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希望皇帝可以心情愉快地处理朝政大事,但皇后关系到与无始国的关系,这也是国政,不是小事啊。”文纶谨慎地提醒道。
瑾瑜皇太后明白文纶的忠心,她淡淡地一笑说:“这事哀家已经想清楚了,就由哀家来处理吧。哀家亲自给景澄王爷解释,当然,这事哀家还得和皇帝好好谈一谈。”
“还是太后有办法。那微臣就去给诸公解释,不再与皇帝纠缠此事了。”
“好,那朝中的安稳就有劳文大人了。”
“这是臣当尽之责。臣告退。”文纶离开宁安宫,直奔前朝。
群臣在文纶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对事情的后续发展拭目以待。瑾瑜皇太后担负的任务则重了很多,她既要成全儿子的想法,还不能伤到无终国和无始国的关系,这需要太后绞尽脑汁全面谋划。
退朝之后,煜祺皇帝来给太后请安。瑾瑜皇太后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说:“皇帝啊,你的王位有皇后父亲的功劳。即使在今天,他的父亲依然是你最大的支持力量。你要坚持废后,恐怕会影响到她父亲对你的看法。你刚亲政不久,政权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难道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些时日吗?”
煜祺皇帝看着苦口婆心的母亲,不快地说:“母后,从朕当了皇帝,您就一直让朕忍受,昊英在的时候,朕什么事情都要忍。现在朕亲政了,您还要我忍,那朕当这个皇帝干什么?朕连自己的感情之事都无法做主,朕还能干什么?朕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对朕指手画脚的人,他们越是反对,朕越要做成,朕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他们无权管朕!”
瑾瑜皇太后看着煜祺义愤填膺的样子,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废后已成定局。她权衡一下道:“哀家可以支持皇帝废除皇后。”煜祺皇帝闻听此言,吃惊地看着母后。太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但是,皇帝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太后为了无终国的顺利发展,平安稳定,在儿子的执拗面前让步了。她是为儿子的心情着想,为无终国的将来周全,运筹帷幄,煞费苦心。
瑾瑜皇太后在答应支持皇帝废后的同时,也提出要皇帝满足她的要求,毕竟不能让皇帝的一时任性毁掉无终国和无始国的友好关系,瑾瑜皇太后已经想好了补救措施。对于母后的条件煜祺皇帝欣然同意,在他看来,只要让他废后,母后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煜祺皇帝说得很是爽快:“好啊,母后支持朕,朕当然可以答应您的条件。”
“不许反悔!”
“君无戏言!”
“废除皇后以后,皇帝还要重新纳后,再娶皇后时还要在无始国的公主中挑选,可否?”
听到此话,煜祺皇帝傻眼啦!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瑾瑜皇太后,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母后,只好低下头说:“就依母后,在无始国挑选皇后,但这次的皇后要让朕自己挑选才行。”
“那当然,肯定让你满意。”瑾瑜皇太后满口答应。
“一言为定!”
“皇帝满意啦,哀家的事就又来了。哀家既要给无始国的人说废后的事,又要和他们商量再选皇后的事。皇帝,你看看你添了多少事。”
煜祺皇帝一脸赖皮地笑着说:“有劳母后周全,这些事谁都无法胜任,只能您亲自出马斡旋才成。”
“好啦,现在,皇帝可以心情愉快地处理朝政了,哀家替你去做这些事。”
煜祺皇帝心满意足地辞别了母后,心情愉快地回了育阅殿。
瑾瑜皇太后虽说支持皇帝废后一事,但她并没有放弃寻找机会试图保住皇后。这天,晟氏前来请安,太后让她坐下,高兴地和她聊了起来。此时晟氏正受宠于皇帝,太后想嘱咐她多牵扯一点皇帝的精力,不要总是惹事生非。
太后一边说话,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坐在一边的文静的晟氏,甚是满意。就在聊得高兴时,太后似乎看到晟妃衣服上貌似有东西在游动。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有游动的东西,蜿蜒盘旋,犹如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