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在浴血奋战,甚至明知道管晋捷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要小心翼翼去做每件事,只能这样才有足够的资本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荣耀,可是张继保简直是有恃无恐,居然把军令视若儿戏:“他在做什么,难道本帅的将令,他丝毫不惧?”
“元帅毋须生气,不如将此人送回京城交由皇上发落。”胡炜警惕地命人看着张继保,最后看到的却是张继保跟那两个清俊的孩童,在大帐中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当时前去盯梢的人,回来哆嗦着不敢说话。
胡炜几乎是赏了来人一记耳光,紧接着自己去看,得来这么难堪的答复。只能说是张家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应该谨慎选择一个能够担当重任的,而不是这么一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
管锁昀自然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疑惑地看着胡炜。胡炜艰难地点点头,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是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口?管锁昀忽然想到张继保豢养的两个娈童,看了眼他,冷冽地迸出几个字:“将那两个娈童押到军前。”
“是。”胡炜没想到管锁昀压根就知道这件事,迟疑了一下很爽快地答应了:“末将遵命。”这是没想到的事情,在他看来管锁昀有时候确实混沌的可以,一点都不像是管昕昀那样喜怒不形于色。
片刻之间,两个不过十一二岁的清俊娈童就被几个亲兵押到了军前,众目睽睽之下,出去没有回来的将士以外,几个跟随日久的大将脸上看到一丝暧昧的笑容,还有不少要看好戏的神情,只是要看看这位元帅怎么去发落皇后的嫡亲侄儿,而前面奋勇杀敌的,却是元帅自己的侄儿,本来这就是一个叫人不服的处置,或者这也是大将军要的结果?
“去把张继保给我找来。”管锁昀一点迟疑都没有,声音里透出冷冽和严厉。
“是。”跟随在管锁昀身边的侍卫,都是从边塞带来的。他的命令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吩咐,军中只有将军令,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所有人都会说的一句话,做起来也不难。
“慢着。”张继保身边两个有些年纪的老人,是张家派来伺候他起居的。还有两个精致的侍女,男女混杂,皇后家的家教仅次于此?
管锁昀冷冽的一笑,眉目间带着不耐烦:“难道本帅还要听凭你们的吩咐?”
“我家小主人却有不妥,还请元帅看在两家视角份上,饶恕这次。”为首的哪一个恬不知耻地说情:“况且男女之间不过如此。”
“是嘛?”管锁昀扬起一侧眉头,眉间一抹轻佻的笑容:“两军对阵之时,闲杂人等擅入,岂不是要把我的军令视若无睹?一起绑了!”
“是。”亲兵很快就把两人上了绑,跟那两个娈童一起等着张继保的到来。
管晋捷手里挽着突厥人的乱发,血淋淋的头颅随着步伐的起伏而来回晃动。一路行来,血迹随之蔓延。神色间带着特有的自信,这就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张继保衣衫不整,两人分开不到半天的时间。管晋捷依旧是戎装焕发,可以有一举全胜来形容,但是依旧是谨慎小心。不会给人说他恃宠而骄的机会,张继保面容轻佻,衣领敞开着,等着所有人来看看这个皇后的内侄,有多么大的权力,居然可以把军令置于脑后。
尘土飞扬,管晋捷把突厥先行的头颅扔在地上:“末将前来复命,此乃是突厥先行的首级,请元帅验视。”
“嗯,做得好。”管锁昀满意地点点头:“旗开得胜,本帅自有褒奖。”
“谢元帅。”管晋捷躬身一礼,退到一边看到张继保被几个亲兵用绳索绑着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