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今儿得比往常都要晚,不止没有赶得上和一起晚膳,时都月上中天了。最
踩着月色往里走,边听祁安说着府里今天发生的事。
最后祁安的看了主子一眼,舔了舔嘴唇,不敢隐瞒,把少去大那里请安受了委屈的事说了一遍。
祁佑停下脚步,“谁告诉你的?”
“回主子话,少从大那里请安时小的正带了人给少栽种驱蚊草,她身边的云书和秋谨时小的听到了。”
“少有没有说?”
“没有,后在屋里关了一会就出来吃饭了,好像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祁佑突然有些心疼,那个骄傲的人从没受过这种气吧,可在世家,婆婆刁难却是常有的事,这还只是开始,以后……
原本打算去书房的脚步一转,祁佑往院里走去,明明这个时辰院门应该已经关了。
由远及近,在夜色中,白天看着生机勃勃的院子此时看着居然有几分颓败,可是他,只要一推开院门,他就能看到里面多出来的小株植物,树下的桌椅,今天再添上的驱蚊草不是如何栽种的,以的灵巧心思,应该会非常美观,这个院子从一开始的空旷已经变得越来越有活力了。
就如……他的人生一般。
成亲以前,他从来没有过那种一到时辰就想往家赶的感觉,今天因为一些事不得不晚归,和太子一起用膳时都在想是不是在等他,是不是在埋怨他不算话。
她要去给娘请安时总也忍不住担心她会受到娘的刁难,显然,他并不是白担心了,她确实在娘那里受了气,不……会不会和他说。
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院门,祁佑伸出手摸了上去,瞳孔突然紧缩了下——门是松动的,没上锁。
是大意了还是特意给他留的门?
眼中速闪过笑意,连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从眼中滑过,手微一用力门应声而开,门里迅速出来两个丫头,暗暗戒备的样子让祁佑很满意。
待看清来人后,丫头连忙福身行礼,“婢子见过姑爷。”
“免礼,你们睡了?”
“回姑爷话,婢子只回屋了。”
“关门落锁,你们去歇了吧。”
“是。”
侍候着主子在偏房洗漱完毕,祁安识趣的没有继续跟随,在这院里他和祁亮都有歇息的地儿,主子在哪他们便在哪。
轻轻推开卧室门,原本以为会迎来一室冷清,没想到屋内烛光摇曳,他的正笑眼看着他起身相迎。
“这么晚?”
声音轻软,不像是抱怨,倒像是撒娇,祁佑声音也不自觉的柔软下来,“突然有事要处理,没来得及,以后若是我没有按时,你便不用等我用膳。”
“了,今天我也没等多久,累了吧,现在要歇了吗不跳字。
祁佑走到桌边拿起她放下的书看了看,原以为会是高深的,没想到却是一本游记,“喜欢看这样的书?”
华如初温软的笑,“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做为总是没那么自由,能去的地方不多,只能从游记里感受一番了,里面很有些有意思的乡土人情,我会紫砂泥也是从游记上看来的。”
“这种书倒确实让人长见识,只是烛光太暗,以后晚上少看书,伤眼。”
“好。”
收了书,蜡烛也吹灭了两支,只留下离床最近的那支。
上前给祁佑除了外衣,经过几天的锻炼,她现在业务已经很熟悉了,哪里有带子也摸得透熟。
静静的看了一会,就着这个姿势,祁佑把人拥进怀里,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满足的想叹息。
华如初犹豫了一下,悄悄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腰,此时她心里没有太多的计较,不去想他那三房妾室,不去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良人,只是单纯的,简单至极的抱一抱这个名义上是她夫君的看起来很累的男人。
其实只要不计较感情,这个男人是个有担当的,值得她依靠的男人,如果她没有多出来一辈子的记忆,可能她反而能得到幸福。
知是福,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
被男人抱着上床时,被男人压在身下时,被男人进入时,华如初恍惚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此时有她。
第二天华如初是在男人的怀里醒来的,想到昨晚那一刹那闪过的念头,她觉得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