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您要买什么就和我说,交易所没有卖的话,我就出去的时候给您找找。”甲二看向明明才五十多岁的父亲,此时满头银发,面容苍老和人家七般。
是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样子了呢?甲二也不太记得了,似乎就是这世道刚出事的时候。
他们的母亲死在了他们父子三人的眼前,他们一家在逃往的过程中,母亲无意间被丧尸感染了,后来为了不伤害到他们,她们的母亲便自我了结在了他们父子三人眼前。那天父亲一夜之间乌黑的头花白了半个头。
再后来,自家哥哥忽然死亡的消息传来,自那之后他的父亲就成了如今这样,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增多,活活老了二十多岁。
“你出去什么呀?瞎找什么?不安全、不安全啊~”甲方紧紧扯住自己唯一还在的亲人的胳膊,眼孔紧缩像是又被刺激一样,一个劲地道,“不去危险的地方好不好,你大哥、你大哥、你大哥也说出去一下,不久就、就没了……你、你不许去,对,我、我再也不要纸钱了,咱不要了、不要了!”
“好……”甲二哑着嗓子,眼里不知不觉已经盛满了泪水,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父亲,依旧好脾气地哄着,道,“好了,父亲,咱们该回去,啊~不然给大哥烧纸钱耽误了不好。新的一年,大哥在下面拿到钱了,说不准还能找个媳妇而不是?”
甲二开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想象力哄着自己父亲的开心,果然,甲方听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脚步都快了些许,嘴里不住地说道:“对对对,给你哥烧钱要紧,你哥啊,平时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不说,你说他都死了,这么久没钱花都不托梦和我说一声……还要我一把年纪替他操心……”
话音随着风吹渐渐散去,此时的严晖也顿住了脚步,看向渐渐走远的贾家父子二人,严晖垂下眼眸,转身离开,淡淡的愁绪一点点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还记得他曾经一度十分怨恨甲一,怨恨他对他姐姐的喜爱却丝毫不能保护她,怨恨他的怯懦、他的犹豫。可是他从来没有站在甲一的角度想过,他有兄弟,有父亲,就像他一般,他的姐姐就是他的一切,对于甲一来说他的兄弟与父亲自然同样十分重要。
而现在,他舍弃了他的父亲、他的兄弟,是他利用了甲一对姐姐的愧疚,对姐姐的情感让如今活着的人活在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梅诗特地去了婉容所在的屋子里,是一间不到十平米但是放着两张床的小房间,两个小丫头一张床,婉容一张床。梅诗敲门进去的时候婉容正带着两个小丫头看书。
“梅丫头来啦?怎么?队长他们还在忙?”婉容放下书的时候梅诗注意到了是一本童话书,平平和安安可能因为在自己的地头并没有因为梅诗的出现而感到特别拘束,反而乖乖地自己将书拿过去看给梅诗腾了地方。
“嗯,我不太了解你们这里这么忙。”梅诗以为的过年大家时时刻刻都热热闹闹的,结果大年初一,上面就似乎整幺蛾子一般,大家整体过年的气氛还不如昨天年三十一样浓厚。
婉容笑了笑,轻声道:“也不是都这么忙。白天虽然是这样,但是今晚应该还有一顿丰盛的晚餐,毕竟新年第一顿。再说了这事情愁一会也是愁,愁一天也是愁,没人会自寻烦恼的。这世道怎么过不是过?大家想的都挺开的,最多下午就好了。”
婉容目光温柔地看向凑在一起乖乖看书的平平和安安,又有些惆怅道:“希望每个人都能想开点,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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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就说过,出场的角色我都会慢慢记下来,前因后果会尽量的补全,甲氏兄弟他们以后在这里应该就算是结局了:甲一的死亡、甲二的脱离金峰的队伍,重新找到了一个队伍还颇受重用,庇护着他与他的父亲。父亲因为亲人的离世有时疯疯癫癫,但是因为小儿子的陪伴,还是会渐渐走出阴霾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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