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注意美元兑日元的汇率吧,之前梅根带着一众自营部经理前往日本,就有特殊的用意,现在美元兑日元的汇率涨势又如此凶,我觉得陈鸿涛很有可能会打汇市的主意,另外国际原油市场也是一个点,难道你不觉得明珠控股对一众蓝筹上市公司的股权投资很蹊跷吗?”雪莉走出操盘部的过程中,对安德烈提醒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德烈心下兴奋的同时,神色却很郑重。
“如果是加重控股公司底蕴的话,在证券市场中购入一众股权投资的比例,实在是太高了一些,2400亿美元的股票市值浮动,几乎占据了明珠控股的一半资产,这绝对不正常,而且我收到消息,摩根银行纽约分部的拜伦总裁,更是不断积极介入埃克森与美孚两家石油公司的股票,再加上明珠控股一众盟友的大资金吸纳,其实明珠控股在暗地里,对众多蓝筹股的隐性持股比例,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我觉得陈鸿涛应该是有所目地才对。”雪莉并不是太确定。
“在明珠控股对一众蓝筹股的隐性持股比例,不断增加的情况下,也只有石油板块和矿业板块能够与国际大宗商品有直接的关联,你所说国际原油市场的点,应该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资本市场运作吧?说起来明珠控股所持有的石油上市公司股权,与国际油价关联是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安德烈深深看了一眼雪莉道。
“明珠能源集团就是我组建的。在我看来,明珠控股对于能源集团的投入,还远远没有结束,相对于国际金价的震荡势态,国际原油几乎在历史低点上,而美元兑日元的汇率,也是涨势正凶。几乎将去年广场协议的影响力彻底消除,在我看来,这两个投资品种都是暗藏波涛。如果陈鸿涛想要出手的话,应该就是它们了。”雪莉眸子中透着凝光道。
“考虑一下哥哥的话,你回去明珠控股应该能干得很好。现在徐春娇虽是明珠控股的首席执行官,但她未必及得上你,更不要说那些没有什么太大能力的高管。”安德烈郑重对雪莉道。
“你根本就不懂,陈鸿涛虽然可怕,但却是一个被动的观察者,他只是在等待,或许明珠控股的女高管,并不是同行业的顶尖人物,但我觉得他并不在乎。”雪莉苦笑着说道。
“或许对于他这种有才能的人来说,可能不太在乎女人是否有能力。只是看中是否听话,不过对很多人来说,在明珠控股担任高管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既然他有能力提供这样一个平台,你为什么不争取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呢?看那些明珠控股没有什么能力的高管。现在也都锻炼的有模有样了,我觉得你应该会比她们做得更好。”安德烈虽满心的算计,表面上却平淡一笑对雪莉摆了摆手,独自离开了操盘中心的走廊。
入夜拉托电视广播传媒公司和暮光酒吧出事,不只是受到了安德烈和雪莉的关注,更是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不平静的夜晚。好似过得格外的快,待到天色渐亮很多人期待媒体消息时,让一些有心人惊讶的事情却发生了,整个纽约的媒体,完全就是集体保持了静默,就好像是暗杀、扔雷子的事情一点没有发生一样,完全不像明珠控股遭遇恐怖威胁、袭击时的情形。
没有一家媒体和报纸,报道夜间发生的事情,甚至没有在公众之中掀起一个浪花。
一大早,同方美茹分床而睡的陈鸿涛,就早早从床上起身,给方美茹穿上衣服之后,一起吃过早饭就出了门。
本来还打算抱着幸灾乐祸态度,看看报纸的陈鸿涛,发现明珠控股的证券从业人员评论铺天盖地,可是夜间却没什么事故报道,脸上不由露出了些许讶异的冷笑。
跑腿小妹伊芙冲的咖啡很是香浓,就在陈鸿涛享受清晨懒散时光之际,豪华的车队已经到了美纸大厦门前。
从劳斯莱斯上当先下来的是哈瑞斯.希夫,而拜伦则是坐了相对低调的宾利。
就在拜伦进入美纸大厦一楼广阔光亮的大堂没多久,陈鸿涛就已经从安管部长耿佳口中,得知了一行人到来的消息。
看到穿着夹克衫很随意的哈瑞斯,在拜伦的引领下进入了办公室,陈鸿涛笑着从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起身:“拜伦,这么一大早过来,怎么不先打个招呼?”
“陈,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哈瑞斯.希夫先生,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当一个和事老,消除明珠控股与希夫家族彼此之间的误会。”拜伦笑着对陈鸿涛道。
“哈瑞斯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本人,请坐吧。”陈鸿涛热情对棕发中年人示意,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将哈瑞斯引荐给陈鸿涛之后,拜伦并没有在办公室中逗留,而是对陈鸿涛友好一笑出了门。
察觉到中年人打量自己那带着压迫感的目光,陈鸿涛点着一根雪茄,神色非但没有显出任何侵略性,倒是有种随性的淡然。
“今天我来只是想要问你,斐迪南在哪里?”看到陈鸿涛脸上透着淡笑,哈瑞斯神色木然问道。
陈鸿涛看了中年人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伙子,我从接手家族生意起,就在美国这片土地上不断禁受厮杀和挑战,我是不会让你乱来的。”哈瑞斯笑着对陈鸿涛道。
“那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陈鸿涛虽没有开口说话,双眼中却对中年人投去了玩味的笑意。
感受到陈鸿涛的阴邪,哈瑞斯缓缓吸了一口气。似是不经意间看了陈鸿涛左小腿一眼,起身淡笑向着门外走去:“那就看看你能活多久。”
陈鸿涛只是懒散一笑,目送着哈瑞斯出门。
没过多久,拜伦才重新回来:“怎么样,他来找你说了什么?”
看到拜伦那谨慎好奇的样子,陈鸿涛打了个哈欠笑道:“你没问他是什么目地,就傻乎乎的将他带到我这儿来了吗?”
“他主动找上门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像你那么生猛,做事无所顾忌!”拜伦一脸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