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尔舒服的眯起眼睛,她很喜欢这种约会方式,不会太腻味令她尴尬,又不至于太过无聊。就算两人随便便的做些事来做,也会变得十分有意义。
只是此刻,林悦尔心里始终都有些挂念那个孩子,希望……他能挺过去。
第二天,麟儿的手术开始了。
顾忘川焦躁的等在手术室外,旁边,严晓君始终都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大少爷,”花姨抽了个空,也上来瞅一瞅。
顾忘川强压情绪,淡声问,“爷爷那边没有说吧?”
花姨摇了摇头,“老爷不知道的。”
顾忘川缓缓点了下头,爷爷现在还在医院里,他不想他也跟着着急上火的,怎样都是于事无补。
花姨又安慰了几句才回到楼下的病房里,可谁知道,过一会,顾长天就被花姨无奈的推了上来。
“动手术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自从薄荷出事之后,他对麟儿的存在,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呵斥,有些不满孙子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他下巴微抬,好像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挥号令的长官,“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相信那些污蔑我的人?”
顾忘川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似在竭尽全力的压抑。
见他不说话,顾长天更有些来气了,仿佛,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证明一下,他还是顾家的一家之主。
“忘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你……”
顾忘川突然抬起眼眸,指着手术室,“爷爷,我儿子现在正在里面手术呢!你能体谅一下我这会的心情吗?不要向我证明你的存在好不好?”
顾长天哪里被子孙这样子顶撞过?一时之间,又是气到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下。
外头又飘起了蒙蒙细雨,空气里都弥漫着湿气。
林悦尔心绪不宁的放下书,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看看手表,目光又飘向远处。
那个孩子,已经开始手术了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头水杯摔破的声音,赶紧出去看了看。
顾夕岑正站在客厅里,脚下是摔得四分五裂的杯子,林悦尔忙要过去收拾,他却握住她的手腕,“我来吧。”
他的声音很低,默默的将碎片都收拾干净了。
看出他神情有异,林悦尔凑过去,好奇的问,“夕岑,怎么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别瞒我,你肯定有事!”林悦尔很是笃定。他这人虽然平时淡了点,对其它人或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但是,他有没有事,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顾夕岑一笑,懒洋洋的伸手勾住她的肩头,将她收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视线却飘向远处,不紧不慢的说,“放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狐疑的扬扬眉,“真的?”
他点点头,又垂下眼眸,“小悦,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听他突然这么问,林悦尔愣了愣,然后很努力的在想,“最想做的事……”
她一下子想到了卞玉京,曾经无比风光,最后在外公手中陨落的祖业。
沉默片刻,她才说,“夕岑,我想去申请卞玉京的品牌专利。”
她这么一说,顾夕岑立即会意,一笑,“好。”接着又问,“还有呢?”
“还有?”林悦尔皱了皱眉头,光是这件事,就够他们忙好久的了,哪还有其它心思做别的呢?
她想不到,所以只能摇头,顾夕岑也不逼她,揉了揉她的长发,“不着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