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曼陀罗则是你永生永世成为血魔的奴隶。
姑姑说,这一切只是个传说。因为还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曼陀罗。哪怕是沧浪城,也只有曼陀罗的图腾罢了。况且,曼陀罗在东土还有圣贤、功德聚集的灵力。
但是,现在,我却在这群村民中,看到七种花色的曼陀罗花的印记。
“如果说,每一种曼陀罗都有都有她各自的魔力,那么这七个村民,各自就会有七种命运。”雨殷的声音又再次出现,“只是,我并不知道主人的用意。”
“每个人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我默默地在心底念叨了好几遍。
从我决定下得了那巫家山,我就知道会有重重险阻,可是我就一定会在其中失掉心中没那把火吗?不会的。命运?不过是失败者的借口。
“箱子的夹层有本《药生经》,是我偷偷塞进去的,那是就念着可能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刻……”
还未等竺泉道完,我已然翻开“曼陀罗卷”,一字一句地细读起来,生怕有所遗漏。
可是,一遍的一遍,我却还是寻不出解咒之法。书上尽是些图析、药效,感觉有点失望,遂把书搁下。
喂了些百药丹,灌了些无根之水,这些村民的毒暂时来说算是缓解了些许,但是根治还是没头绪。
出了祠堂,就听得一声闷天雷——轰隆轰隆,由远处而来,但是感觉却就在不远处。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果然,一团黑色的雾直向我们扑来。闪身一躲,发现它却在我们的跟前落下。等黑雾散去,一株黑色曼陀罗竟然就扎根在土里,仿佛生来就是生长在这里的。
我愣愣的看着那朵曼陀罗。
“恐怖的未知!”
竺泉的惊讶唤醒了我。
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在郎村的天空,每个人的心上都坠块巨石。
“作孽啊,我们郎村。”
“可是,那些个都是些平时作孽太多的。”
“对对对,特别是那个郎群,平日里头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
“前阵子,这厮还宰了我家的大黄,和一大群人围着村口那地开吃,我却只能干着生气,啥都不能说!”
看来,这中了曼陀罗降头的人,都是平时言行不正。
“这人,恐怕是想要搅乱我们的思绪。”竺泉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猜测有所偏颇:“可是这前后的行为实在相差太大,我私以为这绝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目的似乎也是拖住我们的脚步。意欲何为?”
竺泉忽然顺着那棵曼陀罗蹲了下去,指尖慢慢地伸向它的茎部。我刚欲开口阻止,只见那黑色在竺泉的触摸下瞬间化为灰烬。
“曼陀罗在我们南方也叫醉心花,这是一种能蛊惑人心智的妖花,常常令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走入深渊也不自知。竺庄,有人懂得这种曼陀罗的毒性,研制出相克之物,也制成了药粉,涂于我竺氏中人的身上,以防毒害。想不到,竟然在此让我遇见最为厉害的黑色曼陀罗,也算是一种机缘。”
我心中当下就疑惑了:“但是你刚才,看到这曼陀罗时可是惊讶万分,断没有现在这样的淡定。”
竺泉淡淡一笑:“方才见到那黑雾化成的曼陀罗,心中是没想到那人在此地,竟也使出我竺氏控制曼陀罗的秘技。当时头脑一片混乱,但是平静下心来,也就才出了几分。我竺氏中人,竟有与那西方温氏扯上关系。不过看那方才的阵仗,这人没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倒像是想要给我们提个醒。”
方才那曼陀罗灰烬落下的地方,野草枯萎,野花凋零,像是一种会腐蚀生命的灵体,甚是骇人。
正当我为着这个曼陀罗的事费神时,从远处有一白须乌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蹒跚而来。这个老人,正是郎氏家族的族长。村里会不会又有突发的状况?
“苏李姑娘,竺家公子,老叟这次是特地来求你们的。”这个族长脸上一脸愧疚和无奈,“近日来村里怪事连连,报应来了。”
报应?莫非是想说雨殷来着?
他好像是料到我会联想到雨殷的事,一开口就是否认我的想法:”这事,还得从三百年前说起。我们郎氏家族,原本在这北方是能与苏李姑娘你的家族抗衡的一个巫蛊世家。族中人人修得一身绝世巫术。怕是碰上了那修习黑巫术的大祭司,也要忌上我们三分。但是,郎氏的转折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