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她也想这样称呼他。
可惜终究没有,人和人从来都是不同的。
有些人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她却有些在意。
因为,别人的那些看法,便是她自己的看法。她的年龄有些大,足已做为她所爱之人的姐姐,她的身份也很特殊,她是血族,而她爱的人,不过是一个从小就逃离了北国黑街的穷孩子。
她愿意照顾他,可是她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被蛮人劫持过,虽然并没有什么,但是在世人眼中却一直这其中有什么,觉得她是不干净的,她不愿意让他承受那种负担,也担心那种负担有一天会成为两人之间的裂痕。
虽然他说,他不会,可是她怕。
她愿意照顾他,愿意当他的姐姐,一直在他的身边,但是,她却没办法将自己交给他,并不是因为她不爱他,或许,是因为她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想的太多。
姜维,你现在在哪里?
片刻的思虑,她便已想到离别时他的眼神。
她便已明白,此刻,他可能在路上,却绝不可能在诸葛亮那里,因为,他知道诸葛要对付的是南蛮之人,他曾经是个鲁莽冲动的人,而如今,他却很沉稳,镇静。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少有如他一般的沉稳,镇静。正因为知道此战艰难,所以他一定要去做一些准备。而那些准备或许也充满了危险。但是为了使战局变得明朗,经历这些危险,姜维觉得是值得的。
她不愿意再让他经受一点点危险,只是,她偏偏阻止不了,一个人要决心做一件事时,是没人可以阻止他的,就像是她要到北国来,姜维虽并不赞同,却也并没有阻拦。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乱,她恨不得马上就感到南蛮之地,再次见到他。
纵使如今在奔马上,她还是在担心着他。
可是,她现在最该担心的其实是她自己。
马长嘶,马的前蹄上扬,然后,她便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或许那双眼并不如曹植那样深邃,但却充满了杀意,这杀意让她心头发寒。
来人,是一个老者,可他并没有出手,他只是将自己的指头对着地上画了一个神秘的符号,一声嘶鸣,数道诡异的金光便四射而去。
一只六臂金甲的怪物竟凭空而出,挡在蔡文姬面前!
而老者阴阴一笑,道:“诸葛若是和司马懿联盟,会让我头疼的,所以,只能先让你奔赴黄泉了……”
蔡文姬并没有多说话,她立刻反映出,这老者,便是曹植提到过的左慈。
寒光一闪,飞针已出手,可左慈却化为尘烟,似已消失不见。这一闪的功夫,果真玄妙无方,无月寒山众**,本已准备对左慈出手。
可是他却已忽然消失,众位隐藏在黑暗中的**非常清楚,刚才蔡文姬的出手并不慢,就算是他们出手,也绝不会比她快多少。
那么,如今的对象,只有那金甲的吕布。
他们听说过这个东西,那是他们的首领对他们说过的。
这是个真正的怪物,若非他忽然出现,那么左慈绝活不到现在。
他们的剑,此刻已对准吕布。可谁料吕布却已先出手,六只手通常总是要快一些的。长枪刺向蔡文姬的时候,的确血光四溅,但却不是蔡文姬的血,无月寒山的影子,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闪电般的一击。
吕布发出怒兽般的暴叫声,然而笛声婉转,却似将他的杀气掩盖,文姬笛子已在唇边,飞散的血光,正化为那影子的力量,那**转手一剑返刺吕布。
想杀吕布,绝不容易,叮的一响,吕布手上的剑锋,迎上那影子手上的剑锋,长剑嗡的一响,嗡鸣声未绝,无数把长剑便已随着舞动的黑袍刺下。
好快的突袭,好精妙的配合,吕布急急挥舞六只胳臂,却未能将那数道杀气一一挡下,剑刺在吕布身上,蔡文姬看着他的眼,不觉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人的眼睛,虽然她并没有看过阎罗,但世上若真有阎王,眼睛的神色,恐怕也不会和吕布有多少偏差。
“小心,他……”短短一句话还未说完,狂兽已鸣叫,六臂齐齐飞舞,剑气,长枪,朴刀,**在吕布手中翻飞,杀气不绝,几道金灿灿的光,伴着血光,飞驰而过,无月寒山众被全数击倒,倒退,而蔡文姬胯下爱马,也长嘶一声,倒毙在地上,文姬捂着身上被剑气划开的血口,却感觉体力已耗尽。
所幸,吕布眼睛的颜色似已黯然,似乎短时间内再难行动,如此,杀他,便不会太难,只是,远方,左慈却以指尖的血,轻轻指向吕布,血光将吕布笼罩,一股真气贯穿吕布,而吕布的眼中竟又有了那如同阎罗般的杀意。
长枪刺出,那首先替文姬挡刀的影子,惨叫一声,声音很短促,但在这充满死亡的寂静之中,却显得格外尖锐。
蔡文姬想救他,而此刻的她,却连握起笛子的力气都已没有。
左慈看了看指尖的血,道:“曹丕的血术,果真不错的很。吕布,准备要他们的命吧!”
