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师娘,师傅一直说这件事和汉武帝时期的巫蛊案有关,那巫蛊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师娘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那汉武帝脑子有点毛病,对江湖术士深信不疑,相信他们会给自己带来长生不老之术。”
“后来汉武帝一病不起,遍寻名医都没有用,最后来了一个道士,说汉武帝是被巫蛊诅咒,不除掉巫蛊,病自然不会好。汉武帝勃然大怒,命令道士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下蛊的人给找出来!”
“他哪知道那道士其实就是陈皇后派来的?于是道士趁机诬陷了许多跟陈皇后作对的大臣,说他们都是巫蛊传人,全都要株连九族。之后那道士还故意栽赃卫子夫的后花园里埋了巫蛊,并且当着汉武帝的面在后花园的地下挖出了大量的蜈蚣,汉武帝气的暴跳如雷,下令将卫子夫立刻处死。”
“可怜了那卫子夫,对汉武帝忠贞不二,到头来却死在了汉武帝手中,真是可悲可叹。”
“估计卫子夫死后一腔怨恨难以投胎,所以亡灵附着在了巫蛊之中,那巫蛊因缘巧合在一块玉石里休眠了千年,却被张子岭这个倒霉蛋给切开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总感觉师娘的故事,和那卫子夫相似,天知道将来某一天,师傅会不会也被法器迷惑了心智,加害师娘呢?
于是我更坚定了强大自己的决心。
师娘给张子岭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张子岭的伤势。
张子岭只是皮肉伤而已,包扎好了之后,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师娘让张子岭回来,今天晚上就要把那东西给捉住,谁知张子岭一听到要他回去,语气顿时变的结结巴巴起来:“那个……大师,我经不起折腾了啊,现在我双手疼的撕心裂肺,要是再折腾一晚上,非死了不可。”
师娘冷冷的说道:“那好,你就回来了,反正那巫蛊一直在你体内,你活不过今晚的,我们也懒得管。”
说着,师娘便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问师娘,咱们就这样放弃了吗?就这样放弃,昨天晚上岂不是白忙活了?师娘笑道放心吧,他会再打过来的。
果不其然,刚挂断电话没多久,张子岭就又打回来了,在电话里再三跟师娘道歉,说他现在就回来,让师娘稍等片刻。
我更佩服师娘了,感觉她就是个修炼成形的妖精,而我们这些男人,则是在地狱里苦苦挣扎的小鬼儿。男人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她一眼就能看穿男人,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到张子岭家的时候,我发现张子岭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两条胳膊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他的脸色白的吓人,看起来很虚弱。
师娘跑上去掀开了张子岭的眼皮,看了一眼说道:“还好,中蛊不是太深,还有的救!”
张子岭松了口气。
我也趁机观察了一下张子岭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之中似乎多了一样东西,一条纵横双目的黑线!那条黑线弯弯曲曲,似乎还从黑线上分散出更多的细短黑线来,看上去真像一条长着许多小脚的蜈蚣。
师娘后来告诉我,那是中巫蛊的迹象。若是黑线分散开来,将整个瞳孔都给占据的话,就必死无疑了。
不过那巫蛊厉害无比,若是真想夺走张子岭的性命,张子岭现在已经进殡仪馆了。他还能自由自在的行走,说明那巫蛊似乎并不想害人。
所以今天晚上要先来软的,若是对方主动退却,咱们就没必要赶尽杀绝,动用法器了。
如果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我再次问师娘,这天蓬尺到底能不能震的住那巫蛊?师娘笑笑,让我尽管放心,黑虎出品必属精品,别看那木头没来,但他比咱们更胸有成竹。
看得出来,师娘对师傅还是很有依赖的。等我变强大的那一天,师娘会不会也会依赖我?我喜欢像个男人一样被师娘依赖。
张子岭的双手受伤严重,连拿钥匙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替他开门之后,张子岭就匆忙冲进厕所,出来的时候裤子湿了一大片。不用说肯定是没办法解腰带,又不好请我们帮忙,只好将就着撒了一泡尿。
张子岭看到客厅里那两米多深的大坑,顿时傻眼了,哆哆嗦嗦的问我们,那大坑就是昨晚他用双手刨出来的?什么工具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