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直爽和善的小伙子,我突然心生好感,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相信我。”
“队长经常骂我,说我太感情用事,是我们这一行最大的忌讳,可是我觉得一个人的好坏有的时候自身的气势里就会带出来,有的时候直觉是很灵的,也曾经发生过许多冤假错案,就是过于相信证据,而忽视了常理。”苗田幽幽地说。
正说着话,梁队已经重新来到了我们的近前,只是这一次他的面孔更加的阴沉了。
“梁队,我们能走了吧?”我问道。
梁队阴鸷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我很少见过气势如此强大的人。
“我看你们走不了了。”
“为什么?”苗田和我同事问道。
“因为我发现死者的手指是被人生生的掰开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一定是你干了。”梁队深邃明亮的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我,希望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坦然一笑,答道:“是我干,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梁队把脸朝下一沉,严厉的对我说:“现在你有重大嫌疑,请你们跟着我去警局调查。”
我去,这是想拘留我啊!
梁队的话音一落,我身边的印羽艳突然哭了起来,“白丁,是我连累了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地说:“没事,事实摆在那儿,他们不能怎么样我。”
印羽艳转过身来,两眼含泪对梁队说:“梁队,其实我是骗了你,杨宏田在酒店向我求婚,我当时就拒绝了他,然后强烈要求他把我送回家,在回来的路上,他的情绪非常地激动,说着说着就又和我吵了起来,情急之下他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汽车就这样撞在了电线杆上,当时我吓坏了,慌乱之下就先给我朋友打了电话,后来才想到报警,然后……”
听了印羽艳的话,梁队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那你们先回家吧,等有事情我们再找你们。”
梁队派人把现场整理了,然后就带着人走了,只剩下我和印羽艳留着冰冷黑暗的街道上,四周一片漆黑,一向繁华喧闹的都市仿佛一夜之间静止了,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马路上还留着大片的血迹,隐隐的还有血腥味道飘散着,我拿出一张纸符点燃了,然后默念了几声咒语,杨宏田死于非命,这样的人怨念极大,据说他的鬼魂会在原地等下一个替身然后他才能超生,我念一个往生咒,希望能减轻他的怨念。
事情做完了,我搂着印羽艳的肩膀,轻声地说:“我们走吧。”
这件事显然给印羽艳很大的惊吓,她的身体不住的在寒风里面颤抖,她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心理上的依靠,我想平日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女强人,竟然像一只受伤是小鸟,需要别人的呵护,看来再强势的女人都有一个脆弱的心,只是平日里都深深的隐藏起来,只要条件成熟,它们就会破土而发,这是女人的天性!
我护送着印羽艳回到她的家里,她住在一个高档的社区,二百多平米的房子装饰的豪华富贵,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温暖的气息,四处透着冰冷。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一定非常的孤寂吧?看来房子再大,没有温暖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家!
印羽艳回到家后第一个就冲进了浴室,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印羽艳披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乌黑的秀发垂在白皙的胸前,晶莹的水滴不断地朝下低落。
“白丁,你一定很累了,要不也洗个澡吧。”印羽艳说。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浴巾下时隐时现,男人的荷尔蒙又开始在浑身乱串了,我极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看她,可是眼睛却不时地朝她身上看,突然我的鼻子一热,鼻血竟然流了出来!
“我还是不洗了。”我急忙说道。
我怕啊,这孤男寡女,洗澡之后再发生点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阎落晨。
“你去洗吧,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很晦气。”印羽艳坚持说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浴室里。”她突然红着脸说。
诱惑,赤/裸裸的诱惑!我简直有些不能自持了。
“其实我有轻微的洁癖。”阎落晨补充到。
我去了,原来她是再嫌我脏啊,我心里狂汗!
阎落晨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匆匆地钻进了浴室。
我脱掉沾有鲜血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舒服地洗起澡来。
洗完了澡出来,我披着一条浴巾出来,看见正坐在沙发上,吓得我急忙又退回了浴室。
“出来吧,没事。”印羽艳在外面喊道。
印羽艳已经换上了一套比较保守的睡衣,见我出来她朝着沙发上指了指,“你的衣服脏了,就扔掉吧,我这里有一套男装,明天你穿上。”
呵呵,没想到印羽艳竟然想的这么的周到,我走近去一看,竟然是一套非常高档的进口西装,包装还没有打开,不过我马上狐疑起来,她一个女人独住,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印羽艳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道:“我给我爸爸买的,他不喜欢,你们身材差不多,正好你可以穿。”
“这不好吧。”我说。
“这有什么不好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一件衣服算什么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朝她笑了笑,然后就开始穿衣服,还没把胳膊伸进袖子里,印羽艳就拦住了我:“都该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啊?”
卧槽,这么迅速啊,她这是要留下我来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