这是左慈的命令。
无月寒山的人,岂是坐以待毙的?
他们每个人都经过严酷地训练,纵然此刻面对死亡,却没有人退缩,他们还有机会提起真气,刺杀这吕布和左慈。
但是吕布此刻正挡在左慈前方,若想杀她,确实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吕布的体力却已不多。无月寒山众一拥而上,剑光若流星般刺向这猛兽,只是可惜,可惜,吕布的力量虽不多,挡下几个刚刚举起真气的人,还并不算太难,只是,他似乎也有些大意了,剑雨之中,他似未见第三人自间隙中刺来的一剑,血光起时,又是两剑连中,他几乎已要倒下。
可是他却拿出了桃子,桃子吃下,他便又勉强立稳。
“想活下去?哪有那么容易。”最后一人发出一声嘶吼,他的力量似乎也最可怕,他将酒淋在剑上,口中一吹,剑上竟燃起烈火。
剑光映着火光,火光被剑气吹乱,这烈火中的一剑,正随着疾风,刺向吕布的胸膛,可任谁也没料到,吕布竟然在这样的劣势之下,自一个谁也没想到的方向,刺出了一枪,这一枪正好挡住此人这夺命的一剑。
然后,众人便再次听到了他的怒吼声,野兽一般的怒吼,象征着死亡的怒吼。
剑光,刀光,枪刃,伴着血光四处飞溅,可是这次,他们的力量在遗失之前,便已被抽走,被左慈伸手吸到了体内。左慈微微一笑,卸掉四道内劲,道:“我知道你剩下的力量是什么,尽管发出来吧,我挡得住!”
无月寒山众,已倒下,没人被抽走了气力还能站稳,蔡文姬也捂着胸口,看着吕布,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不想这些人为她而死,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她还有自己牵挂着的人。
可是她没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还能活下去。
而知道自己将死,她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奇特,力量,正自蔡文姬空虚柔弱的身体缓缓逸散而出。
而吕布长啸一声,却放出了最后一道致命的杀气!
杀气破空,左慈挥手一掌击散这道杀气,杀气宛若再这些**前画了一个圈,一个死亡的圈,惨呼声不绝于耳,无月寒山众一个个倒下,随着这些人的惨呼,却是吕布疯狂地咆哮声,杀气马上就要触及蔡文姬,文姬却很平静,她整个人似乎都已变得极为空虚。
越接近死亡,那种力量似乎便越明显,左慈的眼睛盯着蔡文姬,他似乎看出她体内那种奇特的力量,当杀气正要将她击杀时,左慈却已冒出了一身冷汗,一道真气破指飞出,连忙打散吕布的杀气。
而蔡文姬却冷眼看着左慈,道:“你不是想杀我吗?”
左慈冷冷道:“我确实想杀你,可却不想让你坏了我的容器。我真没料到,从属虚无一脉的诸葛亮,居然还间接传给了你这种力量。”
“容器?”蔡文姬似有些诧异。
左慈并没有回答她,只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不妨先活着,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蔡文姬却冷冷道:“有命,才有计划,刚才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了你!”
