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手,牵着她走出来,“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他平静的口吻不失强势,迪克一天未抓,他的心就没办法放下。一旦确定了大哥手术的事,他会立即动身,能逮住他一次,就不会放走他第二次!
林悦尔抬头,轻声问,“夕岑,我让你为难了吗?”
顾夕岑摇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林悦尔抿着唇,温暖的笑,落在唇边,什么也没说,而是轻轻点头,“嗯。”
两人才刚坐上车,花姨的电话就打来了,“二少爷……麻烦你件事。”
“花姨,什么事?”
“二少爷,麟儿那边出了点状况,我担心大少爷,这边暂时抽不开身,所以,你能……”
顾夕岑明白了花姨的意思,“花姨,把麟儿的地址给我吧。”
林悦尔听到麟儿的名字,眉头轻轻以蹙了下。
花姨立即将麟儿的地址告诉了他。
顾夕岑挂断电话,随即跟林悦尔说,“我先送你回去。”
林悦尔垂下眼眸,“是不是那孩子有什么事?”
顾夕岑也不瞒她,应声道,“嗯,我待会就过去看一看。”
林悦尔沉默片刻才说,“一起去吧。”
顾夕岑侧头看她,林悦尔轻笑一声,“不用在意我,那孩子的事要紧。”
望进她那双再平静不过的眸,顾夕岑点了点头,马上踩下油门,朝麟儿那里飞奔而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私家诊所外。
下了车,顾夕岑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林悦尔“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大玻璃门内。
她环视一圈,是个很隐蔽很幽静的地方,看上去病人都很少,里面十分宽敞,是顾忘川特意找来用以避开严晓君的。谈不上同情她,林悦尔只知道,那种见不到孩子的痛苦,她曾感同身受。
很快,顾夕岑走出来了,他坐进车里,眉头一直都是拧着的。
“发生什么事了?”林悦尔轻声问。
顾夕岑蹙着眉,缓缓开口,“医生说,麟儿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是再不找不到肾源,就会错过最佳移植时间,对这么小的他很不利。”
林悦尔听着,心头竟难受得有点疼。
“还不打算告诉严晓君吗?”她问。
顾夕岑慢慢发动车子,“这是哥的决定,有他的理由。”
林悦尔望向窗外,扫过那幢隐蔽的建筑,淡淡的说,“有什么样的理由,是会让母子分离的?”
顾夕岑侧头,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伤痛看在眼里。
他知道,有些伤她埋得很深,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逝掉的。
“麟儿是哥的儿子,经历过那么多,他一定只会想要给他最好的照顾。”顾夕岑并没有要替哥说话的意思,十分中肯的说。
“有办法了吗?”她安静的问,有关这个孩子,她放下太多。
“哥已经为麟儿单独准备好了一个专业的医疗队伍,现在只等肾源。”顾夕岑边说边发动车子,拐出去时,他松开一只手,过来握了握她的,“怎么这么冰?很冷吗?”
他的口吻,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关切,林悦尔回过神,一笑,“我的体质偏寒,到了冬天就是手脚冰冷,已经习惯了呢。”
他皱眉,一直都用自己的手温暖她的,“下次出来记得带暖手袋。”
“哪里会记得那么多啊。”她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可被他捂着的手,一下子温暖了起来,这股暖意一直流窜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