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玉脸上十分明显的慌措，墨白眉头一皱：“不知二位姑娘到底是何事相求？还请明说。”

他话音刚落，巧红巧杨姐妹就对视一眼，向后退了几步，头触地跪了下去。墨白眉头更皱，但依旧坐着不动，连那茶杯都不看一眼，径直问顾老头道：“他们两个不说话，你这个当爹的该说话了吧。”

顾老头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忙起身道：“公子，实不相瞒，我想请公子向那赵文漪求情，让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子离开翠云楼，她们姐妹已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可这城中……”说着，他眼中就是一个失落：“虽说红儿和扬儿都是冰清玉洁的小剪儿，可毕竟是翠云楼里的人，这京畿的人又不比郊外，脑子太死……”

“你的意思是，两位姑娘难觅姻缘？”墨白听懂了他的话，直接打断了他。

“是是……”顾老头又是堪堪一笑。

点了点头，看着仍跪在他面前的二女，墨白就道：“为什么要选我帮你们？”

闻声，二女抬起头，又是对视一眼，这次却是妹妹巧扬开了口：“因为……上次在雅风阁，我们见过公子后，便觉得公子不是凡人……”

听着她绵糯的话，墨白就摇摇头：“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不然我付了衣服钱就要带妹妹离开了。”

见他声音都沉了几分，巧红忙抢道：“因为赵姑娘待你实在不同……我们姐妹在眼里看的十分清楚，心里也合计过，觉得你与赵姑娘关系不浅，所以才生此想法。”

手指敲了敲杯沿儿，墨白就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为你二人赎身？我可没钱，再说了，我自己尚未娶妻，就是有钱我也不会这么做。”顿了顿，他又道：“若是让我帮你们寻寻姻缘，那更是求错了人。你二人气质虽说世故了些，但相貌也算出众，在哪还寻不得个如意郎君？只是时间问题。”

听他这么说，姐妹二人急忙摇摇头，同声道：“我们姐妹二人不要如意郎君，只求公子能把我们带出翠云楼，带在身边做下人使唤！”

“啊？”墨白还没说话，坐在他身边的小玉倒是张大了嘴，满脸疑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跟着哥哥？”

小玉这一句简单的问话，倒是让墨白心中一跳，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姐妹俩会不会是赵文漪派来看着他的？捻了捻手指，他就又想到了另一点——如果说巧红巧扬是受赵文漪指派来监视他的，那今日这所谓的求情一事，就是赵文漪故意做出来的一个套，自己最后若是接了这个套，去求了情，对赵文漪来说，她还赚了自己的一个人情，同时又在自己身边插了两根钉子。

可是……假使这些是真的，那就又有一个新的问题了——这顾老头必然也是赵文漪设的这个套的知情人，否则，他为什么是今日之事的带出者？只要让巧红巧杨二女跟自己一跪再说不就可以了吗？可如此一来，这顾老头和巧红巧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和翠云楼，和赵文漪，又是什么关系？

捻着手指，墨白心中的惊骇和疑惑已是激烈交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