文姬说罢,已夺手一道飞针射向左慈,而左慈与吕布刚刚施展杀招,此刻已无法动弹,怎料,左慈轻易便将她的招式挡下,待左慈再出手之时,便以一道黑气封住文姬气力,招手一击,集散文姬仅存一道内息。
左慈冷冷道:“我若想杀你,假一路人之手便可,又何必亲自动手。”
文姬的气力已被封锁,只紧紧咬着牙,她已连最后的反抗手段都已失去。
这时,却听远方一人微笑道:“也不是每个路人都愿意随便**的。”
他笑的很和气,他的白发,在阳光之下,也显得雪一般洁白。
看到这个人,左慈却邪笑道:“北国之人吗?虽然不知道你的血术是什么,但是,马上我便不用知道了。”
“我说过,我并不想**。”
“有时,**与否,也并不是你说了算得。”
那青年人却微微笑道:“是啊,只看我要杀的是谁了。只要掌控足够的力量,我还有决定杀谁的权力,是吗?”
而这青年人说罢,便将手上的气轻轻呈现在左慈面前。
“我听说你能使用所有死人的术,估计,驱虎之术,你也用的不错的很。”
左慈却冷笑道:“年轻人,太猖狂的话,可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话已尽,吕布忽然出手,长枪如闪电般刺下,而且这长枪上还卷着杀气,似乎绝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绝杀的一枪。而白发年轻人却似根本没打算闪开,血光现,他却将自己的气,轻轻与血光柔和,使那自己的气,一同消散在血光之中……
一道光华照在钟会的头顶,力量似乎在他的体内撕扯,谁也认不清场上的变化,可钟会的一双明眸,却已化为血红色。
左慈看着他的眼睛,想起刚刚他将自己的力量植入血色中消散,忽然感觉想起了一件事。
“时空撕裂……你究竟是什么人。”
钟会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道:“与你相同,我也想获得这世界的力量……我们这种人,似乎,并不该在一起呢,这女人,是我所认识的家伙的朋友,不能死在这里。”
说着,钟会双手张开,黑暗中,似有一双手伸出,吕布和左慈两人的力量,被撕扯着,在虚空中各自破碎,两人,竟凭空消失……
而这奇异的招式结束,钟会却一个踉跄,道:“快些走吧,待他们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再拖住他们了。”
蔡文姬脸色却已煞白,“多谢公子相救……”她想站起,话未说完,身子却晃了晃,晕了过去。
钟会咬了咬牙,道:“这些年不见,还是一样会给人添麻烦,哪有男人,会将自己的女人放出来的……混蛋!”说着,他唤来一匹马,将蔡文姬放在马上,骑着马飞驰而去。
又过了半晌,左慈再度从虚空中归来。
他冷冷道:“好一式时空放流……竟让这两人逃了。”他惊异,竟然有人可以将血术用到如此程度,要知道,想打开时空之门,必须经过两种力量的对冲,例如周泰可以用杀气与血对冲之时,利用那种力量,将损失的血气已一种从在于幽暗之中的气,代替。
七星之术形成之时,亦需要诸葛阴阳之力的对冲。
而钟会的力量,正是利用在那个世界的气,和对手身上的气对冲,而使对手被时空暂时收纳,那个世界,左慈比别人清楚的多,因为,那正是他存留魂魄替身的地方。
左慈一招手,吕布已消失,他看着天,恨恨道:“如今,只好先饶过你们,毕竟,想获得武印的机会并不多,何况,蔡文姬恐怕短时间内,难以醒来……那个男人,一直在西国之人的保护之中……此刻,可以说是他气数已尽了吧。”
无论是武印的力量也好,龙的力量也罢,你的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已准备好了对付你的**锏!
