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吩咐人上了茶,这才笑着看着吴夫人说道:“多日不见,夫人的风采依旧,怎么不见五姑娘前来走动?”
锦咐笑看自。【听着梓锦的探问,吴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侯夫人的事情让人草木皆兵了。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吴夫人缓缓一笑,神态优容的说道:“回王妃的话,幼灵已经定了亲,正在家里绣嫁妆,不好出门。上次见了王妃一面,幼灵回去后念念不忘,处处以您为榜样,奋力向上呢。到时我这个做母亲的训了这么多年不见成果,到底是王妃威仪重,让这丫头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规矩礼仪,什么是仪态风范,自己觉得羞愧,关起门来修炼民妇倒真是感谢王妃呢。”
听着吴夫人的话,梓锦抿嘴一笑:“夫人真是夸赞了,五姑娘聪慧过人,哪里需要别人指点什么,自有心就足够了。”
听着梓锦这话,吴夫人心里这才安稳下来,知道梓锦并没有怪罪吴家。陪着梓锦说些寻常的话,慢慢的话题就转到了侯杰跟薄书良的官司上,吴夫人愁眉不展,看着梓锦缓缓地说道:“……王妃,这话民妇本不该说,只是瞧这我家老家老爷日日愁眉苦脸,食不上饭,喝不下水,一脑门的官司,只好背着她来求一求王妃给指条明路。您知道,这锦官城的父母官可不好当,上有几重天,下有老百姓,这才真是热火上架鏊子,两面煎熬呢。”
“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如何管得到手?”梓锦自然不会轻易松口,吴州做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自然有他的办法。只是现在局面比较让人意外,为了不出什么大叉子,这才探听她的口风。
梓锦又不傻,自然是一句话就推了出去。
“如是别人自然是管不得,但是王爷素来对王妃心诚意切,臣妇不敢有别的想头,也不过是求着王妃跟咱们指条明路,一大家子人家总得过活不是。”吴夫人捏着帕子就抹起了眼泪,诉说着各种的艰辛,吴州的各种为难,侯家的各种霸道,薄书良的各种难缠,那真是比窦娥还要冤了,听的人也是怪可怜的。
梓锦耐心的听着,知道吴夫人说完,好一会儿才说道:“国家法典难道是摆设吗?虽然锦官城是王爷的封地,但是一切都听从国家的法规论事,你告诉吴大人,一切都按照律法来办,便是王爷也不敢有违律法呢。”
吴夫人心里就咯噔一声,果然王妃对侯家是不待见的,幸好自己一进门就先言明了自己女儿备嫁一事,不然就要把人给得罪了。
“多谢王妃指点,这下子心里也有底气了。”吴夫人笑米米的说道,心里有杆秤,才能不心慌啊。
吴夫人走后,梓锦望着莹莹蓝天出神,这几日怕是锦官城里更加的热闹了。
果然不出梓锦所料,没过几日,侯杰跟薄书良的官司就有了重大的进展。根据当时百姓的作证,证实了确实是侯杰当街纵马行凶,踏伤秀才薄书良,人证物证俱全。
梓锦听到消息后,看着对面的也明轩说道:“吴州倒是个能办事的,也是个会看颜色的,那吴夫人也不是省油的,这一场好戏唱的真真好极了。不知道的是以为青天大老爷显灵支持公道,知道却是明白锦官城的权力更迭呢。”
梓锦那日点了吴夫人,让吴州对侯杰下手,这边叶溟轩自然是早就准备了接替之人。未免落下一个卸磨杀驴的罪名,叶溟轩故意转了几道弯,用了一个瞧着中间立场的人顶替了被闲赋在家的侯杰的官位。
这样一来,侯杰就找不到由头,说是叶溟轩因私废公对其下手,便是心理有所怀疑,明面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废话。
薄书良经此一役算是名声大震,在锦官城的学子中隐隐有了领头之势。
转眼间便到了秋闱之期,锦官城的贡院周围更是人满为患,各地学子纷纷聚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秋闱对于每一个学子,都是至关紧要的。
叶青城站在薄书良的家门前,明日便要上考场了,有些话他还是想要跟薄书良说个清楚的。
听到敲门声,薄书良亲自来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叶青城,笑着说道:“叶大哥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就把叶青城迎了进去,亲自奉了茶水,这才相对而坐。
“薄兄弟,明日就要进贡院了,这一进去就是连考三场,每场三天,这九天就可要熬下来。”叶青城的语气十分的真诚,须知道考试也是一个让人十分费神的事情,尤其是连考九天,这九天在贡院内不得出来,每人一个小单间,吃喝拉撒皆在里面,自然是十分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