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手下犹豫了,便没有马上上前将萧语馨给制住。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将她拿下,是不是你与她是一伙的?来人,将这两人一起给本殿拿下。”十一皇子眼睛轱辘辘的转了转,见那侍卫竟然不听他的命令,恼怒的大喝。
“是,殿下。”外面守着的几个侍卫听到十一皇子的命令,马上便冲了进来,将萧语馨与那个侍卫团团围住。
“殿下?”手持剑指着萧语馨的侍卫愕然看向十一皇子。
“这位大哥,你太实诚了。皇子是什么人?是皇上的儿子,是这个国家的主人的儿子,你的忠诚在他看来是应该的,但你只要稍有反抗,那便是侵犯了他的权威,在他的眼里,你这种小侍卫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萧语馨好想抚额,这个侍卫大哥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到她忍不住的出声指点。
听到她这番话的人不仅是面前的侍卫,还有围着他们的侍卫和守在一旁的奴仆们,萧语馨说这番话为的是想要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方便她在手底下做些准备。
自从她重生以来,她便很珍惜生命,因此在为保命的前提下,她可是利用自己的毒术及医术做了好多的准备,在她的全身上下,任何一处均可以取到毒药,解药,甚至保命的武器,所以在此时她并不担心自己会逃脱不得。更何况她明明就感觉得到在她身后跟着有几个人的气息,那些人对她没有任何的恶意,想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探知一下她的情况而已,她在赌,那些派来跟踪她的人会很快的收到消息来救她。
所以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并且在这段时间保全自己不受伤害。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侍卫与其他围着他们的侍卫都一瞬的晃神,明显的她的话被他们听进去了,这也让这些原本是忠心耿耿的侍卫们奴仆们生出了一丝的怀疑。
看着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萧语馨知道自己成功了,双手藏在衣袖里悄悄的摸索着,她的身子背对着六公主她们,而站在她身前的侍卫们又有点晃神,所以她成功的从身上摸到了两种有用的药。
左手小拇指的指甲里散落了一些黑色的药粉,很快的便消散在她的衣裙上,在光线并不算太好的凉亭里根本就看不出来,不过却是她用来保命的一种最有效的药粉。
右手与左手手掌各沾上了两种药粉,只要两种药粉接触到,那便会散发出一种类似于花香的香味,让闻到的人都会产生一种幻觉,一种很轻微的幻觉,却是能够为她争取到能够从这里逃脱的时间。
而她刚才弹落的黑色药粉却是这种致幻药的解药,只需要一丁点便可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不受它的影响。
她身上有着不下十种药,每种药交叉作用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有杀人的,也有救人的,不过目前看来,她只需要逃开这里就好,至于其他的,只要没有证据,谁又能耐她何。
“哼,你们少听她啰嗦,还不快点将她给绑起来。”六公主忍不住了,从身边的宫女手里接过自己常用的一条鞭子,对着萧语馨的后背就一甩。
她的这根鞭子很是讲究,是由蚕丝配合了金丝编织而成,柔韧度与结实度都很强,在鞭梢处还有一排排的小小的倒钩,且整根鞭子都浸过一种药水,只要被它抽中,除了会被勾得皮开肉绽之外,那伤口上还会沾上那种药水,那药水能够使伤口无法愈合,一直溃烂下去,除非有解药,不然的话,被它抽中的地方便会烂至骨头里,最后就算治好了,也会有一大块肉后缺失。
试想想一个妙龄少女如果身上被抽中了,留下了一大条疤那将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这可是会伴随着她一生的疤痕,可想而知这设计出这种药水的人心思如何的歹毒。
钱鸢歌看见六公主拿出这根鞭子,一双丹凤眼闪着一种残忍的光芒,心里不断的翻涌着一句话,抽中她,抽死她,让她破相,让她无法勾引晧哥哥。
而钱鸢清则是死死的盯着萧语馨的后背,仿佛此时就能够看见她皮开肉绽的场景,心里不知为何便会想起那个男子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她才是点燃他眼里光亮的那一束光,想到这里她便会很愤怒,嫉妒,恨,所以此时她好想六公主的鞭子能够狠狠的抽到萧语馨的身上,将她抽个稀烂,让她再无法与自己抢那个温柔的男子。
萧语馨习武,她的感官比一般人要灵敏很多,六公主不过是一个寻常玩鞭的女子,且她平日里甩鞭子的时候都是甩那些站着不敢反抗的奴仆,虽说手上力道不轻,但是灵活度却是很一般,遇上有点身手的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根本不够看的。
十一皇子虽然也习武,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习武上也不过是学着来玩玩的,平常便不会太认真,是以他的眼力同样的不算太好,而另外钱家两姐妹更是,她们藏在深闺中,又怎么可能会见识过什么武功,更不会知道这甩鞭子的六公主不过是个花架子,还当真以为能够重创到萧语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