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空在雷音寺呆了几天之后,还是走了。
因为他自己说,每当看到佛祖坐在菩提宝树上的时候,就有把菩提树连根拔走的冲动。
当然,这只是一句笑言。
觉空只是感觉他们名为菩提宗却没有菩提树,而雷音寺这个西域寺庙,却有这等神异的宝树而有些郁闷。而觉空在雷音寺的这几天里,唐元明显感觉到了觉空对他和雷音寺的态度大为改观。
当唐元试探他对佛子这个称号的态度时,觉空回答的非常含糊没有正式回答。
这让唐元感到一丝希望,觉空是菩提宗的代表,如果他对雷音寺没有反感,那么雷音寺被佛门三宗容纳就迈出了第一步。
觉空走后,雷音寺恢复正常,而悟刚和一禅和尚也在此时,回到了雷音寺。
当时唐元和钟离静以及玉罗刹掉入深涧后,悟刚和一禅和尚急的团团转。一禅和尚有心跳下深涧去寻找钟离静,但是却被悟刚紧紧拉住。
悟刚告诉他,师父三藏乃是佛子降世有佛祖保佑,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回到雷音寺,静等师父安然归来。
对于这种解释,一禅嗤之以鼻根本不信,那个三藏和尚虽然给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是还远远达不到佛子的地步。虽然一禅和尚不信悟刚的傻话,但是悟刚建议,回到雷音寺之后再做打算却吸引了他。
一禅和尚和钟离静来自西王母国,在这大晋没有认识的人。想找人帮忙就只有去寺庙寻求帮助了,而雷音寺听说是整个西北最大的寺院,找雷音寺帮忙自然是第一选择。
更何况,那个同样掉入深涧的三藏,还是雷音寺的寺主。
遣散了三个文僧,一禅和尚和悟刚乘坐马车往雷音寺而来,而刚刚回到雷音寺,一禅和尚就看见了钟离静。
“公主!”一禅惊喜交加,跑到钟离静身边惊呼道,“公主你怎么在这?你没事吧!”
“嘘!”钟离静玉指竖在香唇上,有些埋怨道,“一禅你小声点,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说完钟离静小心的看了看远处的唐元,嗯三藏大师和他的弟子离这比较远,刚才应该没有听见一禅的话。
“公主你不是掉入深涧了吗?怎么在这?还有玉罗刹呢?”一禅和尚降低了说话的声音,急不可耐的问道。
“对了,那个三藏和尚是背着公主掉下去的,他没有非礼你吧?!”一禅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公主您将来可是要登上帝位的女皇,可不能被那三藏占了便宜啊!”
“呸呸!你说什么呢?”钟离静啐了一口,有些不满的道,“一禅你说话也不讲究了,三藏大师是佛门高僧怎么会轻易非礼我呢。”
“贫僧这不是担心公主吗?”一禅解释道,“公主您是万金之躯,贫僧受陛下所托自然要保护公主周全。”
“母后…”钟离静听见一禅所说的陛下,心思纷飞,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道,“母后也不容易,整个朝廷有大半的官员被宇文家控制,母后也是万般无奈。”
“宇文家。”一禅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公主,贫僧和雷音寺的悟刚回来的时候,在西凉城看见宇文家的马车了!”
“什么?”钟离静脸色大变,声音微颤道,“宇文家,追到这里了吗?”
……
“师父,你看那个钟离静和一禅和尚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悟止已经知道了钟离静他们的名字,向唐元问道。
“人家主仆俩说话,你操什么心呢?”唐元奇怪的看了悟止一眼,心道你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八卦心呢?
“不是贫僧想打听别人的谈话,而是发现这个钟离静不简单啊。”悟止解释道。
“哦?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贫僧发现这个钟离静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并且吃饭喝水的时候都有一种特别的举动。”悟止看到唐元有兴趣,连忙道,“钟离静的那些举动贫僧仔细观察过,不像是故意做作。”
“也就是说,这个钟离静吃饭喝水那般优雅是无意识的,是天生的。”悟止肯定道,“这说明钟离静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她已经把这种优雅和高贵融入到了骨子里,平常做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只有皇家才会培养这种优雅和高贵的气质,”悟止继续分析道,“师父您说钟离静来自西王母国,而西王母国的国姓,就是钟离!”
“因此,贫僧断定这个钟离静一定是皇族无疑!”
“不错不错。”唐元赞叹道,“悟止你不去做侦探,简直是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