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杨朋嘿嘿一笑,“这点罪就受不了了,像你这种大龄青年不能和小孩子一样,你要想学会打人首先要学会被打。”
“不是吧?”程新豪搭拉着脸瞪着杨朋。
“什么不是吧,我说的被打不是站在那里不动让人打,而是让人主动来打你,在别人打你的过程中看清别人的招式,看清别人是怎么打你的,同时把别人那招学会,以后在别人用同样招式打你的时候知道怎么躲避。”
“可我没太多时间了,时间太久了,我回去又要被局长骂。”
“说的也是啊,快起来吧,别趴在那里了,”杨朋把程新豪拉了起来,“看好了,我教给你一些实用的外家功夫。”
杨朋在田野里演练了一套拳法,脚下有规律地走着特定的步子,拳头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地打出,招招相连,式式衔接,每一招每一式都带起一股劲风,看得程新豪是目瞪口呆。
杨朋演练完这套拳法,看向了程新豪,只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喂!程老大,记住了吗?”
程新豪只是傻傻的笑,“没……没有。”
杨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记不住,走吧,回去了,明天再一招一式地慢慢教你吧。”
“回去?我什么都还没学呢,怎么就这样回去啊?”
“还学什么学啊,你那么笨,明天再慢慢学吧,你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我们再不回去的话,老妈又要到处找了,还有啊,你身上这些伤,回去以后别说我打的,就说你在晨练时不小心掉沟里摔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程新豪很不情愿地往回走去。
接下来几天里,杨朋和程新豪每天早上都来田野练功,转眼七八天又过去了,程新豪也基本把这套拳法学会了。他不能再耽搁了,如果再不回去,他就要被开除了。
“小弟,我要走了,我以后会抽时间常来看你的。”程新豪依依不舍地看着杨朋。
“走就走吧,反正早晚都要走,留也留不住,唉!”杨朋叹了一口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弟,……”程新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你一个大男人这算什么呀?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给你,”杨朋递给了程新豪一张纸,“这是练内功的吐纳之法,那套拳法你虽然学会了,但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回去后按照这上面的吐纳之法早晚练习,有了内力以后那套拳法才能发挥出他的威力。”
“小弟,”程新豪将杨朋紧紧得抱在了怀里,“谢谢你。”
“好了,”杨朋推开了程新豪,“别婆婆妈妈的了,这个也给你,”杨朋又递给程新豪一个布包,“这里面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你们那边有钱也买不到,赶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杨朋虽然这样说,但他却不希望程新豪这么快就回去,自己虽然找到了父母,也感受到了那份亲情,但他和父母之间却很少有话说,而和程新豪却不一样,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八岁的孩子整天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程新豪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杨朋和他的父母,踏上了返回故里的路途。
程新豪走后,杨朋总是闷闷不乐,父母多次开导却无济于事,后来父母安排杨朋上了学,希望和众多同龄孩子在一起可以让他欢快起来。
杨朋上学后还是时不时的想起程新豪,根本和其他小朋友融洽不到一起,或许他和程新豪有共同语言,又或许是程新豪这段时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使他对程新豪有了一种依赖,一种孩子对成人的依赖,一种小弟对大哥的依赖。
虽然杨朋拥有绝世的武功,但这种依赖与会不会武功没有关系,它更像两个从小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关心照顾而长大的兄弟一样,突然有一天他们要分离,分离时的那种不舍但又不得不分离的感受一样,当过兵的人和上过大学的人应该能体会到那种分离时的感受,就像退伍时和战友分离,毕业时和同学分离一样,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分离。那种感受是无法用语言说明白的,杨朋和程新豪的心境就是这样。杨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和程新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
程新豪走后,杨朋上了学,每天过着从学校到家里,从家里到学校,这种所有农村小朋友几乎都要过的生活。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这期间程新豪来看过杨朋几次,杨朋又指点了他一些功夫,如今程新豪的功夫已经小有所成,现代一般的习武高手想近他的身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