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回过神来,看到他,有点激动,“老同志,是你呀,可找到我朋友了?”
御圣君走到她对面坐下来,道:“老夫刚才在附近看到了一间破屋子,想看看你的朋友是否在哪里。靠近房子的时候,正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在帮一位年轻的姑娘解绳子,估计那位姑娘就是你的朋友了!”
唐琳好奇地问:“一位公子救了我朋友?老同志,你可看清楚那位公子是谁?”
御圣君耸耸肩,呵笑道:“老夫又不认识,怎么知道是谁呢。”
“哦,”唐琳不再问点什么。
御圣君问她:“都如此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家?”唐琳的语气有着浓浓的无奈,她躺下来,枕着双手,看着繁星正茂的天空,一时茫然了不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记忆中,我每一年只有两次机会见到家人,其他的时间,只能通过视频见到。说实在的,还真是想他们了。”
“那你家在哪呢?”御圣君问到。她的无奈,她的感触,她的忧伤,他都感受到了,他好想呵护她,给她那颗迷惘的心送上温暖。
唐琳指了指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星,傻傻地笑着,“那里!你看到了吗?”
御圣君看到了,顿时眉头蹙紧,“住在星星上面?”
她望着他,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是啊,我家就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到点睡觉了,她有了困意,打了呵欠后,对御圣君提出晚安,“老同志,今晚小女子就在你家的地盘上睡一夜了,就这样,晚安!”
这是什么女人啊?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御圣君提醒道:“小姑娘,附近豺狼虎豹很多,你……”
轻微的鼻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时有时无。
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变回了往常低沉嘶哑又温和的嗓音,看着唐琳的睡容轻轻说着,“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过了一会,他把一两根柴扔入火堆里。然后起身,轻步走到唐琳身边,自身上脱下外套,蹲下,把外套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睡梦中,唐琳好像吃了糖似的,嚼了嚼嘴巴,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御圣君坐在她身边,时而看着她,时而看看火堆,时而望望天上的繁星,打算就这样度过这个安静静夜。
唐琳已经睡得如同死猪一样,估计一时半会不会醒得来。御圣君摘下面具,安静地坐着,看着火光,渐渐出了神。
在他神游太虚之际,突然,身后突然有一抹闪光。
只是,待他蒙上面巾回神望去时,身后,除了睡着的唐琳,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睡容。
御圣君心里发着毛,“是朕产生幻觉了吗?”
夜,更深了。
晚风粼粼。
此时,断天涯上,在阎秦坠崖的地方,突然有一只手伸了上来,紧接着又有一只手伸了上来,死死地抓着岩壁。
不稍一会,露出了一颗脑袋,竟然是阎秦。。
阎秦大口地喘息,打算拼尽最后一口气爬上山顶上,不料,这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眼前的月光,抬眼望上去,看不清来人的面孔。
“兄弟,帮个忙?”阎秦请求道。
可是,他的请求对方不答不答应,反而突然伸出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啊!”阎秦痛苦地叫着,先前大难不死挂在下面的树上,好不容易爬上来,他已经没有体力透支了。“你是谁?”
来人蹲下来,白色的衣袍,映入了阎秦的眼中,当即像见了鬼魂一样吓得直打哆嗦,“怎、怎么是你?你踩到、踩到我的、脚了,快、快扶我上来,我还没有把君蝶轩弄到手呢,所以那丫头的生存之路……还没有断!”
来人淡淡出声,这份淡定的背后,却是冰冷无情的,“跟你这种人打交道,没什么诚信可言,下去吧——”后面一句突然严厉了几分。
一抬脚,来人把阎秦给踹下了山崖。
阎秦的惨叫声,再次蔓延附近的山间,“啊——”
在山下附近的小溪守候唐琳的御圣君,听到阎秦隐约的惨叫声,立即起身。明明人已经掉下山崖了,怎么可能还有动静。
看了唐琳一眼,御圣君并没有拿回外衣,直接就离开了小溪边,然后往前面的山崖上去,轻功一施,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山。
山崖边上,站着一抹儒雅的白影,乌丝和白衣在风中随风而舞。
待白影的主人刚要转身离去时,突然目光一凛,警惕起来,他发觉身后有人。而此刻,身后不远处,御圣君正缓缓向这边走来。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