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宫却是没有让吕布立马答应,而是微笑着让顾雍下去休息,说是这些事情,他们需要商量一下。
顾雍心里也明白,跟吕布结萌容易,但是想让吕布攻打荆州,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才是。
将顾雍送下船后,陈宫走会船舱内,看向吕布,笑道:“奉先是否心动了?”
吕布看到陈宫的笑容,也不由笑了起来,“先生也觉得不错吗?”
结果陈宫笑容一敛,道:“奉先这是想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地吗?”
陈宫的话,差点没噎死吕布,也难怪吕布有时候不喜欢陈宫这家伙了,这分明就是调戏主公的节奏嘛!
“先生这话何意?难道我吕布还不能与别人结盟了?难道我吕布还会怕了他小霸王不成?”
陈宫摇头一叹,道:“奉先呐!你可有想过咱们现在的处境?说得难听点,咱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
这话确实是难听,你看,吕布的脸都要绿了。这就是陈宫的风格,有话直说。不过吕布虽说讨厌陈宫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讨厌陈宫老是对他指手画脚,讨厌陈宫……但,不得不说,陈宫有些话对他还是很重要的,而且陈宫也是很有眼光的人,否则的话,以他的牛脾气,又怎么会服陈宫的说教。
“他孙伯符为何在这个大家都对咱喊打的时候,还要与我等结盟?还要与我等一同打荆州,为的,不就是让咱们当替死鬼,让咱们替他冲锋陷阵?到时候,能打下荆州倒罢,咱们至少有一席之地,可即便是如此,咱们到时是跟他分还是不分?这是建立在最乐观的情形下。然而事实却是,咱们有足够的兵马吗?”
兵马,确实是一大问题,而且还是一大尴尬的大问题。因为如今他们身边,也只有两三百人,虽说这两三百陷阵营的士卒可以当上千的士卒来用,但跟荆州十数万大军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看到吕布沉默,陈宫继续道:“而且,奉先莫要忘了,咱们此去,是去投靠陛下的。奉先应该也明白,这个天下,如今还敢用奉先者,非陛下莫属,其他诸侯,哪一个敢放心让奉先出征的?曹阿瞒自诩心胸开阔,可他不也同样要将奉先你这只虓虎关进许昌那座牢笼?小霸王再强,他敢放心任用奉先?而奉先可又愿意让他驱使?”
吕布继续沉默,但其实他早就被陈宫说动了,特别是最后那句‘你可愿意让他驱使’,一个‘驱使’,便直接刺中了吕布那颗骄傲的心。这个天下,有谁是我敌手?吕布心想,没有本事的人,也想驱使我?
当然,除了刘协这位身份高贵的帝王之外。不过吕布也有过耳闻,刘协在军中的个人实力,可是最强的。虽然他觉得这个是被他的部下吹出来的可能姓更高一些,但也想去讨教一二,验证一下。
吕布的心动,陈宫看出来了,但他还是使出了最后一招,微笑道:“难道奉先就没看出来,陛下对铃铛儿也是有点心思的。难道奉先对国丈之位不感兴趣,反而对那小霸王有好感?”
吕布一听,双眉便不由扬了起来,乐道:“哦?陛下还曾说过这样的话?我怎未曾看到过?”
陈宫笑道:“陛下此前不是曾夸奉先拒绝袁公路为子求婚之事,还说‘虎女安能嫁犬儿’吗?从其字里行间便可看出,陛下对奉先极为欣赏,更是对铃铛儿颇为中意。若奉先愿意,不若等到了成都,宫替奉先探探陛下的口风?若真能促成此事,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奉先意下如何?”
陈宫无奈啊!为了劝这个见利就忘义的不听话的‘孩子’,他只好出此下策了。不过看吕布的神色,似乎这个下策对他而言还真有效果。果然,下一刻吕布便拍着大腿笑道:“若能如此,那敢情好哇!”
看到吕布傻乐,陈宫暗呼了口气,然后道:“若下次那顾元叹再来劝奉先,还请奉先先稳住他,咱们需要与陛下取得联系,方能定夺接下来该如何走。若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蹿,只能让人家捡了便宜。刘景升跟那江东小霸王,可都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巴不得看咱们跟其他任何一家打起来呢!”
吕布点了点头,道:“这事本将知道了!嗯,本将先去看看夫人,先生看着办吧!”
看到吕布那副傻乐的模样,陈宫又是一叹,起身走到舱窗口,望着外面的凌凌波光,心神黯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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