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仆人吩咐道:“将公主送来的补品与礼物送去给四小姐,并告知是公主特意遣人送来的,让她好好的收好,好好的休息,养好身体。”
“是,世子。”几个手捧着大堆东西的仆妇与小厮应声道。
送墨元生两人出来到院门前的冬青看到这阵势,赶紧的唤了自己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与丫环出来接东西。
“有劳世子爷与墨世子了,奴婢代小姐感谢两位的关心,并请墨世子向福清公主表达小姐的感激,待小姐身体恢复后,小姐定会亲自向公主致谢的。”冬青向墨元生与萧坤业两人屈膝行了一个大礼后便转身回去,安排人将礼物送到库房等事宜。
萧坤业看着她窈窕的背影一阵失神,想起刚才她巧笑倩兮的样子,心头象被羽毛拂过般的骚痒难耐,眼里不自觉的便腾升起一股火热与**。
墨元生与似都将他的这副急色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得厌恶至极,一想到冬青是锦的未婚妻,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兄弟被冒犯了,那怒火是蹭蹭的往上窜,只是因为此时时机不对,两人只得按捺下火气,打算出了这个国公府后再找机会给他个教训。
萧坤业不知两人心中所想,仍然痴迷的看着冬青消失的身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尴尬的对墨元生笑了笑道:“墨世子,请到正厅喝茶吧,父亲很快就下朝归来了,他交待过定要好生招待世子。”
墨元生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便向他歉意一笑道:“多谢萧世子盛情,小弟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了,下次小弟作东,再请萧世子去百花楼畅饮一番。”
萧坤业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勉强,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才回转自己的院子里。
贴身小厮心知他的心思,看了看他的脸色,斗胆的上前:“世子爷,听说醉月楼这几天新来了一个清倌儿,唱的小曲很是销魂,您看要不要去吃个饭,听个曲儿?”
现今不过是将将巳时初,这时候说去用饭似乎又早了点,萧坤业虽然听得心动,却也没有不管不顾,便横了一眼小厮,道:“也不知贺兄,轩辕三公子现在做什么?”话说得隐晦,不过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厮会听不懂他的意思。
果然,小厮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道:“世子爷,不如咱们出去逛逛,说不定会偶遇上贺公子与轩辕公子呢。”他的回答也是隐晦,不过大家都明白就好了。
萧坤业一听,正中下怀,哈哈的笑了几声,一甩衣袖,潇洒的对小厮说:“好,咱们就去街上逛逛,也好久没给小妹买新鲜玩意了,牵我的马来。”吩咐下去后就束手站在那里,等着小厮去将马牵来,准备去逛街玩乐。
这边萧坤业如何与贺公子,轩辕孺等人花天酒地不提,只说墨元生带着一身的落寞与黯然回到定国公府,将自己关进书房里任何人也不见。
他的这样表现马上就有下人禀告了福清公主,公主听着嬷嬷如此这般的说完,心知此次儿子算是撞到铁板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心急却也觉得暂时不需要插手,毕竟媳妇是自己的,得罪了当然要自己去哄回来。
且她如今还有不少的事要处理,她自己是如何在池塘边晕倒掉入水里的,虽然儿子与夫君没有明说,她的心里却是明镜般的清楚,定然是有人不忿她********而使的阴谋诡计,如此一来,正好给她个机会好好的清查一下国公府里的人手,那些已然背主的,不得用的当然要趁此机会全部清理干净,她如此做不仅为的是自己,更是为了儿子,她要给他们夫妻俩一个干净的后宅之地,让他们能够过好日子,不需要为些琐碎事扰了他们的大事。
要问她如何知道儿子要做什么大事,可别小看了她堂堂公主,单单从儿子回来后出奇的高调做事,又非常低调的掩饰自己的势力与关系就知道他定然是隐藏了大秘密的,且夫君的身份,相信儿子也早知晓,单看他最近频频与鹰域国以及东临国的使节有互动就可猜出来点苗头了,因此她才不能让这后宅之事拖了儿子的后腿。
“让人紧着点世子的吃食,其他的由他。”福清公主稍稍走神后回过神来对那来禀告的嬷嬷吩咐道。
“是,公主。”嬷嬷应声退下。
“夫人,奴婢已经查到那两个贱婢是落到了国公爷手里,要将人提出来怕是有点困难。”贴身嬷嬷见公主眼神扑闪,知道她大约是要问那事,便赶紧的上前禀报道。
福清公主蹙了蹙眉,手下意识的捋一捋衣袖上的袖边,想了想吩咐道:“去跟国公爷要人,就说这种后宅事宜还是由主母来处理好点,省得落人口实说国公爷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管起后宅之事有失体面。”她其实猜不到夫君对那贱人是什么心思,这次的事也许就能看出来了,所以她不管怎样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贴身嬷嬷听了,怔了怔,觉得如此似有点不妥,可主子主意已定,她只得点头应声退出去。
福清公主看了看侍立一旁的大丫环,问:“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只是二公子今天一早就去了那边请安,不过被守门的婆子挡了,说是国公爷说了,刘姨娘病了,不让人进去,省得过了病气给他人。”大丫环反应极快,恭敬的回答。
“哦,那是软禁了她?守门的人是她的人还是他的人?”福清听了,挑挑眉再问。
“是国公爷的人。”丫环嗫嚅道,她其实明白公主的心思,如果是刘姨娘的人,那便是她掌握着主动,但是国公爷的人,则是有两种可能,一是软禁,二却是保护。
福清弯了弯嘴角,眼梢处却是凌厉的光芒闪过,手指一下一下的抚着自己衣服上的流穗,沉默良久,想来也是想到了这两个可能性,一时间难以确定国公爷的心思。
“去跟国公爷禀报,就说我病得全身乏力,没有精力打理国公爷后院事宜,请国公爷自行安排。”福清终于止住了抚流穗的手,淡声吩咐大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