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此地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跟着他的手下有一个在刚才被对方解毒的同时又下了毒,已经开始在吐血,且吐出来的血是一种诡异的蓝色,与往常的黑色与鲜红色一点不同,而他竟然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明显这是一种新配制出来的毒。
手下中了此毒,虽然提起功力没有问题,但却是一边走一边吐血,每次吐出来的血里都带着一些细碎的内脏,数量不多,应该是慢慢分解内脏,只要有解药,定是能够留得住性命,可惜的是他没有解药,而这两个手下从天凰国跟着他出来,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心腹,培养起来可是耗费了大量的物力与财力的,特别是他的手下必然是用毒物从小浸泡而大的,损失一个便是损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心血,这下毒之人心肠确实够狠。
如果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身后追踪而来的人是谁的人便是白痴了,因为这种毒是下在他们一行人行走的路上的,而他与另一个手下因着最近功力大涨而侥幸没有中毒,中毒的手下是在他俩修炼时为他们护法的,所以他的功力并没有变化,是以根本就抵挡不住那霸道的毒。
看着手下不时的吐着蓝色的血夹杂着细碎的内脏,国师一双妖孽的紫色瞳仁紧紧的缩起,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不时的掠过犹豫与心疼,两片薄唇紧紧的抿起,一头披散的紫发在烈日下反射出一种森寒的光芒,如果萧语馨看到此人,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除了那妖孽般的紫色瞳眸与紫发外,他的样貌与风轻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出来般。天凰国国师蹙起眉,回头再看一眼那远处隐匿着的人,一股戾气萦绕在心头,心里明白对手是为那个小女孩报仇,以牙还牙的下毒害他,说实在话,如果不是他着急着往回赶,不能停下耽搁半分的时间,他真的很想与对方交一交手。
墨元生一直跟踪着,非常清楚对方是想要往天凰国方向而去,更是明白如果让对方真的进入天凰国,那他想要再次找到这国师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所以他才没有真正的隐匿形踪,若有若无的让对方知道他们的存在,为的是给对方压力,好方便他们形成围攻之势。
“大人,你们走吧,属下留下拖住他们,只要能够进入天凰国,那这些人便不用再顾忌了,走吧。”那吐血的手下同样明白此时他们的处境,在看到国师那犹豫的眼神时,他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习惯了为主牺牲的思想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撑着身子扑通一声跪下向国师求道。
国师大人本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将手下人带回天凰国,但看到他如此的毅然决然,强压下心中的不舍与不忍,终于还是决定接受手下的提议。
从衣袖里拿出两个小瓶子,递给手下,交代道:“这里的药你只要将它们分开撒成一个内圈一个外圈,那可阻挡他们半个时辰,只要他们敢闯进圈里,必死无疑。”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过去,“这,这是睡美人,不到必要时都不要吃,如果实在无法,无法抗下去,便,便服下它。”
手下颤抖着手接过几样药,恭敬的向国师叩头,咚咚咚的磕头声在空旷的丛林里回响犹为沉闷,似是一个巨大的铁锤一下下的敲在国师行等人的心上,压抑得让人呼吸不畅。
“好了,大人,咱们走吧。兄弟,保重!如果有幸,咱们天凰国见。”另一个手下忍不住的抬起头,高高的昂起头,将眼内将要滴下的泪水逼回眼里,却在此时发现周围的动静有点诡异,不由得出声提醒。
国师也同样的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看看周围,没有看到人,却听到了一些微不可闻的唏嗦声隐隐传来,警觉的握紧拳头,双手拳头里此时正各藏了三片泛着深蓝色幽光的银叶子,这是他的独门暗器,只要出手必是百发百中,永不落空,且上面所淬之毒称为血凝,只要见血,那这人身上的不管是多小的伤口都不会再愈合,直至最后血流干为止。
三人背靠背,看着四周,紧张的警戒着,又隐隐的都带了点兴奋,毕竟这几天下来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般的狼狈可是他们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与耻辱。
墨元生带着自己的小分队的四人紧紧的向那三人逼进,因为对方是一个下毒高手,所以他并不敢大意,每个手下在临行前都要服下他配制的解毒药,这种解毒药可解世间上大部分的毒,另外那些不能解的也能暂时的压制,这种药配制非常的难,是以世上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而偃月楼里也只有在面对天凰国国师如此强大的下毒高手才拿出来服用,药效可持续一月,即是说只要服下这种药,只要不死,在一个月内都不用担心会被毒药给毒倒从而送了性命。
三方的人马都保持着同样的节奏慢慢的向国师三人逼进,渐渐的形成一个如三角形般的包围姿势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并慢慢的收紧包围圈的有限空间,气氛一时间是压抑兼诡异得让人觉得难过。
“国师大人,某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然,某可不介意用你与你的手下试试某新研制出来的毒药,相信你们也亲眼见证到了某的新药的威力了吧?某手上还有好几种药正愁无人试药呢,如今遇到国师大人与你手下号称百毒不侵的毒人,正合某意。”墨元生看着自己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越来越逼进国师三人,为了防止他们猛然奋起反抗,便出声用言语试图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墨元生这边按下不提,却说萧语馨那边,她们带着一众侍卫仆人往盛京方向急赶,虽然说马车上是垫了厚厚的垫子,还是在一次路况不好的情况下将萧语馨的伤口给颠簸得再次渗出血来,吓得几个丫环是赶紧的叫停,找到一个稍大点的城镇,为她重新上药包扎,又休息了一晚上才敢再上路。
因着如今快到七月天,可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所以在马车里可谓是热得不得了,不得已下,她们只能每到一个城镇就派人大量的采购冰块,以放在车厢里作降温用。
萧语馨是主子当然是可以用得最多冰块,虽然还是热,却也没有说热到不能忍受,但是另外两辆车里的奴仆们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的马车上使用冰块可是有限制的,一辆车上只能使用一块冰块,这对于热到不行的车厢降温没有直到太大的作用。
是以她们只得是大开马车上的窗户,让马车飞驰时带走的风吹走些许的热意,却还是有人受不住中暑病倒。
萧语馨因此不得不放慢脚步,让冬青给她们这些病倒的奴仆们看病,开过药方,再让她们都用过药之后又允许她们的马车上多加一块冰块后才慢慢的再次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