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一愣,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啊,这背后可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都有人罩着呢,说掀就掀了,那是惹火烧身!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再怂也不能在倚天面前承认!
一咬牙,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交给我吧!”
顾夕岑看了他一眼,“要是有人敢动你,你就报警。”
飞机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说什么?报警?”
拿他寻开心呢吧?他们出去砍人,还有警察保驾护航?
顾夕岑扭身就往里走,“你照做就行了。”
既然买了他大哥的帐,那就是他们欠他的了。
飞机头歪着脑袋望着他,伸手拂了下高高坚起的发端,他懊恼的发现。他跟这家伙的差距,还真不是那么几年就能追得上的。
真******不爽!
顾夕岑推开房门,看到仍坐在角落里的人,从他离开时,她就一直坐在那里,不曾动过。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林悦尔抬起头,眸光掩在黑暗之中,声音显得十分单薄,“他……怎么样了?”
顾夕岑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淡声回道,“还没有醒过来,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她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又将脸颊埋进膝盖。
良久,她问,“夕岑,原来,恨一个人真的会累。”
顾夕岑什么也没说,而是伸开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林悦尔轻轻的闭上眼睛,心沉甸甸的,想到还没有抱过几次的薄荷,就疼得厉害。缩在他怀中,双手揪紧他的衣襟,“你说过,会带我们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顾夕岑一怔,随即,点了下头,“嗯。”
抓着他的手更紧了,“那就带我们走吧。”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悲情回忆的地方。
至此,离开。
顾夕岑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嗯”地应了一声,很随意的,却会让人充满足够信任。
顾忘川在术后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严晓君一直都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不管花姨说什么挖苦的话,她就不是不肯离开。
看到他睁开眼睛,严晓君兴奋的上前,“忘川!你醒啦!快告诉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吗?要不要去找医生?”
没听到她一连串的问题似的,顾忘川只是睁着双眼,视线不知飘落到了哪。
花姨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也赶紧过来,“大少爷!”
缓缓的,他才翕动下干涩的双唇,沙哑着问,“林悦尔呢?”
听到他第一句话居然就是问那个女人,严晓君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目光轻颤着。
花姨挤开她,来到大少爷跟前,“大少奶奶没事,大少爷你就放心吧。”
顾忘川这才慢慢又闭了眼睛,喃喃的,“没事就好。”
严晓君恨得神情微微扭曲着,想要说什么,花姨伸手就将她拨拉到一边,“别站在这儿挡路,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别打扰大少爷休息。”
严晓君瞪了她一眼,又哀怨的望向床上的人,见他那么虚弱,咬了咬牙,硬是把话都咽了下去。
他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许久,再次醒来时,竟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顾长天。
他阖了下眼眸,低低的叫了声,“爷爷,”
顾长天皱着眉,尽管仍是一身威严,可看上去却透着刻意强撑的疲惫。
“早就叫你收收心,别跟那个女人牵扯这么多,现在,也算是你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