而容器,也即将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填满……
她是一个女人,虽然在许多男人眼中,她过于阴冷,过于毒辣,出手也似乎毫不留情,但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大多需要一个合适的归宿。
可能她们外表很强势,但是,心里,却总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可以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对他毫无顾忌地表露出的人,他是她的依靠。
张春华属于大多数女人,她当然也有依靠,虽然她常常故作坚强一些,虽然她能帮助他完成一些他自己也不能完成的任务。可他始终还是她的依靠。
有那么一个人在心里的感觉很好。
不见,好久不见。
可是相见,是不是就是离别的开始?
她已有好久没见过他,他还好吗?
“仲达。”
“你回来了。”话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激动,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压力,众人的眼中,他不是真命天子,不过是一个谋权者,人与人之间,最痛苦的,就是芥蒂,他知道,想消除这种芥蒂,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而唯有消除了芥蒂,才能达成日后的联盟,他笑不出来。
可是她也并没有怪他,她是一个女人,女人总会有一些小性子,她自然也有,但是她知道,这时若是如此做,是不合时宜的,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我回来了。”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吧……”司马懿看着一张图纸,似乎连看她的意思都没有,她知道,他很忙,她刚想开口,却听司马懿道:“你没有受伤吧?”他想表达自己对自己妻子的关怀,这种关怀中似乎还有一些歉意。
你没有受伤吧?她当然经常受伤,因为她去的地方大都很危险,否则,她也绝不会修炼那种奇特的血术,那种以自己散失的血气换回更大气力的血术。因为她明白,纵使是女人,在战场上也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方法让别人怜惜。
或许有,但她绝不愿意,因为她虽是女人,却绝不是那种女人。
她已听出司马懿的意思,却并没有生气,他既然已表达出了关心之意,是不是真的关心,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何况又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
“我没事的。你让我查的事,我都办好了,赵云在,他似乎是奉了谁的命令,在守护着一个少年。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相信,你对他也会很感兴趣的。”
司马懿听出了张春华言语中的意思,也明白,她见到的人,必定是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人,他终于抬起了头,望向自己的妻子,目中精光闪动。
“你看见了谁?”
“一个死人,不,应该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司马懿沉默半晌,道:“你说的是……”
“没错,正是他,刘备,刘玄德。”
“你是说刘备?”司马懿语气虽沉稳,但张春华却看出他已有些激动。
“嗯。”张春华点了点头。
“你不会认错?”
“你莫忘了,我可是与他交过手的。”
“不错,与你交过手的人,很少还有能活下来的。”
“若是活人,我自当好好记住。”
而此刻司马懿却似在思索,不住地喃喃道:“刘备献礼孙权……赵云身有武印……刘备和赵云有联系……”他说的话虽然凌乱,但张春华却知道,许多事,已在他脑中飞速旋转。
以诸葛亮的才智,当然知道刘备是诈死……可是,事到如今,诸葛亮对刘备却没有丝毫动作……派庞统前来,调集曹植而来的人是刘备,陆逊追杀刘备时,却是深陷于诸葛亮设置的八卦阵中,再无踪影。
蔡文姬的话,总是遮遮掩掩,似乎已知道了什么秘密。
蔡文姬,庞统,曹植……若是我死了,谁会受益?
武印,刘备,诸葛亮,左慈……
诸葛亮!
司马懿若是死了,受益的当然是曹操,而曹操赢了的话,北国也难免虚弱,面对江东与北国两个虚弱的国家,左慈当然不会放过。
只不过,在这时候,一直静观其变的诸葛亮等人,若是出手,又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孟获并不是个傻子,以他的能力,又怎么对付的了诸葛亮?
他反叛是不是也只是一个幌子,而这不过是诸葛亮和刘备两人,已商量好的计策,那么,赵云,会不会是一个绝妙的饵呢?
