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到了后来,已经是憋不住,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身后的一干家丁们跟着他以来,哪里吃过什么亏?都是骄悍的紧,也是跟着发出一阵嚣张的笑声。耶律斡里和更是那等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往前挺了挺胯,做了一个极其猥琐的动作,嘿嘿笑道:“黄大人,咱做别的都不成器,就是天生胯下一杆大黑枪,有一个诨号,人称塞黑驴。要不要尝尝咱的滋味儿?管饱你欲仙欲死,嘿嘿,这些日子没碰女子了,你来了咱也不挑嘴儿!只是不知道黄大人要收几个钱儿?多了咱可拿不出来。”
董策回头板着脸道:“你这夯货,怎么跟黄大人说话呢?黄大人岂是小气之人?你把他弄得爽了,银子少的了你的?哪里还要你掏钱?”
耶律斡里和赶紧一本正经的告罪,两人对视一眼,又是大笑。
黄琬的那些家丁脸色已经气的跟猪肝一般了。
董策这话说的是又直接又恶心,而且他阴险的紧,说的都是大实话,黄琬确实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大人们家里跑。况且他细皮嫩肉的,任是谁人一眼看去,都定然觉得比董策更像是兔爷儿。
黄琬却是还未勃然大怒,他沉着脸,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董策并未得罪他{一}本读{小}说 3w.ybdu,只是董策年少得志,未及弱冠便已经是身居高位,早就是引得了很多人的嫉妒,黄琬便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还比别人更多了一层顾忌,刘若宰现在很是倚重他不假,但是他也知道,刘若宰现在对董策大力栽培。黄琬心下里,生怕日后董策得势,自己便成为刘若宰的弃子。董策对于他地位的威胁,使得他对董策抱有极深的敌意,是以方一出门认出他来,便是出言侮辱。
只是他没想到,董策的反应竟是如此的激烈。他本以为,董策会忍下这口气,毕竟自己的官位比他高太多了。却没料到,董策竟是更狠十倍的骂了回来。
这会儿黄琬也有些后悔,自己这般,似乎有些孟浪了,当众丢了这般大一个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冷笑几声:“好,好得很呐!没想到,在本官的地盘儿,竟还有人这般嚣张。董二,本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官听闻你家中有美妾,那就让她瞧瞧,到底哪个雌伏,哪个捣杵!”
他阴森森道:“这厮竟敢行刺本官,来啊,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众家丁轰然应是。
董策闻言,神色一冷,脚尖儿微微一弯,便是那准备将黄琬直接擒住。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黄琬脚步虚浮,乃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难对付。
正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董大人,老爷叫你进去说话。”
紧张的气氛顿时是为之一松,众人都是往门里看去,之间刘管事施施然的走出来,瞧瞧董策,再瞧瞧黄琬,笑眯眯道:“怎么,二位在这儿叙旧呢?”
董策先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是啊,在下对黄大人可是仰慕已久,正想着什么时候邀请黄大人去府中做客,抵足夜谈呢!”
若是没有之前那番话,那董策这样说人家只会以为他和黄琬交情深厚,但是有了之前那一番极是羞辱的言论,这番话可就大有深意了。去我府中,玉兔雌伏,我吴刚捣杵如何?那一句仰慕已久,更是暧昧之极。在黄琬听了,更是混蛋之极。
耶律斡里和又是发出一阵可恨的怪笑。
黄琬心中勃然大怒,只是他虽然官衔很高,甚至比刘若宰的兵备道还要高,却是要受刘若宰节制的。这会儿还不是崇祯十年十三年之后那武将不听号令,文官徒呼荷荷的乱世,明朝末年的武将早就给文官调教的听话的如小绵羊也似。当初袁崇焕还是宁远兵备道的时候,就对辽镇那些参将副将游击之类的高级武将呼来喝去,视若家奴一般。刘若宰虽然没有这么威风,但麾下的武将却也是对他极为的敬畏尊重。
刘管事乃是刘若宰的亲信,在刘若宰面前是很有面子的,说话的分量很重。黄琬是个精细人,心机也深沉,自然知道不能得罪他,他其实也真是不敢把董策怎么样,便也借坡下驴。只是面子上是不能输的。黄琬淡淡一笑:“董大人说的没错儿,下官也邀请董大人携着家眷去府中坐坐,两家人好生亲近亲近。只是最近道路不靖,董大人手底下也没几个得用的人,可是千万别出了岔子。”
董策顿时感觉腻歪的紧,这黄琬,也忒小家子气了些,句句不离别人家眷是怎么回事儿?
他可不是肯吃亏的人,立刻笑道:“那黄大人可得小心,不过倒也不用顾忌太多,若是黄大人您真有个三长两短,在下定会好生照看您的妻儿的。”
就差直接来一句‘汝妻女,吾养之’了。
黄琬冷冷一笑,瞧着他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