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白眼狼瞪大眼睛看着我:“胖子,你在做什么?他已经流血了,你这样会杀了他的。”
我说:“白眼狼,我不能相信他,说不定他不是胡霖,而是我们中的叛徒。”
白眼狼说:“叛徒?怎么我们中还有叛徒吗?”
白眼狼问完这句话,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胡霖说:“胖子,怎么样你才相信我?”
我说:“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他说:“我有事要解释,不过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感觉,他在防着白眼狼。
不过,也难说他是不是在和我玩心眼。
白眼狼说:“胖子,你和他两个人,就不怕他玩心眼?他是想把我给支开。”
白眼狼说得很对。
可是就凭胡霖这小体格,若是我和他单挑的话,我未必就打不过他。
胡霖说:“胖子,我知道你下不了这个手。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和我聊这么久了。其实这事很简单,要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解释,要么你真的一刀切了我。反正我们也走不成了,早死晚死也是一个死。”
我说:“你以为我真不敢?”
胡霖说:“不用你杀我,我也会死,不是你敢不敢,而是我根本不怕。”
这话,我信。
他怎么说也是大难没死的人。
我说:“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解释,要是说服不了我,就别怪我不讲情份。”
胡霖说:“随便你,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可能我也会这么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放的烟雾弹?
我和白眼狼说:“去找一根绳子,帮我把他捆住。”
白眼狼说:“不会吧,让我捆他?”
我说:“你妈的,少废话!”
白眼狼没办法,在冷柜里找来一根绳子,慢吞吞的在胡霖身上绕了几圈。然后在手腕处打了个结。
我要是胡霖早就一脚把他蹬飞,跑远了。幸亏,胡霖很配合。
我说:“白眼狼,你出去。我有话和胡霖说。”
白眼狼说:“你真敢一个人和他呆一块?”
我说:“你快滚。”
白眼狼扭头走了。走到门口,临出去前又嘱咐了一句:“这家伙滑得很,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在他眼里,别人都滑着呢。
我说:“你有完没完?”
白眼狼“呯”的一下把门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剩下我们两个人。
水龙头的水还在缓缓的滴落在洗碗池里。
没有人想要去关它。
胡霖一直看着我,眼神很陌生。
我突然有点后悔听了他的话。万一他不是胡霖,而是另一个人,想对我动手的话,即使身上绑着身子,也能轻松把我打倒。我紧了紧手上的刀把,装得很镇定的说:“就我们两个人了,你交待吧,告诉我卫星电话藏在哪里?”
胡霖还不说话,还在看我,看得我有点发毛。
我的目光盯在刀刃上,发狠的说:“胡霖,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话,就算不想杀你我也得动手了,这里还有其他人,我要保证别人的安全。”
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特地抬起头,和他对视。
过了片刻后,胡霖终于说话了。他说:“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说:“彼此彼此!”
他说:“你不想听我怎么会从里面爬出来的?”
我说:“如果你想说随便你,但是我有我的判断力。”
他说:“好,那我告诉你,如果告诉你如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就在下面了,你信不信?”
“你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很多岔路口,像个迷宫,而且里面还有一条道是通往海底。但我不会游泳,没敢下去。”
虽然知道地下室的地型错综复杂,可我还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通往海底?如果是通往海底的话,你早就缺氧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进到过一条路口,是用玻璃罩着,外面是海水,能看到很多鱼游来游去。我想一定有通道是可以通向海里面的,但是我没敢继续找,一来不会游泳,二来怕有鲨鱼。”
“你怎么会没死?”
“那天,陆斌想找他谈谈,可是话不投机,没聊到几句,便打了起来。忘了是谁先动的手,我当时只记得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身上全身都很痛,是骨子里的那种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在迷糊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医生在帮打点滳,但是因为大部份都在昏迷中所以不了解当时的具体情况。直到前几天突然清醒过来,醒来时我发现我在地道内。我还在里面看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人,你猜会是谁?
我预感有没有可能是黄詹文和阿妹的尸体,心跳开始加速:“是谁?”
他说:“先说那具尸体。里面是一个很长很黑的地道,根本看不到路。大概是昨天,我拿出手机照明,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后,我突然被绊倒了。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对着被绊倒的地方照了照,当即我被吓出来一阵冷汗。”
接着,他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他说:“我看到了一具尸体。是黄詹文的,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