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几乎不敢去看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两只手在袖管中拧成了麻花,良久,她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伸手端过那一碗药。
一瞬间,杨腾清的眼中似乎有精光闪过,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带着些许紧张看着她。
手上小小的药碗似有千斤重,靖苏托着它,犹豫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仰头一饮而尽,她把碗递给他,“你走吧。”许是神经过于紧张,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伸过来接药碗的手轻轻颤抖着。
既已喝下了药,靖苏再无暇顾及旁的,径自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杨腾清收拾好了药箱就退下了,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那人平静的说着:“本宫会说是自己不当心撞在了桌角,你放心。”他一个踉跄,颤抖着掀起门帘,夺门而出!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知道疼痛即将到来的等待。
靖苏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帐顶,她想她穿着红色的衣裳,等会儿即使血涌出来,应该也不会显得太难看,她甚至想,万一她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慢慢的,腹中有疼痛袭来,她知道时间到了,迅速从床上起来,朝着桌角撞去,“啊,痛——”茶具、碗碟掉地的声音,伴着她的尖叫响起,哐啷当的脆响足以令外面的人听清。
靖苏疼得蜷缩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捂住腹部,“俚末,瑶惜,我好痛,救我——”
迟迟没有人进来。
她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涌出,疼得人几乎已经恍惚了。
那一扇垂着的门帘终于掀起,她眯起眼睛,看见一色的明黄应着耀眼的光芒。
“皇上,”
来人迟迟没有动作。
她疼得已经意识迷离,嘴唇咬得发白,看到他,却固执的不肯发出一个字音来,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只是蜷缩着,任凭温热的血液濡湿她绯红的衣裳。
她的脸色惨白,可细看之下,僵硬着站在门口的重墨面色绝不比她要好多少,那是铁青的颜色,昭示着他的盛怒,而他的盛怒,通常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靖苏实在是太痛了,她从来不知道失去一个孩子竟然会是这样的痛,贝齿紧紧咬着樱唇,咬破了,就出了血,可还是疼,铺天盖地的疼。
重墨就只那样站着,冷眼看着,似乎想看着她体内的血流干,只是那一张绝世的容颜也随之越来越白,好像流掉的是他的血。
门外,俚末发了疯似的要往里头冲,她听到主子在叫她,她不能丢下主子不管,满盛指了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押着她,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甚至在她口中塞了团布,于是,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吼,不停的扭动挣扎着,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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