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婷顺着韩天齐的目光向下看,确实,没注意时还没感觉,一旦留意,确实能发觉韩天齐的脚行走时有点不自然。
韩天齐掩饰道:“没……没什么,我箱子重,有点累而已……”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踉跄,行李箱“蓬”地脱手倒地,连带着他也差点倒下去。
几个人登时停了下来,米婷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韩天齐稳住了身体,转头看温言:“你tm做什么!”
刚才他本来走得好好的,哪知道温言突然一个侧倾,一把按在行李箱上,害得他用力失衡,差点摔倒。
温言歉然道:“累了,没站稳,抱歉。”
当着美女的面,韩天齐也不好意思动手,正要隐忍下来去抓行李箱,突然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意思,内急!”抢前几步,大步奔进了酒店,朝着厕所那边去了。
门外,米婷莫名其妙地道:“怎么回事?”
温言心中暗笑,说道:“我去看看。”快步追了过去。
刚才他按行李箱时,用了点巧劲,韩天齐为了稳住身体右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登时测出这家伙的右脚仍然没好。
不过这不是温言的最终目的,他更好奇的是,韩天齐究竟是怎样压住脚底的伤痛。
进了卫生间,温言悄无声息地走进去,缓缓从各个隔间外走过,最终看准了其中一个隔间,停了下来。
里面传来轻微的撞击声,似是韩天齐靠在隔板上,正不断颤抖所造成。
看样子这家伙正忍受巨大的痛苦,应该没精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想到这里,温言开了隔壁的隔间,站在坐便器上朝韩天齐的隔间看进去,登时一呆。
韩天齐果然正靠在隔板上,疼得满头大汗,脸上肌肉都抽了。此时他不知从哪拿了个一次『性』的注『射』针管出来,同时勉强颤着手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一个小指大小的玻璃瓶,对了好几次,才把针头###瓶塞,把里面的金黄『色』『液』体吸进注『射』管。
片刻后,他拔出针头,猛地扎在了右腿小腿处。
不多时,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颤抖停了下来。
温言微微皱眉,缩头蹲在坐便器上。
这家伙注『射』的是什么?
过了一两分钟,韩天齐才离开了隔间,朝外走去。
温言起身看时,只见隔间内没有注『射』管,知道这家伙是把东西带走了,只好跟了出去。
这家伙够谨慎,看样子只有找机会把那玩意儿偷来看看。
出了卫生间,只见韩天齐正站在大厅内和两女说话,温言走近后,前者『色』变转头看他:“你刚才去厕所了?”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对。你刚才不是去厕所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韩天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去登记吧。”
……
四个人开了三间房,米婷和韩天齐各一间,关千千却故意和温言要了一间。
温言拿她没辙,只好任她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韩天齐处,果然注『射』了那玩意儿后,韩天齐状态完全恢复到了一个刑警队长该有的状态,再没半点疲态,像是脚上的痛苦完全消失了一样。
进了房间,温言再忍不住了:“我以为你会急着去虚家。”
关千千走到窗边,朝外观望:“我不急,你就不用急。”
温言皱眉道:“你如果伤害他们,我不会带你去。”
关千千回首看他,淡淡地道:“不准备先向我解释,为什么你的养息功能恢复过来吗?”
温言浑身一凉,知道果然事情是走到了最不好的那一步。
她之前果然是一语双关!
关千千在窗边椅子上坐下,看着温言:“我说过,我会一直关注你的情况。就算头次你只是巧合,后来多次有异常人的表现,你觉得我会再相信那只是巧合?可是很奇怪,气『穴』被毁,按说你该这辈子再没办法练气功才对。”
事到如今,温言只有硬着头皮装傻:“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几天前我发觉确实有恢复,但是程度非常低,照这恢复速度,恐怕再过一年都没办法恢复完全。”
关千千冷冷道:“但你能恢复,我就不得不做点预防。”
温言忙道:“你不如再给我来两针算了。”
关千千冷笑道:“你是高估了你的智商,还是低估了我的智商?破坏气『穴』没用,我要是再用同样的招数岂不愚蠢?”
温言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却皱眉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你的恢复确实缓慢,但为防万一,我必须留一手。”关千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是题外话,现在已经到了南海,照你上次给我的图示,从这到虚家不到二百公里,也就是半天的车程了。”
温言轻轻扶了扶眼镜:“我也说过,坐车不现实。”
关千千冷哼道:“还想骗我?我早让人在这里问过路,其中至少一百五十公里都是可以坐车过去的路段。”
温言心中暗叹,强撑道:“我怎么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全是步行过来的。”
看来要拖延时间还真不容易。
关千千玉容一沉:“假如不是你只标注了大概的点,我两点就杀了你!骗我不会有好下场,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最后会是不愉快的结局!”
温言识相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