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龙只在潍坊待了一晚,因为第二天他还要早点去青岛流亭机场,这次是要去新疆。据他说那里新来了一批顶凖,他要去验验货。我是没有工夫,不然他就叫我一起去了,在李星龙看来,对于古物来说,我也算是半个专家了。临走之前李星龙还不忘告诉我,如果我手里有什么“好货”,记得直接联系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保证能给我一个高价。
除了来看望夕羽惠的各路朋友之外,我们一家人也忙的团团转,为了保障夕羽惠和孩子们的健康,我妈干脆把家里的电视和电脑全部搬走了,凡是带点辐射的家电,统统搬走了。甚至我用手机,都要定时用。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几乎天天在家守着我们,照顾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连夏夏都忍不住吐槽说,“估计封建社会地主儿媳生孩子,也就是现在这个架势了。”
那段时间我和夕羽惠就是天天在家看书。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夕羽惠念至少一个小时的故事,把他哄睡了,我再抽时间去小区对面的网吧上上网。都说高中是智力巅峰的时刻,可是我觉得我智力巅峰,是在夕羽惠怀孕之后,我天天给她读各类书籍的时候。就连《果壳里的宇宙》这种书,夕羽惠都让我给她读了两遍。我问她为什么各种专业类的书都要看?她的回答很轻松,说是这是在进行早教,提高婴儿智商。我打趣的对她说,婴儿智商提不提高不清楚,但是婴儿父亲的智商是显著提高了。
而在那些天当中,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紧时间要给孩子起名字。我妈把潍坊附近有点名气的风水先生联系方式都给我了,天天催着我去找风水先生,让他们给算算八字起个名字。可是孩子这都没生出来,哪来的八字三柱呢?更何况,家里有了夕羽惠这个风水方面还算是知之甚广的“大师”,还有夏夏等等一众人,都对风水了解甚多。估计他们几个人的水平,比大多数风水先生都要高出不少,几乎就不需要去找什么风水先生了。
有的时候我也问夕羽惠,让她给算算,然后给孩子起个名字。夕羽惠总是白我一眼,说是起名字起码也要在孩子出生之后才能起。而且还让我不要去找风水先生了,瞟儿贼各个都是风水好手,远的有东北瞟儿把子胡娘,近点的有莱州的李老鬼家族,找他们起名字比找风水先生靠谱多了。
夕羽惠甚至还开玩笑对我说,等孩子出生之后,直接把孩子送到胡娘那里,学点防身的本事,顺便懂点风水相术之类的事情,这也算是掌握一门“专业技术”了。千万不能像我一样,从小在温室里长大。
我也笑着对夕羽惠回答,“你要是把孩子送到胡娘那里,估计我妈就要和她玩命儿了。”
夕羽惠是在9月26日这里进产房的,因为医院有规定,家属不能跟着进去,所以我们一家人就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这是我除了高考等着出成绩以来,最为紧张的时刻了。我不停地在走廊踱步,感觉时间就像是在羌尧那里被放慢了一样。
在接生的大夫出来的一瞬间,我们一家人一拥而上。大夫微笑着点点头,告诉我们一切平安。
我长出了一口气,马上就换好衣服进产房,一段崭新的生活摆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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