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爹娘三月初就动身往青州去了,游山玩水也差不多该到了,就算没到,信到了华久手里也丢不了,她等着就是。
马柏推门进来禀报,“小……夫人,我回来了。”
在信的最后落了款。华如初丢给秋谨去收拾,起身坐到另一边询问,“现在兖州都什么情况?”
“确实是不太好,当时文家……闹得太凶了些,太上皇一怒之下牵连甚广,就是稍有关联的都诛了九族,可和文家有牵连的都是家底殷实的,国库是充实了,可兖州的富户却几乎一网打尽。我觉得琳琅阁……不合适。”
阿佑这么说,现在马柏也这么说,华如初有些动摇了,难道真是她想错了?
藏富于民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吗?这个朝代虽然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拐了弯,可和她同一个种族是错不了的。那其他东西总也能接上。
按理文家再厉害也祸害不到所有有钱人才对。
“这事先不做定论,等华老爷子的回信到了再说。”
“是。”马柏朗声应了,又问,“那其他铺子可要先做起来?”
“先做,不管日子怎么难,老百姓的日子总是要过的,利润比太原时薄三成。”
薄三成的话就真没什么赚的了。小姐在琳琅阁上格外敢开价,他都时常吓着,可这小买卖上,就是赔本了小姐也是不收铺子的。能赚几个钱的铺子平摊下来也只够养活铺子里那些人。
小姐虽然从来不说,她的用心他们却都能理解,并且从不打折扣的执行。
不赚就不赚吧,光一个琳琅阁就吃尽所有大户了。其他的,权当是给小姐积福德。
凭着一张巧嘴。齐南在外面跑了两天基本就将铺子都定了下来。
算了下带过来的人,暂时勉强够了。
“先受点累撑起来,等冬菲出了月子再派船回去一起接人过来。”
“是,这点事大家都做得过来。”
“小姐,前边出事了。”夏言几乎是用飞的进来,话比人先到。
“改口。”无奈的瞪她一眼,华如初问,“出什么事了?”
“婢子一定记着改。”夏言吐了吐舌头,“婢子回来时看府衙前围了许多人,便去看了一眼,看着是有人叫冤,还写了血书。”
华如初皱眉,和血书沾上关系的就没好事,这人不会是受谁怂恿来给新官上任的阿佑难堪的吧?!
“双芷,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合适,去问问祁安。”
“是。”
秋谨狠狠瞪了夏言几眼,将茶端递到小姐手里轻声道:“夫人,您别瞎担心,大公子是官,有人来找他伸冤也是应该的。”
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的夏言连连点头,真是该死,她怎么忘了小姐现在有孕,不能受刺激的。
“我不担心阿佑处理不了这种事,只是有些奇怪,是真有冤情还好,要是有背后推手……”
秋谨和夏言对望一眼,夏言道:“夫人,婢子这就去查。”
“恩,小心些,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别着了别人的道。”
“是。”
轻抚着肚子,华如初站起身来走了走,秋谨忙上前扶住。
“派个人去将云书带我这里来,陈坚今日怕是会忙得顾不上她,马柏,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陈坚的随从一声,叫他不要挂心。”
“是,大公子那里是不是也要说一声?”
“也好,你顺便看看情形,要是事情很大,属官留得也晚,叫厨房那里准备准备,将膳食送过去,记得不要漏了谁。”
“是,我这就去安排。”
秋谨轻笑,“何谓贤妻,婢子今日可算见识到了。”
华如初斜她一眼,“我平日里就不贤了?”
“婢子可没这么说,您啊,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算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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