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家人一直以为两家能结亲,也都挺乐见其成,却没想到招来一道圣旨,那般轻易就定下了如初的婚事。
他不知道如初当时心里有没有觉得遗憾,以见却是有些黯然的,或者他自己也觉得两人最后能在一起吧。
而他给如初的添箱之厚,也让两家心生感叹。
有些人注定了有缘,却无份。
外面脚步声响起,华如逸看了两人一眼,纷纷站了起来。
老太太一进来就看到气宇轩昂的三个年轻人,长得都俊朗,特别是精神,远不是太原这些世家公子哥儿能比的。
心底暗赞了一句,老太太笑开了满脸解释道,“老太爷受了伤一直卧床养着,不方便见客,这会又正是当差时间,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老身在家,腿脚不利落走得慢,让你们久等了。还请见谅,快请坐。”
华如逸礼让道:“老夫人请。”
分宾主落座,老太太便道:“如初这一阵日日在太子府陪伴太子妃,我已经着人去请了。怕是要让几位稍等一会。”
夏以见看了华如逸一眼,仿佛在说,看吧,三妹在这里过得滋润得很。还日日去陪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你还担心什么?
华如逸不理他,客客气气的回着话。务必不给如初丢脸,“本就是我们来得鲁莽,也没使人提前稍个信。三妹不知道也是应当。不过实在是家里发生了些事,三妹向来对家人上心,我便想着亲自来告知她一声。”
“哦?!应是好事吧。”
“确实也不算是坏事,二妹妹前不久诞下鳞儿,三妹原本写信回家说今年会借着她家姐生产之时回家省亲,后来却没了消息,爹娘也担心。不得已,我便亲自来问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心下有了些微不自在,成亲一年回家省亲不说是规矩,却也称得上是惯例,现在却……
屁股挪了挪,轻笑两声,老太太道:“今年可真不赶巧,佑儿前不久随太子出征,恐怕省亲的时间得推迟一些。”
华如逸瞬间变了脸色,祁佑出征?上前线?
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又不是将军士兵,前线打仗关他什么事?!
这丫头,这么重大的事信里怎么反而一句没提?
“妹夫出征多久了?”
“再有得几天便一个月了。”
“前线可有消息传来?”
说到这个,老太太脸上笑容大了些,“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去年失的一城前不久夺回来了,战报上太子着重提了佑儿,说他立了大功。”
华如逸脸色不那么好看,他不是不知世事的人,当年爹从战场上回来是个什么样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也见识过战场上的残酷。
立功自然是好事,可对他来说,对如初来说,对整个华家来说,祁佑全须全尾的回来更重要。
可眼前的老太太仿佛根本不知道战场上的危险,只为祁佑立功而高兴,到底是她无知,还是她觉得她的孙子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亦或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他忍得住,可夏以见却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华如初又喜又怕的,此时便问,“妹夫可有受伤?”
“这……”老太太一僵,“战报上应该不会说这些吧。”
“……”夏以见差点忍不住满口喷毒汁,祁佑是这家人捡来的吧,如初怎么嫁进了这样的人家!
华如逸也没了搭话的兴致,屋里一时间沉默得有些尴尬。
琢磨着如初这么一会也回不来,华如逸也不想就这么呆坐着相顾无言,便道:“我们是晚辈,既来了便当去看看老太爷,不知方便否?”
“方便,自是方便,请随老身来。”
祁福今日一直在这里侍候老太爷,府里发生的事自有人报与他知。
老太爷听得他们正往他这边来脸上倒也缓和了些。
祁福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太爷不要说出什么难听话来,不然就真要交待不过去了。
显然祁福小看了老太爷,他就是心中算计再多,在外人面前还是很会端姿态的。
华如逸并没有一味的放低姿态,问了问他的身体便提出了要求,“我们兄妹感情向来极好,三妹远嫁太原,这又是许久未见,我也不能居于祁府内宅,便想着将三妹接去别院住上几天,还请老太爷应允。”
这个要求一点不算过份,只要老太爷现在不想和亲家翻脸,他就只能应允,更何况还有夏以见在,多少他还是要卖点面子的。
于是也没有考虑多久便应允下来。
目的达成,华如逸心下松了口气,他有太多事要问如初,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更好。
ps: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喝的就是枸杞茶,暂时还没放红枣,医生说要等身上干净了才能吃活血的东西,至于驴胶,那东西真的超级难听,超级超级!我好讨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