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得如同童话故事。
只是查到的信息里并没有说黄清源会不会武,以华如初的直觉,这人应该是会的。
只有底气足的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那般镇定。
黄清源双手一摊,“扯平。”
马柏适时的插入进来,“小姐,几位公子远道而来,在船上怕是也没吃好,厨房准备了一桌席面,我还挖了一坛酒出来,你看是不是移驾过去边吃边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哥,以见,黄掌柜,请吧。”
一声以见让夏以见心里万般复杂,这人待他,哪怕是成亲后也没有什么变化。
由此可见,她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吧。
所以这人永远不会知道那道圣旨下来后他有多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将这人定下来。
哪怕当时他还不懂情爱,心里却知她在自己心里的独一无二。
食不言是世家中方有的规矩,武林中也有讲这排场的,年轻人中奉行的却少。
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觉得香,此时看着一桌子扬州家常菜三人只觉得肚如鼓擂。
两碗饭下肚速度才慢了下来。
华如初一直默默的给几人布菜,看他们都是一脸满足,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举起酒杯,道:“这就算是接风宴了,来,碰一下。”
一杯酒下去,夏以见吐槽她,“你怎么成亲了还这副德性,小心你男人不要你。”
“他要真不要我了我立马跑得远远的。”放下酒杯,会如初倒确实没有再续杯的意思。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点底了。
这时候还是不喝的好。
至于刚才这杯……她是真忘了。
华如逸这时候才找着机会问,“到底怎么回事?就我所知妹夫并没在朝堂挂职吧,打仗的事怎么会扯到他身上?还有,你那么勤快写信回家,怎么这事提都没提上一句?”
华如初苦笑。“这样的事有什么好提的,说了不过是让爹娘担心罢了,反正你一来就会知道,我没有要刻意瞒着的意思,至于祁佑为什么会上前线……哥,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被老太爷亲自送去的,之前提都没提过一句,他一句话就决定了。大公无私吧。”
“大公无私个屁。”华如逸把酒杯用力放回桌上,脸色难看至极,“你当时就不该接下那道圣旨,这样无情的人家你嫁去做甚,连对亲孙子都如此。以后要是知道你对他们家有用,还不得把你也推出去。”
“我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吗?”华如初冷笑,“我不姓祁,不是吃祁家的用祁家的长大,没有祁佑那般听话,既然忍着做小媳妇得不了好,那我就不忍了。祁家能耐我何?休了我?我倒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去打皇帝的脸。”
自家妹子是个什么性子华如逸太知道了,听她这么说来了兴趣,“你都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从出征的事定下来后便再没去过主院。你没见我今日都是在院子外面等着你吗?每日一大早就去太子府,天黑才回,太子妃每隔几日就派赏,明摆着给我撑腰。祁家现在谁敢动我?”
华如逸听明白了,“太子妃在帮你?为何?”
“自然是因为被我拿下了。”
夏以见甩了她个白眼。“你能谦虚点吗?”
“我说的事实。”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吞下后才又慢悠悠的道:“我到太原有一年了,有心要交好一个人你们说我能不能成功?”
华如逸和夏以见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绝对相信只有三妹不想做的事,没有她做不成的事。
“那不就是了,太子妃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的胸襟她还有,再说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交好对她也没坏处,何乐而不为。”
听到这熟悉的论调,夏以见又想翻白眼了,只要遇着华三,他翻白眼的次数便是平日里一年的总和,还有剩。
黄清源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多插一言,实际上他能坐在这里听这些话就已经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了。
他懂。
几人沉默了片刻,华如初打起精神问家里的事,“二姐应该差不多是这时候生产了吧,哥你其实可以再推迟几天过来的。”
“已经生了,提前了半个月。”
华如初又高兴又担心,“怎么提前这么久?孩子健康吗?二姐身体怎么样?弄璋还是弄瓦?”
“弄璋之喜,孩子很健康,份量还挺足的,你二姐身体也好,你不用担心,就是有些失望你不能回去。”
“今年我一定会回去的,祁佑总不能一直在前线。”
华如逸去过战场,懂战场上那些事,要是一场仗打得久了,几年都有可能,可知道归知道,这会去打击妹妹却是绝对不能,闻言也就笑着应和,“那爹娘不知道得有多高兴,他们也担心你。”
华如初算了下日子,突然记起一事,“四月不是有武林大会?我就知道催着你来却把这事给忘了?爹怎么说的?今年的地点在哪里?还是在青州吗?”
“恩,还在青州,不过今年时间推迟一些,定在五月中旬,爹的意思是正好带着娘出去走走,所以应该会早些出发,至于盟主的事,爹并不是舍不得这个头衔,就是放不下心,武林这些年才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早些时候还被阴了一把,他既担心接任的人不尽心维护武林秩序,又担心有人把私利看得太重,让武林同道万劫不复,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担心,不过有娘在,你不用担心那些事,爹今年一定会卸任。”
“有人想出头,爹总占着那个讨人嫌做什么,让别人去费心才好。”
ps:每天起床就想开电脑是一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