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云不说话了,和炎冬一样把目光投到了窗外的夜色之中。
炎冬把最后一口烟抽烟,把烟头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说:“哼!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靠着父亲的势力进来的,都以为我不学无术,哼!我炎冬没有父亲照样可以进参谋本部。我从十二岁就离开父亲只身去军事学院学习,我没有和我的父亲要一分钱,惹了什么事也是我自己解决,我一个人去参加参谋本部的选拔,我跟我父亲说,我不需要任何来自于他的帮助,我要靠自己。可就算是这样那群家伙还是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我是靠父亲才进参谋本部的,可是我的努力他们什么时候看见过!”炎冬没有喝醉却像是在说着醉话,说到动情处甚至有泪水落下来。
伊若云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个平常高傲而又坚强的男人此时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倾听。她听着炎冬说着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战胜过的挫折,所经历过的磨难。她只是偶尔轻轻的抚摸一下他的头,偶尔轻轻拍拍他的肩。
“我真的觉得你说的对,因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伊若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到,温柔的就像母亲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夜更深了,南方刮来的风有些微凉,炎冬默默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的披在伊若云的身上。“走吧!天气有些冷,刚才谢谢你,还有,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伊若云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两步,三步…………
凌烈亲自坐着飞船飞往炎天罗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司令部。这次事态实在紧急,他现在只有三个集团军可以指挥,他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撕开“口袋口”。如果战何宿亲自守着“口袋口”的话他的三个集团军完全不够用,只有依靠外部的冷欣和南星的救援,但是即便如此凌烈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只能碰运气了,但愿战何宿不会去那个口袋口。”凌烈心想。
“如果你是战何宿,你会怎么打这场仗,或者说你怎么打才能够给联盟造成最大的损失。”凌烈问炎天罗。
炎天罗颔首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是他我不禁要把联盟星域的入侵部队赶出去,还要乘胜追击,一直打到联盟星域的境内去。”
凌烈目光一闪说:“对,就是这个,我怕的就是这个。”
“可是流云星域一向只是防守,很少主动进攻,而且就算战何宿想要进攻流云会应该也不会批准的。”
“可是我就是害怕他真的去追击啊!那就不好办了,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我们去哪里去找可以阻挡流云星域的军队啊!”凌烈苦涩的一笑说。
“我的父亲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我是没辙了,平常那些称兄道弟的家伙,现在一让他们跟着我们干就不愿意了。”炎天罗叹息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两个人身份都太敏感,而且我们的想法也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不会信我们说的,自然就不会听我们的话,而且这时候正是他们趁机大捞特捞的时候,都是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往前打,怎么可能跟着我们一起后撤呢?”凌烈摇了摇头。
“你我要打一场完全没有把握的仗了。”炎天罗苦笑说。
凌烈沉默,炎天罗也是沉默。
“那个,冷欣还好吧!”炎天罗假装无意的问了一句。
“她很好,她过些天会带着十四集团军来接应我们。”
“那就好,那就好了。”
两个男人的叹息,只有两个男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