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视线落在那门口的四名粗壮大汉身上,冷冷吩咐道:“你们有谁有能力让她在最短的时间怀孕,本宫不仅免了你们的罪,还赏黄金万两!”
那几名大汉双眼骤地一亮。
他们本是一方恶霸,平日吃喝嫖赌、打家劫舍、样样俱全,因早些年犯了些事,所以才被关入了大牢之中。
今儿一早,李氏便派人将他们给带了出去,他们原以为要提早吃断头饭,却没想到……
天底下居然有这般要好之事,不仅白让他们睡女人,还赏黄金万金,当即,一蜂拥地冲了上去。
“谁敢!!”冯莲声音尖锐,冷冷望着那群冲过来的大汉,按捺住心惊,厉声道:“我是太子李桢的人,连他平日里也得叫我一声冯姨,你们是雄心豹子胆不成,你们今日若是敢动我一分,那便是与太子殿下……与这大兴未来的皇帝作对,那后果想必也不用我多加说明了吧?”
那四名壮汉,步履一滞,面面相视,有些犹豫。
“哼!”李贵妃冷嗤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她都是在胡说八道而已,你们不必听她胡言乱语,有什么事本宫给你们担着!”
有人担保,那还等什么?
四名壮汉望着冯莲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她虽然人老了一点,但瞧那身段闭着眼睛也能凑合凑合,当下,如恶狼见到精美的食物露出精光,猛地朝冯莲扑了过去。
冯莲脸色微变,眼看着那狗爪子就要落在她胸口,突地,殿外一阵狂风刮过,众人被迷了双眼,冯莲只觉手臂被人猛地一拽,待她回过神来,人已回到了东宫,而四周空无一人。
虽看不到来人,但冯莲知那人必在附近,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
长歌露出一丝笑,转身离去。
长东宫内,狂风尽褪,待李贵妃能看清眼前之物时,冯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面上震惊,有些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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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时分,细细沥沥的雨终是倾盆而下,距离城门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上,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撩开那幔帘,平静而如深潭的视线轻抬,望了一眼那高悬在城楼上的尸体,然后落在那躲在暗处的哨兵,微微凝了一瞬,又复而将那幔帐放下,淡声道:“去赵府!”
“是!”那马夫应了一声,当即调转了马头,往城西的赵府而去。
赵府。
“叩叩叩……”敲门声骤然响起。
里处未曾传来丝毫声响。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啊,谁啊!别在敲门了,再敲门都被你敲破了,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门被你敲破了,损失了我们家大人的颜面,你们赔得起吗?”里面守门的看卫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
李桢深皱了眉。
耳畔“砰”地一声,那朱红油漆的大门被人从里处缓缓打开,来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
显然昨晚未曾睡好,所以偷偷在躲在里面睡觉、伸手,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李桢身边的侍卫有些看不惯他这么懒散的模样,当下,没有好气道:“我家公子要见你家老爷。”
“见我家老爷?”看守的有些傲慢地转头望了一眼他口中所谓的公子,“我们老爷岂是尔等刁民……”
想见就能见的,那几字还未脱口而过,待望清那一袭黑袍雍容优雅的男人,顿时嘘了声。
他长年守门也是有眼力劲的,见那人衣著样貌气质皆是不凡,跟那些欲走后门的秀才完全不同,显然此人非富即贵,不禁点头哈腰道:“那你们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他语音还未落地,李桢已跨步走了进去。
那看卫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出开口制止,李桢突地顿住脚步,望着他,沉声道:“你们赵大人的房间在哪?”
那看卫本想拒绝,然而,当看到李桢那轻瞥来的一眼,背脊莫名一寒,下意识地伸手指了指一边,眼前黑色衣袂一荡,那俊雅无双的男人已大步离去。
待看卫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他立马脸色大变,刚想唤人出来抓贼之时,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递在他面前,他定眼一望,那令牌之上赫然写着大大的一个字:“桢……”
这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李桢还有谁敢用这个令牌,想到刚才他用这么傲慢无礼的态度,看卫只觉眼前一花,人已被吓得倒地晕厥。
赵家的管家倒是好客的主,在途中见李桢孤身一人,寻问之下,李桢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朋友。
管家知有朋友来看赵罡之后,很是欣喜,也没有多问,毕竟赵罡长年不与人交往,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人,为失了待客之仪,立即帮为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