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礼松了口气,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不用,我想你应该就是在天堂将星学院学习的吧,我想,我去找学院里面最厉害的家伙,肯定就能找到你了。”
“只要找学院里面最厉害的人,就能找到我了?!”机甲男憧憬着蓝礼话里面所描绘的场景,重重的点点头,主动驾驶着机甲拦在蓝礼他们的面前,说“谁都不许去追他们,他们现在并没有违反协议。从现在开始,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们。”
蓝礼拉着安君烈和迪塔尔趁着机甲男帮他们拦截保安的时候,飞快的逃离了赌场。他们不认识别的路,只能按照来时的路一路逃亡,好在机甲男的话似乎真的很管用,身后并没有追兵追来,他们就这么顺利的拿着巨款,逃离了赌场。
“真没想到,一切居然这么顺利。”迪塔尔向身后看看,心有余悸。
“放心吧,刚才我已经把你们签的协议掉包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也不可能靠那只皮肤碎屑粘着笔来窃取我们的皮肤细胞,追宗我们的星际公民身份。”蓝礼为了让迪塔尔安心,解释道。
“难怪去的时候你叫我们在手上要涂一层厚厚的透明薄膜,原来目的在这里啊。”迪塔尔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蓝礼了,一个贵族怎么会懂这么多底层爆发户才懂的牟利手段。
蓝礼知道迪塔尔满肚子的疑惑,但是却并不想倾诉,而且现在也不是倾诉的时机。首先当务之急是把手里面嵌入了隐藏码的所谓的不记名卡变成真正安全的不记名卡。“迪塔尔老爹,现在不是研究我的时候,关键是我们怎么把这些卡换成真正的不记名卡。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赌场真的会让我们那么轻松的拿着这么一大笔资金就走人了吧。”
迪塔尔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哈哈,我还以为什么都难不倒你们呢。哎,真是跟你们相处的越久,越觉得你们像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老是会忘了,你们也只是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放心吧,这个问题交给我吧,我在这个星球呆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待的,也认识了一些有用的人。”
说完,迪塔尔就带着蓝礼和安君烈来到位于天堂星海域的一座海边木屋里。这座海边小木屋是用圆木拼接而成,木屋很小,木屋里面也没有窗户,阳光只能透过圆木与圆木之间的空隙透进来,整个屋子里面昏暗迷离。
“老小子,有大生意上门,快出来接客。”刚跨入木屋的门槛,迪塔尔就大着嗓门向屋内喊着。
“什么大生意比我睡觉还重要?”木屋的里间走出来一个驼着背,皱皱巴巴的矮小老头。老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抓着自己那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不满的嘀嘀咕咕的。
“我说,老小子,你赚了那么多钱攒着干嘛,为什么不给自己弄一副好一点的皮囊,要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你钱再多也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你。”迪塔尔和这个老头似乎很熟,直接就调恺起来。
老头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眼迪塔尔,语带不耐的说:“你把我叫起来不会就是来对我品头论足的吧。”
“当然,不是,谁有这个闲情逸致啊。我这回来是希望你帮我把这些不记名的宇宙通用币卡变成真正的不记名。这张卡里面的金额是酬谢。”迪塔尔把手中所有刚刚得到的卡都递了出去,并指出其中一张一百万额度的卡作为谢礼。
老头掂量着手中的卡,看看迪塔尔:“年轻人,最近发财了?这里面数目不小嘛。”
“嘿嘿。”迪塔尔笑而不语。
老头会意,也不再继续刺探迪塔尔的**。
“嘿。”老头直接拿着那些卡握在手中,喊了一声。
安君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和他的师父一样的一股气息。待老头收功,把卡还给迪塔尔后,安君烈才恭恭敬敬的上前道:“前辈,请问您和太阳星域有何渊源?”
安君烈这么一问,让老头一惊。安君烈见老头闭口不答,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太阳星域的人行走在科技星域,为了避免修行被打扰,一向深居简出,轻易不示人。安君烈为了取得老头的信任,蹲着马步直接发力,一股和刚才老头发出的同源的力量直接从安君烈的手掌间喷薄而出。
老头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看着安君烈的眼神带着怜悯,令安君烈不解。
“前辈为何这么看我?”
老头重重叹气,“哎,看来你也是被那个星域排斥的人。我想你以前一定有个人带着你到处游历,直到你年满十五周岁才离你而去吧。”
安君烈瞪大了双眼,不明白老头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老头见安君烈双眼圆瞪,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你不用惊讶,并没有人告诉过我你的经历。我刚才说的只是我的经历而已。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你比我幸运多了,当年我是被我的父亲直接不告而别的。十五年来一直疼爱我的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抛弃我,我一开始一直接受不了,满宇宙的寻找他的踪迹,甚至想去寻找神秘的太阳星域。”
安君烈怔住了。
怎么和他的经历那么像?
老头又说道:“直到我五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了太阳星域出来的修行者,由他口中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百年,太阳星域里面就会出现一个不适应太阳星域生活环境的孩子,为了让孩子活下去,继续成长,他们只能带着孩子到处游历,直到对方十五岁,能够独自生活下去才离开。太阳星域的大能者告诉孩子的亲人,这是宇宙规则作出的选择,这个孩子无论怎么生活,都必须经历这个独自背井离乡的阶段。我之所以说你比我幸运是因为你的带领着在决定离开你之前,给你找了一个可靠的朋友。”
“呵呵。”安君烈觉得除了这两个字,他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够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用他最近看书学到的词汇来表达就是,剧情能够再狗血一点么,敢不敢让他的身世更加悲惨一点。早知道就不用去玩什么卖身赌博的游戏了,只要把他的悲催的故事说出去,应该就能申请到天堂星旅游基地了吧。
“人老了,记忆也会跟着退化,真真假假真的需要那么在意么。是雄鹰迟早要展翅独自飞翔的,你只当是自愿离开父母,独自在外游历就好了。”老头不忍心看到安君烈悲伤到笑出声的表情,安慰安君烈道。
安君烈似乎并不领情,转身走出木屋,看着挤满了胶囊睡袋的大海默默出神。
蓝礼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多余,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师父对安君烈的心理抗打击锻炼也能像体能锻炼那么强。
迪塔尔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以前只是偶尔听老头提起过,老头对自己的事情并不愿意多谈,他也没有窥探别人**的癖好,也没有多问。现在这只言片语间,他只能联系之前老头说的隐约猜到点什么。可这么点什么也是非常的苍白无力,他也不方便凑上去对安君烈说什么,以免弄巧成拙。
老头见安君烈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激动的叫他骗子,或者歇斯底里的高喊着我不相信之类的话,明白安君烈的引导者把他教的很好,简直都赶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他欣慰的点点头,知道这个注定要客死异乡的年轻族人不会不上他疯狂无助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