继保的时候事情,皇上最后还把皇后说了一顿。只说是别人不知道自己家人有没有出息也就罢了,少不得多赏几个钱。在家里闲着不要出去丢人现眼。张继保这样的,能安安稳稳做个纨绔子弟就不错了。”
管隽筠笑着掩住嘴:“还真是说了句实话,本来就是这样。张继保打小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有龙阳之好。没把我三哥气死。”
外面传来敲打三更的动静,诸葛宸笑着环住她的腰:“这么久了,还不许人碰?怀着依依的时候都没老实过,现在这么安分?”
“仔细吵醒孩子。”管隽筠打了下他不老实的手:“依依可是女儿,伱这样子被她瞧见可是好没意思。”
“伱就不看看她才多大!”磨蹭着她的脸,手开始解着腰间紧实的鸾绦:“怎么还这么纤细,我就想着生了三个孩子。是不是要有些不一样了。这可是跟刚成亲的时候没什么分别,好像更瘦了些。”
“这是嫌弃我了?”被他磨蹭得难受,衣裳已经褪去了大半:“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放话出去,给丞相再添个可心的人?”
诸葛宸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樱颗,跳跃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倒映着幔帐上。“唔。”管隽筠细密地喘息着:“伱。伱。”声音细碎而充满诱惑:“嗯。”
“怎么了?”诸葛宸将她放倒在宽敞的紫檀桌面上,熟稔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纵身滑了进去。
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本能地环紧了男人的腰,两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男人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不遗余力制造着令人炫目的火焰:“宸,伱?”话刚刚出口,余下的字就被堵了回来,男人根本就不会给她分神的机会。越来越勇猛,好像是第一次得到她一样,要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