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东拐西拐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中医馆,杨朋抬头看了看门上方的牌匾,“‘张氏中医馆’,嗯,就这里了。”随后走了进入。
杨朋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迎面一架柜台,一杆称吊在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绳子上,旁边是一打一打四四方方的草药包装纸,有大有小,另一边摆放着文房四宝,柜台后面高大的柜子上一个个小抽屉,贴着不同的标签,完全一副古代中医馆的样子,看不到一点现代诊所的痕迹。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低头打着算盘,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看起来相当的熟练。
“呦,几位是就诊呢还是抓药?”看到杨朋几人走进来,小伙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绕过柜台,带着亲切的笑容迎了过来,“几位哪里不舒服?是就诊还是抓药?我们老板可是神医张仲景的后人,祖祖辈辈开医馆,医术绝对高明。”
一听是神医张仲景的后人,众人都感到很惊讶,只是不知道经过了那么多年,这张仲景后人的医术怎么样。
“我们是公安,想借用一下你们的银针和一间房。”杨朋看着小伙子说道。
“公……公安?”一听这话,小伙子愣住了。
“俊鹏,什么事啊?”这时,一位精神健烁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老人花白胡须,面目慈祥,一身中山装显得神采奕奕。
“爷爷,他们……”小伙子转身看向了老人。
老人冲小伙子摆了摆手,然后看了看杨朋几人,说道:“老朽姓张,名正轩,大家都叫我张老,不知几位是求医还是抓药?”
杨朋对老人微笑道:“老先生,我们是公安,我们想借用一下贵医馆的银针和一间房间。”随后扭头向郭立威使了个眼色。
郭立威一愣,随即明白了,敢情这小子怕这医馆不肯,让自己以公安的身份出面。随即他走上前,拿出了证件,很礼貌地说道:“张老,我们是公安,因为一个朋友的爷爷中了毒,现在急需针灸医治,还请老先生行个方便,借银针一用。”
张老看了一眼郭立威的证件,又把目光转向了后面的老者身上。当看到老者时,张老瞪大了眼睛,“好厉害的毒,几位快里面请,俊鹏,拿银针。”
那个叫俊鹏的小伙子急忙跑进柜台拿了一卷皮革,随后交给了张老。
张老把几人带到了里面一间僻静的房间内,然后替老者诊了脉,之后直皱眉头,“好厉害的毒,老朽行医这么多年,居然珍不出是什么毒,惭愧啊。但奇怪的是这么厉害的毒,你现在居然没事。”
“老先生,虽然诊不出是什么毒,但只要用金针渡穴法把毒逼到一处,然后放血,把毒素放出来,再结合中药调理就可以了。”杨朋上前一步,对张老说道。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老者中了这么厉害的毒却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直接说了救治方法。
张老听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杨朋,半天才说道:“你懂中医?”
杨朋点了点头,“我学过两年中医。”
“那你知道怎么施针吗?”张老随后问道。
杨朋点了点头,“我知道,让我来施针就可以。”
随后他坐到老者后面,也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他把老者上身的衣服退到了肩膀以下,然后摊开皮革,随手拿了一根大约三寸的银针,在旁边点燃的蜡烛上过火消毒后,直接刺入了老者后脖颈内,手指捻动了片刻,随后又拿起另一根银针同样刺入了老者后脖颈内,之后是第三根,第四根,一共刺入了七根。
七根银针全部扎在后脖颈的七个不同位置后,杨朋已是满头大汗,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王凯跑出去拿了条毛巾进来递给了杨朋,“给你,快擦擦汗吧。”
张老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后脖颈处的七根银针,惊呼道:“七星飞针!”
只见七根银针插在老者后脖颈,排列犹如北斗七星,只是七根银针插入的深浅不同。
“老先生,你也懂‘七星飞针’?”杨朋听张老叫出了这行针之法的名字,便问道。
被杨朋这么一问,张老脸上尽是惭愧之色,说道:“我哪懂得这么深奥绝妙的行针之法,只是先祖留下的一本手札上提到过这‘七星飞针’,这行针之法的创始人已经无从考究,此行针之法深奥绝妙,被称为中医针灸术中的顶尖手法,根据病症不同施针的手法,下针的先后顺序以及下针的深浅和在体内停留时间的长短各不相同,而且能治百病,能解百毒,只是相传此行针之法已经失传了近千年,不知小兄弟从何学来?”
“我是……”杨朋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是跟我干爹学的。”
“哦?不知令尊是哪位?现在何处?可否代为引见?”张老显得很激动。
“我干爹……他只是乡野村夫,不值一提,况且……”杨朋脸色暗淡了下来,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况且他老人家早已经不在了。”
杨朋不想让人知道两位师父的事,两位师父世代隐居深山,从不与外界接触,他怕一旦让外人知道后,两位师父再无安宁之日,所以他才虚构了一个不存在的干爹,就算说这个干爹不在世了,也不算不尊敬,因为这个干爹本来就不存在。
听到这话,张老愣了一下,“对不起,没想到……小兄弟能够继承他的绝学,我想令尊泉下有知,他也会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