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样的摆布馨儿,难道又要她步自己的后尘吗?
想到这里,花无瑕又无限哀怨的瞪了一眼萧乾,心里一痛,眼眶又红了。
萧乾被妻子这狠狠一瞪,虽然不知道她瞪自己是为什么,只是莫名的有点心虚,缩了缩脖子,对自己的母亲说:“母亲,既然小四没事了,儿子便先送您回去吧,相信小四醒来后会知道您对她很关心的,不会怪您的。”
他的意思是小四会怪她的祖母,她们母子俩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败坏馨儿的名声吗?就要将不孝的名声按到馨儿的身上吗?
花无瑕腾的一下站起来,生硬的说:“是啊,小四又怎么会怪真正关心她的长辈呢。老太君与夫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明日若有个什么好歹的,怕是小四又会觉得不安了。”说完也不理会母子两人那黑沉的脸,转脸就去看萧语馨了。
钱翠瑶被气得差点要吐血,可现在萧语馨已经晕倒了,她又不可能再责怪些什么,如果此时还要说什么责怪的话,那岂不是要落人口实,说她不顾孙女的身体而责罚于她,这不慈的名声她可担不起。
“哼!”重重的哼出一声,钱翠瑶也不用萧乾扶,自己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外面秦嬷嬷与春风两人守着,一见她走出来,赶紧的上前搀扶着她,不再多说什么就回长寿园去了。
萧乾站在房中,看看母亲,又看看妻子女儿,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没有上前关心查看女儿一眼,拂袖离开。
终于,都走了,花无瑕有点虚弱的坐到床上,心里揪得很痛,不敢去看丈夫含怒离开的身影,对这个丈夫,对这个家生出了无边的怨恨,更是生出了一丝离意。
“夫人,小姐这里已经无事了,夜已经很深了,不如您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小姐醒来后奴婢再遣人去告知夫人。保重身体才是小姐最在意的。”冬青在她的身后轻声的道,看着夫人如此的难过,其实她们这些下人心里也同样的很不好受。
“呃,好吧。你们好生的照顾小姐,我明白再来。”花无瑕没有拒绝,交代了几句后就由花嬷嬷和花芝回葭瑕居去了。
墨元生在萧语馨回到馨兰苑后便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经过,捏紧了手里的纸条,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给这些对她不好的萧家人一个教训才行。
手里的纸条在他的怒气下化为了灰烬,抬头对外面守着的人吩咐道:“给似传消息,让他开始小范围的动手,这鹰域国是要更乱了才好玩。”
“是,主子。”门外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应答,尔后便又恢复了安静。
“繁,明天将这个盒子送给馨儿。”拍了拍放在床头边上许久的小盒子交代道。
“知道了。”繁应了声,然后又问:“直接送去吗?”
“当然。”
“不怕被人说私相授受吗?”
“会吗?”
“呃,会!”繁抚额,这是什么人啊,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
“那,算了,我自己送去吧。”
繁:“……”这样不是更会被人说吗?
“去睡吧,你也熬了一晚了。”某人难得的好心关心一下下属。
“是,主子。”繁真的感动了,眼眶都红了。
“你感动了?”
“……”好吧,繁沉下脸,就知道是这样。
“为什么我这样对馨儿,她却不感动呢?”原来某人并不是跟他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呢。
繁终于还是决定不理他,直接去休息,今晚实在是有够累的,将那两个婆子搬来搬去的,那可是力气活呢,有点透支了。
于是,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只除了那个仍在胡思乱想的某人在瞪着眼睛一夜无眠。
一夜无话,萧语馨自从被人抬回房间后,便安心的睡了一大觉,就连她的几个贴身丫环也一样的放心的大睡特睡,直至早上太阳高高挂起,主仆几人才睡得心满意足的醒来。
“小姐,您醒了?奴婢侍候你梳洗吧。”萧语馨只是眼珠子动了动,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倏然睁开眼睛,一道犀利的精光从她眼里迸射出,直直的射向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的主人被她的这眼神给吓到,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到了后面的屏风,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惊叫声才落下,只是虚掩着的房门便被人撞开,两个身影同时飞扑了进来,配合默契的一人冲向床边,另一人则是冲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冬青站在床边,打量了一下萧语馨,发现她没有任何异样,仍然是慵懒的躺在那里,一双大眼睛带着迷离的光芒,似是还没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般,暗暗的松了口气。
另一边,芙蓉却是已经一手掐住那撞到屏风上滑落在地上的人的脖颈间,卡得她呼吸困难,小脸涨得通红,甚至隐隐有点发紫,更不提发出半分声音了。
“放开她。”萧语馨刚醒来的声音软糯中带了点沙哑,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舒服。
芙蓉稍稍的放松手指上的力道,给了那人喘息的机会。
那人一感到可以呼吸了,马上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却呛到了自己,不断的咳嗽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冬青严肃而冷酷的声音在那人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