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我们用了很多天才解析出来的。”明月说。
南星看着那份文件,上面写着已经破译出来的文字。
“我们没有希望了,物资的短缺已经引发了骚乱,这里会成为埋葬我们的坟墓。但是即便这样我们依然会取得胜利,伟大的神会赐予我们力量征服他们,征服这些低劣的种族。”
南星皱着眉头看完这些文字。这些含糊的字眼让他更是想要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继续解析,我需要知道他们的目的和关于他们的一切。”南星说,把手中的文件又递到明月的手上。
“等你解析出来了我就送你一架翼式高机动战机。”南星拍着明月的肩膀说。
明月一听南星这话又想起了上一次,他嘿嘿一笑说:“老大,这次不是模型了吧!”
南星一听老脸一红说:“不会,这次绝对不会。”
雪影呆呆的坐在圣殿前的台阶上,她的眼睛越过了广场,直达那条叫做“彼岸”的通道处。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这里的生活很是枯燥,不过雪影本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所以也不觉得这里有多么无聊,而且在圣殿两边她还种了很多永华星特有的鲜花,神域里四季如春,里面的花朵盛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凋零。雪影每天都要和千隽.西镯大祭司学习各种技能,而在空闲的时候她就会去照料那些花朵。日子像是神域里吹过的风一样,周而复始,毫无变化。
这一天西镯突然把坐在阶梯上发呆的雪影唤了过去,西镯已然极为老迈。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也是一样无法逃脱岁月蹉跎。
她坐在悬浮座椅上,看着小跑过来的雪影,目光柔和的像是神域缓缓落下的夕阳。
“什么事?奶奶!”雪影问道。
西镯依旧目光柔和的看着雪影,微笑让她脸上的皱纹几乎变成了缓缓移动的波浪。
“我能教你的就是这些了。”西镯说。
“可是雪影觉得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啊!”雪影跑到西镯的后面,给西镯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
雪影的揉捏让西镯感到很是舒服,她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说到:“不,没有了,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都是需要你自己去领域的,我没有办法教给你,只能你自己去感受。”
“雪影明白。”雪影很是乖巧的回答道。
西镯回过头,睁开眼睛看着雪影说:“雪影,你要明白,别人教给你的永远只是别人的,你自己领域到的才是你自己的。”
“雪影明白。”雪影微笑说,眼睛完成了月牙。
“彼岸!”西镯说。
“你还记得彼岸吗?”西镯看着远方那个叫做“彼岸”的通道。
“记得,当然记得。”雪影有些奇怪为什么西镯会提起彼岸来。
“你对我说过你爱的男人叫南星是吧!”西镯说。
“嗯!”雪影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曾经,我以为所谓的爱情和浪漫就是两个人的长相厮守,两个人的青丝白发。后来我成了大祭司,而彼岸为了见我执着的开凿着那条道路,当他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时。我那样远远的看着他历经沧桑的脸颊,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减少。那时我才领悟到,真正的爱情不一定要肩并着肩一起走过风雨,也可以是远在天涯的那种守望和期盼。不一定要手牵着手花前月下,也可以仅仅是跨过所有阻隔的深情对望。只要你的心中有他,他的心中有你,那么无论走到那里,你们都没有真正的分离,因为你们早就已经住在彼此的心里了。”西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听不出悲伤,听不出快乐。
雪影知道她是在劝解自己,只是默默的点着头,这时她似乎明白了西镯何以度过这种孤单的日子了,因为西镯挚爱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她的心里,从未离开,即使是形单影只,她又怎么会感觉到孤独呢?
“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也是我最后要教给你的,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却可以让你的心里住进那么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你孤单时不孤独,一个可以让你失落时不失望,一个可以让你永远坚强走下去的人,一个让你想起来就可以笑出来的人,哪怕你上一刻还在哭泣。”西镯继续说。
雪影觉得今天西镯的话比平常多了很多,“奶奶……”
西镯好像没有听到雪影说的那样,她看着远方的“彼岸”。就像是在看着她最爱的彼岸一样,把神域被夕阳变作了金黄色。西镯想起了她和彼岸一起看夕阳的场景,那场景已经不太清晰了,但却是有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看了无数次的夕阳。那时她依偎着他的肩膀,就像是流浪的蒲公英找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远方美丽的绿藤萝,你可记得我?风中流淌的音符,是我为你哼唱的歌。远方惆怅的绿藤萝,可会偶尔想起我?虽然隔着岁月蹉跎,可我们的记忆却不曾干涸。远方孤独的绿藤萝,可会偶尔想起我?不经意的人生交错,你我却都选择了沉默……”西镯低声哼唱着这首曲子,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能听到,低到只有在她心中住着的彼岸可以听到。
“奶奶……”雪影的泪水流了出来,她隐隐已经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终于,西镯的歌声停了,神域的风也停了,甚至于那天上流动的彩霞也停了下来。
“我来了,彼岸,真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西镯说着。
她的身躯慢慢的解体,变作了碎片,之后像是被秋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向远方飞去。那碎片围绕着“彼岸”旋转着,围绕着那些绿藤萝,就像是两个恋人紧紧的相拥,再也不分离,再也不分离。就像放出许下的誓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