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这三个,不常来平安坊,但荣耀钧隐约也知道他们是谁,加上一提“小启”,他就明白了,心里无奈,乾启今天是赶巧没来,不用被宝珠迁怒,可也……他对小武说:“把人留给他们。”走到贾承悉身旁,他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叫荣耀钧,你爸见了我,都要给几分面子,你回去问问他,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作对。”
贾承悉诧异而怨毒地盯着他,心里却更怨毒地锁定刚刚听到的名字,“小起”还是“小启”,看着刚给自己放话的男人错身而过,他都没心思看一眼。
小武扔开他,跟着也走了。
贾承悉心中一紧,这三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突然暴起,“杀人了”大喊着向自己车上跑去。
向诚,薛利,赵新,瞠目结舌
满街的人都回头,荣耀钧站在几步之外,虽然一肚子火气,但也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对小武说,“人在遇到巨大的危险面前,往往会暴露本能,这话一点没错。”
赵新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奥迪,“次奥……这货还是个人才。”
薛利掏出手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向诚催促赵新,“赶紧打电话。”盯着那紧闭的店门,重重叹了口气,“这事麻烦了,现在的社会这么透明,以前他是不知道我们是谁,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听了什么,能说出红杏出墙,宝珠和乾启,水洗也不清了。”
赵新楞傻傻地拿着电话,不会这么夸张吧?但如果是呢?他的心里顿时冒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惧意,按着手机说,“我不信,宝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化解。”
电话很快就通了,对面传来乾启阳春三月的声音,“还得四十分钟,我这正堵车呢,一会就到,让宝珠等我吃饭。”
“还吃饭!”赵新急道:“我们来的时候遇上贾承悉了,那家伙正在骂宝珠红杏出墙,宝珠都气死了,好像还动了手,宝珠被推到了地上。”这货急了,也胡说。
“什么?”一声惊呼,外加犀利刺耳的刹车声。
“小启”赵新喊,“你没事吧?”怨恨自己怎么不让他先停稳车,“小启小启”
“……在”乾启拿着电话,一瞬间如同穿越到了北极,“继续说。”
“说什么呀,你赶紧过来,那家伙跑了,宝珠把我们都赶了出来,现在就她和保姆两个在店里。”
乾启望着从自己车旁不断向前的车流,定了定心神,挪着车跟了上去。
心里飞速地想着,宝珠最怕什么他很清楚,这下要怎么办?
对面还是赵新依旧焦急的声音,“你要赶紧想个办法,姓贾的今天能找到这,说不定真的知道了你俩的事,要不赶紧想办法,你和宝珠红杏出墙这事就说不清了。”
乾启说:“你别吵,先守着她,她有没有受伤?”
那边半响没声,过了会又听到赵新的声音“那应该是没有。她一直低着头,我也没看到,就是姓荣的也在,个废物,都没帮上忙。”
乾启说:“我尽快,你千万别离开那地方。”挂了电话他心急如焚,但同时,一种想法不可自已地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爱情,徒然向一朵没有萌芽的花朵,没冒出来,就要枯萎了!
人可以欺骗世人,却无法欺骗自己!
如果宝珠当时不是忘了贾承悉……她一定会和自己保持距离,想到上次在高速堵车,甜蜜清晰的还如同昨天,但现在,也因为有了曾经的那一步,那么宝珠和自己在一起,就是铁板订钉的红杏出墙。
她就算原本要离婚,别人也只会说她是为了和自己一起。
不在一起,也会被人诟病她是因为放弃自己而成全她的名声!
她怎么做,都无法再对了……
那么计谋无双的宝珠,恐怕也破不了这个局。
而他就算去了,又能怎么安慰她,深知宝珠脾性的他,知道在她心里,有些东西宝贵过生命,纵然他不是很明白。
虽然到了今时今日,也只是自己疯狂的爱着她而已,如果没有这事,他们一定会一步步走近,越来越好。但宝珠会什么都不在乎吗……她不会!
乾启看着远处的天,那么蓝,坐在车里,感受不到外面的冷风,远处有树,已经长出新芽,春天要到了……可是自己,却恐怕会困在这寒冬,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另一条路上,同样是午间堵车的时段,贾承悉一边拿衣服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想对策。
那些人看样子神通广大,自己就算跑了,防不胜防他们出阴险的招数,又找人打自己,这事情不能做缩头乌龟,只能搞大,搞得大家都看着,他们就得投鼠忌器。
偷了自己老婆还打人,自己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一定要找到确实的奸夫,自己专心对付一个,既然陶念晴说是乾启,那就从他下手。
把车靠在路边,发动所有的关系,十几个电话打出去,很快就弄清楚,周达最近和乾启走的很近,另外那三个,不用说也知道,是乾启的发小,“兄弟情是吧。”他晃着手机,脸上终于露出了然的笑容。
兄弟情怎么样?
自己给他一锅端,发动了车,向着“启世”大厦开去,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不信,这样把事情扬开,甄宝珠还能逍遥自在,敢红杏出墙,就该万民诛之,放到古代应该浸猪笼!
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