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浑身又臭又脏,眼神也极其的不友善,没人知道他会做什么。
之前他们进去运气都很好,没有碰到流浪汉所以都相安无数,偶尔还会有人逞能,顺水摸鱼弄到一些瓶瓶罐罐。可是有一次,轮到我……
我输了。
有人起哄让我选左边,可我不干,故意选了相反的,选了右边。
水管里很黑,体形是扁圆形的,底部很宽,可是高度却不够,只能半蹲着往里走。那时候胆还没练出来,心里紧张得一塌糊涂,不住的默念:“千万要让我选对,让我选对。”
紧张兮兮的走了有十来分钟,脚都蹲麻了,终于看到前面有光亮。
我没高兴太久,确切的说我更害怕了。
因为我看到另一头有一个人……
我现在面临着和当初一样的选择。
不同的是,这不是游戏。
我对徐凤英说:“我们剪刀石头布吧,输的那个选一边进去。”
徐凤英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半天才说:“真的要进去?”
我说:“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
徐凤英说:“行,进去就进去……不过为什么要剪刀石头布?”
我说:“轻松点,就当在玩游戏。”
越想轻松,越是轻松不起来。
这像是一场赌博。
如果赌对了,可能我们能找到李奇,然后一同返回宿舍。再乐观点想,说不定还能找到可以通往外界的路。
可如果赌错了,我们很可能会误闯进到禁区,然后遇上其他的人,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徐凤英说:“行,就当玩游戏。”
她说完便朝我亮出了手腕,准备猜拳,我却突然后悔了。
我说:“算了,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她赌气似的瞪着我:“干嘛!你害怕了?”
我说:“有点。”
她说:“你怎么那么怂?”
我说:“我一个人出事不要紧,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家陆斌交待。”
她说:“别墨迹,来猜拳。我出事由我自己负责,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要不想进来,没人可以强迫得了我。”
她很固执。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坚持?”
她说:“黄詹文的事我也有责任。”
我懂了。
她认为黄詹文出事和她有关系,所以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我朝她举了举拳头,“来,我们猜拳,如果你赢了,听你的,我们继续走。如果你输了,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
她说:“行。”
我们默契的比划了两下,结果出炉了。
我出了个布,她出了剪刀。
她赢了。
按说好的,我们继续走,然后选一条路。
她很紧张的看着我,“你说吧,选哪条,反正我听你的。”
她把球丢还给我。
我很为难。
心里突然有种预感,可能不管我怎么选,那条路都有可能是错的。
“快选阿。”徐凤英催我了。
我思考的时间越长,气氛越是紧张。
不管了。
我带头朝左边的路口走了进去。
男左女右,但愿我的选择是错的。
没走几步,我就后悔了,发觉我真的很可能走错了,地道越走越亮,前面像是有灯光,而在远处好似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肩膀很宽,个子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