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世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不知道是该表扬还是教育,最后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多少钱?”
“不到3000万!”乾启说,“薛利给算的内部价,不到7万一平米。”
“这价不低呀。”乾世礼说,安城的房价里,这是天价了。
乾启的神色尴尬了一下,当初是他挑的这败家房子,他自我安慰地说,“这地方安全,她的情况爸你现在也能猜到吧,安全第一最重要。”
乾世礼想了想总价,均价,算出平方数,还是公寓,他摇头指点道:“她这种情况,应该自己买栋别墅,有一两个人平时可以跟着。”公寓一定只能自己住。
乾启立刻附和道:“是啊,最好除了保镖,还有保姆,再请上厨师和园丁……”他神秘一笑,心里补充道,不过是在婚后。
现在人口太少了,宝珠不会同意的。
乾世礼却做出附和状,按乾启说的情况,那姑娘绝对撑得起这排场。
乾启已经向外走去,没事找事地说,“先给你说一下,美国那边还没给款,下周收到钱,她才能付款。”他的脚步轻快,恨不能吹起口哨。走到门口,关门前,他忽然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看我的银行账单。不过我不介意。”
门合上,乾世礼被儿子的情绪感染,对着门,许久,都没有收起笑容。
他按下电话,不多时秘书进来,他吩咐道:“帮我订一个花篮。”他看向秘书,“你帮着挑,一定要好看的……下周送到小乾先生那里去。”
乾启一路把车开的飞快,恨不能一飞冲天那么快。
阳光透着车窗照进来,他觉得都五彩斑斓起来,一如自己的人生,平坦,顺意,不真实的令自己想尖叫。
他打下车窗,风从外飘进来,丝毫无法吹散自己脸上,身上,心上的温度。
今天的每一句话,见父亲之前,他都反复揣摩过,无论是漫不经心地抱怨那三十多个高仿瓷,还是认真地陈述,这次流出去一个东西只是意外……或是佯装愁苦,民国瓷专场无法继续……其实都是在变相地告诉父亲,自己有多幸运。
他希望父亲明白,自己已长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并且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可以比他们不曾预期过的更精彩。
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让父亲点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未来,希冀,终生的幸运都希望只用在这一次,让他没有险阻,娶到心爱的人……他愿意用余生感激命运的仁慈。
一路把车拐进宝韵,他几乎是踩着云彩,走到楼上。
“甄小姐呢?”一进公司,看到人就问。
“在赵总的办公室里。”
他洒脱地快步而去,一路冲到赵新的办公室。
“哐当”一下,门把撞在屋内的墙上。
看着突然闯入的他,宝珠愣在文件柜前,她手里拿着账册,像是刚看完,正准备往文件柜里放。
他疾步过去,门在身后合上。他喜悦地,激动地,不可自已,诚欢诚喜地,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把横腰一抱,把人陡然抱的和自己一般高,“宝珠,我好高兴。”嘴直直凑过去,一下压在她的小嘴上。
柔软的触感,随即带来冰寒的静默……
乾启愣了,看着和自己眼对眼的宝珠。
宝珠大眼睛望着他,也愣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透过单薄的衣衫,他的心跳,能震死自己!
天自己怎么就亲了宝珠?!
乾启五雷轰顶!他知道,如果自己头后仰,一点点距离,俩人就可以分开。但他怎么愿意,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通天的幸运乌龙和勇气,他呼吸发紧,最后语无伦次地说,“宝珠,你,你别推我……”
宝珠的心跳也快起来,还来不及思考,身子一沉,就被乾启转身放在了桌上。他的唇,始终贴着她的,“……我怕你推开我。”他贴着她的唇上说,喃喃,暧昧,旖旎……
宝珠觉得自己完全被一种陌生的感觉控制,只知道看着他,又想拒绝又带着好奇,茫然而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他挤到她腿中间,高档西裤的布料挨上她的大腿内侧,她的脸,唰一下燃烧了起来。
他的手,捧上她的脸,“宝珠……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他喃喃含糊不清,缠绵而坚定地说。
男生的气息带着霸道的侵略性,宝珠只觉浑身发软,双手,无意识……不知所措地揪着他的西装马甲,把腰间的位置,紧紧地揪成了一团,她全心全意地偎在他怀里脑子空白中
乾启觉得这一刻真的等了太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奢求,她的顺从,给了他无声的鼓励……他左手下移,来到她的腰间,那盈盈的细腰,都在自己的臂弯里,一使力,她就镶到了自己怀内……再无顾忌!
宝珠脚上的小高跟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红色的鞋底来,干净,崭新,一如新穿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