如果左慈去那里,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司马懿的片面猜测,一个人的心智是否强大,并不单单在于他能想多少,还在于,他到底能不能,敢不敢否定自己的猜想。因为,那毕竟是你自己所思所想,所以,你自己必定会对此深信不疑。
还好司马懿并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对前途,已感到一片莫名的黑暗和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不知道,不清楚。
就好比将你一人丢入一个陌生的黑色的房间,你定然会对这一无所知的地方,感到莫名的恐惧,而解除这种恐惧唯一的方式,只有探索。
司马懿已有了方案。
“春华,我想求你一件事。”
“夫妻之间,何来求字?”
虽是如此说,但是司马懿眼中却愈发有了愧疚之意,但他还是继续道:“我想请你再去赵云藏身之处。”
“再去?你有了别的计划?”
“这次,并非你一人独往,我还要让你再带上三个人。”
“三个什么样的人?”
“三个足已制伏赵云的人!”司马懿微微一笑,便拍手道:“徐晃,张颌,邓艾,传此三人进来。”他的声音并不大,有权之人的声音,通常都不大,但这不大的声音,却似有种魔力。
一人宛若一阵黑风,一闪,便已来到了司马懿面前,这人是四天国手张颌。张颌的速度总是很快。
而张颌来此片刻不到,另一人也已奔了进来,这人虽身着铠甲,但速度却绝不比任何一个人慢上多少,何况他的肩上还总扛着一柄巨大的斧子?
三人只来了两人,可当他们还在想,邓艾何时会来时,邓艾已经来了,他的速度可能并不算太快,只是,当你看他还在门口时,他不知道何时,已到了你的眼前。
“张颌,你的探索能力最强。”
“大概没有几个人能比我更强了。”
“这一次行动,正是要借用你这种能力。帮我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埋伏。如果有,你们四人便回来,若是没有,便帮我多带两个人回来。”
“得令。”
“徐晃,你曾与赵云交过手。”
“那是毕生难忘的一战。”
“你当然知道他的能力。”
“而且可能还对他有莫大的克制。”
“很好。”司马懿的眼睛此刻正看着邓艾。
邓艾也在看着他。
“你记得我与你相遇时曾说过什么?”
“我怎能忘记呢?”
“我交给你的事,你自然也会全力以赴,是吗?”
“是,为了你,便是为了我。”邓艾的话可能有些难以理解,其实这不过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任谁都知道,邓艾原本只是个安静恬淡的人,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也绝不愿惹是生非,能守护好自己拥有的一切,对他来说,便已是一种幸福。
可是有一天,他遇到了司马懿,司马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一位妖术师降临,要剥夺走这世界一切的故事,他最讨厌的便是失去,年轻时,他曾失去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
那时他无能为力,因为黑街那时已是那般黑暗,他无力去面对那股黑暗,所以他退出,做一个百姓,过平淡的生活,便成了他生存的意义。
可事到如今,他却绝不想再愿意失去他的妻子,失去他的孩子,而能帮他的人,他能辅助的人,正是司马懿,所以,他甘愿为司马懿在忘剑锋的悬崖中间,冒着风雪凿险,忍耐常人所不能。
这不仅仅是为了司马懿,也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想守护的事物。
司马懿并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说出了最后的命令:“请你们照顾好我的妻子。”
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没点头的人是张春华,她的眼中似有些幽怨,相聚便是离别。又到了离别的时候,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知道,他要做的事,必须要完成,而身为妻子,也只能为了他的目的,全力以赴。
他们夫妻两人并没有说什么道别的话。张春华便已离去。
而司马懿只是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冬天的空气,冷的似乎要将人凝结,却也能给他一些精神。
妻子,他在疏远他的妻子。
他知道,他娶她的时候,并不全是因为他爱她,主要因为她的能力。
她的能力能很好地辅佐他,也能帮他铲除善用北国血术的敌人,身边有自己的克星,更能让他时刻保持警惕。
可如今,却不同了,他已是晋的首领。
他是不是还需要这样一个妻子?
他不敢再想下去。
——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这个女人呢?
难道娶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些事,而没有真正的爱吗?
“春华,对不起。”
万千的愁绪,只化为淡淡的五个字,而这些又能解决得了什么样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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