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孙雪晴,我知道她是在转移注意力。我继续向前走,孙雪晴拉着我的衣服跟在后,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勇气大增,什么都不怕有一种极强的满足感。
我带着孙雪晴漫无目的到处走,广阔地理没有墙壁做路标,没有参照物,没有灯光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人们夜间在开阔地行走时,特别没有指示物的时候,人往往会老在一定的范围内不断的兜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人们正常行走时两腿迈出的距离不等,例如假设左腿迈的距离大,右腿迈的距离小,人就会不停的偏向右走。这种情况在白天马路上不会被人发觉,因为往往有标志性物体来纠正这个偏差。
可是在黑天,尤其是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开阔地里,人迈步子的时候就会像一个圆规不断的向一个方向拐弯走成一个圈,走回原地然后又继续兜圈。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没有走出开阔地,我感觉我们就一直在打转,想走出去根本是徒劳。
我把情况告诉了孙雪晴,孙雪晴抠着脑壳说道:“那怎么办?”
“只有在地上画标记了!”我说着就要俯身蹲下,蹲下的时候我的额头“嘭!”的一下撞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
我摸着额头眼前却什么都没有,额头上已经撞起了一个大包。
“你怎么了?额头上怎么起了个包?”孙雪晴盯着我额头上突然起的包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蹲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我用头上带的探灯照了又照。
灯光下除了泥土对面什么都没有着实让我很奇怪。我正纳闷,孙雪晴忽然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流氓!”
“啪!”的一声响,我感觉我半边脸上被扇的发麻,我顿时恼了:“你干嘛!”
“谁叫你趁人家不注意偷摸我!”孙雪晴气的做鼻子做脸道。
“我一直在找撞我的东西!怎么偷摸你了!我摸你哪了!”我这一巴掌挨的比窦娥还冤。
我的话好像让孙雪晴注意到了什么,她冷静下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说道:“别凶嘛!刚刚有人摸我屁股……”
听孙雪晴一说我一下毛了,孙雪晴是面对着我的,我自然不可能摸到她臀部,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既然不是我那会是谁?
我把两件事情一联想起来冷汗已经湿了我的后背,难道杜门指的“隐”不是我们隐藏好来躲避危险,而是危险一直隐藏在我们左右?
杜门的险恶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孙雪晴,她到底是大胆还是胆小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摸清。胆子大还好,要是胆子小肯定会乱了方寸,她一乱说不定我也跟着乱了。
我不敢在原地多呆,用荧光笔在地上做了记号后,硬着头皮一直往前面冲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孙雪晴跟在我后面一直叫着“慢点!慢点我跟不上了!”
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不顾一切的往前走着,忽然脚上有东西把我一绊,我毫无防备的被绊倒在地,恰巧滚到了我用荧光笔做记号的地方。
看着我做的记号,我有些心如死灰,现在的状况应该是进也走不到头,回也出不了门。
我懊恼的坐在地上,怎么发现肩膀有些沉,可能是刚刚摔到在地上的时候把肩膀给扭了。
孙雪晴离我远远的,她脸上的表情很惊恐,她跟我做着脸色视乎在示意着什么。
我站起了身子不明白孙雪晴要表达什么,我迈着步子向孙雪晴走去,孙雪晴像躲瘟疫般往后退。
“肩膀!”孙雪晴最终喊了出来,声音在开阔地里回响着。
我还来不及看肩膀上有什么,一双冰冷的手一下子就捏住了我的脖子。我看不到脖子上有手,但是我感觉的到一双冰冷的手在我脖子上使着力气,要把我活生生的掐死。
冰冷的手掐的我脑袋已经开始缺氧,我跪在地上想用手去掰开脖子上的手,可是我只能摸到自己的脖子,摸不到那手。
难道又是真实的幻觉?我已经快断气,脑袋里已经慢慢空白。
我快要晕倒的时候,听到一声“滚开!”,然后朦胧中看到孙雪晴战战兢兢的拿着一张锡箔纸一样的东西朝我冲了过来,接着我脖子上一松我便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孙雪晴盘坐在我身边,她用手撑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醒啦?”孙雪晴撅着嘴笑道。
我躺着地上感觉脖子上麻麻的还有些疼。
“你救了我?”
孙雪晴还是盯着我不说话,我望着她的丹凤眼,察觉出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像平常般有神,灵动而现在是一种迷离。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怕是做梦我把自己揪了一下——很疼。
孙雪晴“咯咯”的笑出了声来,接着她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昏迷的她还发出一种笑,这笑不诡异却是一种很甜蜜的笑。
我见孙雪晴非常不对劲,连忙跑到她的身边,她眼睛紧闭,脸色通红,面笑不露齿。我摸了摸她额头很烫手,她在发烧!
难道她进了梦魇了吗!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雪晴的额头越来越烫,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如果她中了邪的话,很可能就像上次我在石大柱别墅里那样在梦里被杀掉。
情急之下我看见了孙雪晴身边的单肩包,或许包里又救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