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听得丽嫔亦十分动容,反手握紧她的手,安慰着:“娘娘说得是,只是嫔妾倒要说上一句,娘娘从前的性子可是极淡薄的,怎地这会子怀了皇嗣反倒看不开了,嫔妾说句冒犯的话,您呀只管好好护着腹中的胎儿,往后啊,即便皇上不常常过来,还有小皇子陪着,也是一样的。”
静妃这才舒心些,目光爱怜的看着腹部,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你说得对,本宫就是心里想的事太多,往后本宫不想了,有了他,本宫就什么都不想了。”
丽嫔宽心的点头。
正巧,静妃的贴身侍婢云喜端着安胎药进来,见主子心情舒畅了,她也露了笑意,道:“娘娘这会子心情好了,这安胎的药可不能不用了,奴婢怕凉了,一直搁在炉火上温着,这会子正好,娘娘快喝了吧。”
静妃带笑瞪了她一眼,丽嫔起身,接过她递来的药,亲自服侍静妃用下了,眼瞅着天色也晚了,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回自己住的白兰轩去了。
夜里,一轮弯月残勾,繁星点点。
冷不丁从芙蕖宫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生生划破长夜的宁静,直令闻者心悸。
丽嫔住的最近,是第一个被惊醒的,眼睛一睁开,来不及想其它,披了外衣就向外跑,正殿里乱作一团,云喜从内殿里奔出来,撞上她,焦急的喊道:“丽嫔主子快进去看一看我家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丽嫔一听也是慌了,急急进了内殿,几名婢女围在床前,她也看不清出了何事,待上前拨开她们一看,心直往下沉。
静妃坐在床上紧紧捂着腹部,她身下的床褥上染了一滩鲜艳的血,“孩子,我的孩子,”她呜咽着,似困兽伤心的哭泣。
丽嫔急了,谴开众人:“你们一个个围着作什么,赶紧去通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哭什么,快去!”几名婢女纷纷跑开了。
丽嫔坐到床上,伸手握住静妃肩头,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尽量平静说道:“娘娘,你别慌,你先别慌,他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静妃抬起泪迹斑斑的脸望着她,呜咽着:“孩子,有人要害我的孩子,”她的两只手紧紧护着腹部,极力挽留着这个小生命。
丽嫔心里也是没底,面上哪里又感露出分毫,连声安抚着,“娘娘放心,小皇子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的肚子好痛,不,我的孩子,不要,你不要走,”静妃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安慰,只是无助的抽噎着,脆弱伤心的模样令丽嫔心生不忍,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那张无助失神的面孔。
云喜很快领着太医赶来,丽嫔看着来人并非平日里替静妃娘娘保胎的魏太医,心中不放心,问道:“怎地不是魏太医?”
来人端正的朝她请了安,回道:“微臣杨腾清参见丽嫔主子,回主子的话,魏太医今儿不当值,所以由微臣前来。”
丽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考虑到眼下情况紧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道:“你好生替静妃娘娘看诊,事关皇嗣,不容半分差错,你仔细些。”
“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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