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听到这话,神情顿时变得郑重起来,看了秦枭寒一眼,又转身看向挂在墙上的棋盘。黑白两子互相厮杀,最后却是黑子大获全胜,远远的看去这些黑子露着狰狞的光芒。
“臣妇的彩头便是提一个条件,请世子完成这个条件。”梓锦徐徐说道。从一开始决定开赌,梓锦便想到最后要什么做彩头。梓锦是个不能吃亏的人。吃了亏是必定要给别人狠狠添堵的。
“什么条件你且说说看。”正宪帝看着梓锦,瞧着梓锦的神态一片严肃,心里便有一种预感,这个条件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不仅正宪帝,便是乐王夫妇跟秦枭寒也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们跟这大厅的人都一样,没想到梓锦最后居然胜了秦枭寒。
“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会完成赌约。”秦枭寒道,“请郡主说说看。”
“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臣妇的公公被人暗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凶手一直找不到为公公寻个公道。虽然乐王府搜出了与刺杀我公公一模一样的弓矢,但是也不一定就说跟乐王府有关。事情牵连到了乐王府,我便想请秦世子出手查一查这暗下黑手的是哪一个。一来可以平息大家对乐王府的猜疑,二来也能将那贼人绳之以法以彰天道。”
大厅里死一般的沉静,谁又能想到梓锦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众人闻言色变。
变是叶溟轩的神色也是骤然一变,伸手扯了扯梓锦,妇人不得妄议朝政,这可当今的忌讳!
梓锦知道自己这样做风险极大,但是她就是不能看着乐王一家子没事人似的还举行什么赏灯会,平北侯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呢!凭什么别人就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她们却要哑巴吞黄连?
玩阴的谁都会,姑奶奶比你们更狠更绝!
“你扯我做什么?说好的是一个彩头,我这不过是着急那凶手还捉不到,想来乐王爷跟世子也想早日捉到凶手洗清嫌疑不是?”梓锦看着叶溟轩道,转过头又看着正宪帝,只见正宪帝的神情有些阴郁,表情深沉让人看不透心思,梓锦也不惧,道:“臣妇是不敢妄议朝政,臣服只是觉得心有不服,不管这凶手跟乐王爷有没有关系,既然这弓矢出现在王府,王爷跟世子就没想过做点什么以证清白吗?”
正宪帝瞧着梓锦愤愤的神情,心里失笑一声,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些,于是淡淡的问道:“乐王,你说呢?”
皇帝开口问了,乐王便是脸色不好,也只得起身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确实是冤枉,微臣多年来一直在封地,天高地远的跟平北侯无冤无仇,如何会这样行事?请皇上明察。”
秦枭寒的眼睛落在梓锦的身上,说实话她着实有点吃惊,没想到梓锦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彩头,难不成怀疑到了什么,不想自己出手,而是抛下诱饵让他们自乱阵脚?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忠诚,只不过既然是愿赌服输,洛怡郡主提出了这么个条件,便是朕是九五至尊却也不好食言,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查个清清楚楚,定要给平北侯一个交代。”正宪帝道。
彩眼转狰。如此乐王只能应下了,狠狠的看了梓锦一眼这才坐回座位。
梓锦笑着说道:“皇上一言九鼎,天下无人不拜服,那么臣妇应了,这骑马的事情只怕是也跑不掉的恩典了,臣妇先谢过皇上了。”
梓锦心情大好,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福利可以收,浑身上下喜气洋洋,那叫一个神情舒爽。
“准了。”正宪帝大手一挥爽快的应了。
开国以来第一个圣旨批准可以骑马上街的女子,这个殊荣可真是让梓锦的脸上闪闪生辉。
“洛怡郡主好福气,臣妾倒是有些羡慕得紧,只可惜臣妾不会骑马便是求了这个恩典却也无用武之地了。”怡贵人抿嘴轻笑,神态妩媚。
“姚家的五丫头早些年就是京都人人闻名的泼辣性子,后来又跟着廉王妃学了骑马射箭越发的不得了了,要不是有了身子,只怕是就要揪着溟轩的耳朵四处游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