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哭笑不得,感情它现在是来告状的。她搓了搓灵隐:“你向来不是知道打不过就跑吗?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自己还眼巴巴地凑上去找虐,能怪得了谁?”
灵隐病怏怏地软了下去,它有些心虚,有些气短,它才没有眼巴巴地凑上去找虐呢,只是,每次引之都会拿出一些好吃的引诱它出来,它一时不慎就着了道,回应过来,为时已晚!哎!
“好可爱的小猫啊!我可以抱抱它吗?”温柔似水般的声音响起,动听之极。
灵隐稍稍抬眼,便见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含笑地望着它,满脸都是温柔之色。她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挽住,泛黄的烛光照耀在她脸上泛起一丝薄薄的光晕,映得她仿似在画中走出一般。
灵隐忍不住心神激荡,一时间看痴了!
无涯俯低身形,凑到灵隐的面前,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它的额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灵隐向来讨厌别人摸它的头,谁要摸了必跟谁急,长歌以为它会当场炸毛,没想到它很娇羞地低垂下头,柔柔弱弱斯文乖巧地叫了一声:“喵!”又怕她听不明白,灵隐抬起头,望向长歌。
长歌被它祈求的眼神逗得想笑,向无涯解说道:“它叫灵隐!”
灵隐偷偷望了一眼无涯,它不禁想到无涯刚才说要抱它,轻轻一跃,跳到了无涯的怀中,然后,很是羞涩腼腆地垂下了头。这般模样惹得无涯更是欢喜了。
长歌轻叹息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继而追问道:“既然你是同引之一起来的,为何我却没有看到他?还有,天帝堵住在入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除了那个悬崖入口,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进入这里,想必,他们是发现了,所以沿着那条小路进了这里!”无涯揉了揉灵隐的绒毛,温柔道,“灵隐,我说的对不对啊?”
灵隐望了望无涯,赞许地点了点头。那个地方太过凶险了,若不是看到了天帝正派人堵住那里,他们才不会走那条路呢!
长歌疑虑:“还有入口?”
无涯抬首望着长歌,点了点头:“就是离这附近不远处那个沼泽内,我之所以未曾告诉你,是因为里处很危险。姥姥说过,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想到那沼泽内堆积如山的骸骨,灵隐一阵恶寒。连身上的绒毛也一根根竖了起来。虽然在经过那沼泽之地时,它整个人躲在引之怀中未曾亲眼看到,但闻着那长年积累而成的血腥腐朽之味,想必里面也定然关着凶险之物。幸好,引之还没有丧心病狂道将它给丢下去当食物喂。
“不知姑娘的姥姥究竟是何人?在下可否去拜访一二?”斯文优雅的声音缓慢响起,无涯转首,便见一袭白衣翩翩的男人摇着玉扇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灵隐翻了翻白眼,不知为何,见到引之摇着玉扇的斯文败类模样就有些碍眼,索性,撇过头不去看他!
引之见灵隐不屑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危险的光芒。
无涯低垂下眼,声音极轻极轻地道:“我姥姥他去世了!”无形中散发着一丝哀伤的落寞。
引之微微一怔,知自己触及她的伤心事,面上带有丝丝歉意:“抱歉!”
无涯扯唇笑了笑:“不知者无罪,公子无须介怀!”她抬起头,“既然你们是长歌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公子若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在我这小住几日!”
引之轻轻作了一辑:“如此,打扰到姑娘了!”
“公子客气。”无涯柔声笑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你腾出一间房出来!”
引之微笑颔首,无涯将灵隐递给长歌,抬步离去。
灵隐见无涯欲走,纵身跃下长歌的怀中,欲跟上去。未料,它脚落地还未提步,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提在了半空。
“喵!”灵隐愤恨地转首瞪着始作俑者。
引之视若不见,他挑了挑眉:“你也要跟去?”
鉴于它目前打不过他,灵隐按捺住几乎暴跳的脾性点了点头。
“不准!”引之想也未想便开口拒绝,望着灵隐略带疑惑的视线,他轻描淡写道:“这荒郊野岭的,你要留下来给我驱蚊子!”
蚊子……
蚊子……
他居然要一只这么可爱,这么聪慧的猫驱蚊子?简直欺人太甚……不……简直欺猫太甚!
“喵!”灵隐怒叫了一声,张口就往引之的手臂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