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冉渊道:“你说。”
沈夕一本正经地说:“忠诚于我,爱惜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盛冉渊忽然沉默了。
心,在这一刻巨痛无比。
他开始犹豫不决……
就算他现在强行用法力把心痛压制,给她她想要的爱与缠绵,以后呢?
出走的另一个“我”因爱挖心自尽,如果连“本我”也离她而去,她又该怎么办?
他惊觉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棒,如梦惊醒搬,抬手将她推开,“对不起,我无法给你爱情。”
给不了她爱情,就仅仅是喜欢她的身体吗?
呵呵……
沈夕笑了,“盛冉渊,你混蛋。”
她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猛地抽身,背对着他整理衣服,也将自己的狼狈收起来,不让他看到。
盛冉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却远远不及心痛的感觉。
对不起,小夕……
他在心里道歉,那就当他是个混蛋吧,只要她开心。
沈夕整理好衣服,转身面向他,低声说:“你们盛家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如果一定要我嫁进你们盛家,那就把我的尸体拿走吧,我以后不会再回这个地方,也请你别打扰我,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宁可变成孤魂野鬼,也不愿与负心汉同行。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彻底接受事实。
没有人可以取代禹冉,没有人。
女孩就这样走了。
盛冉渊情不自禁地走出去,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出来,沿途寻找她的身影。
出了小区,他终于找到她,独自一人孤单单的走在无人的道路上。
她的脚步很慢,时不时会仰头看天,抹掉失控的眼泪。
她看不到他,只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捂着快要痛裂的心脏,车速越来越缓慢。
中午,女孩上了公交车。
盛冉渊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路护随她回学校。
直到她下了公车,走进校园,他才放下心来。
……
回到学校,沈夕没有回寝室,独自一人来到了学校后山,爬到一棵最高的树上,盘起腿来打坐。
想集中精力来练功,但如何都收不住心思,越想心越乱,越乱心越痛,气如狂风般在体内乱串。
终于承受不住这股乱意,一口鲜血破口而出,身体也失去平衡,失控地往下坠落。
后背猛地撞击到地面,心口又是一阵闷痛,血从嘴角边冒出,染湿了她的脸颊,顺着颈脖滑入衣领中。
她怔怔地看着漆黑的夜空,想着前世的自己,想着前世的禹冉,想起了许多事情。
他又不是她的禹冉,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
就因为长得一模一样吗?
禹冉已经死了,他死了。
沈希,你要做梦到什么时候?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沈夕猛地坐起来,扶着树缓缓起身,另一只手中现出了驱魔棒,狠狠地将驱魔棒插入到地中,同时嘴里念起了忘情咒。。
忘情咒与忘忧符差不多,只不过忘忧符忘的只是短暂的记忆,而忘情咒则会忘记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